他还记得拍着他头带给他温暖的那双手,被保养的甚好,白皙细腻,连一丝的皱纹都看不见,你很难想象那是一个男人的手,更不想一个三十几岁快要四十的人该有的手。
可是呢?才多久,他离开宫才多久,不过是五个月的时间,他收到了暗卫的通知,悄悄的回到皇宫,那时候一不小心他连眼泪都流下來了,他的父皇头发全白了,就连灰白的颜色都不是,那种纯正的白色就连年过古稀的老人都沒,弯着的背部勾螺着坐在椅子上批改奏折,侧脸上的颊窝被一条条皱纹覆盖了起來。
那时他从來沒有这么的恨过自己,为什么那么顽皮,他问过他父皇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父皇每次都沉默的坐在那,一个人将目光望向雕梁的纹饰上,不语,他自己找人调查却发现所有的人和事都被磨平了,除了空白就是全部的空白,那时候他手里能够调动的暗卫有限,最后不了了之,直到......遇见他......
睿言无声的将目光转向了自己身边的那个人的身上,漂亮的黑色眸子就像一个璀璨的琉璃一般,他也沒想到自己会将他带到这里來,这个印象中一直属于他和凌云的地方。
就像他一样,左尘一个人目光落寞的看向了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直出神,他很美,睿言一直都知道,就像那水中的莲花,他一直那般清冷,总是给人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自然,濯清涟而不妖的魅惑。
手上的力度不禁的有紧了紧,他是自己的,不能够让给别人,他的美只有他有资格碰触,他的温暖只有他有资格拥有,他的......妩媚只有他才有资格见到,他嫉妒的连同他的心都不想让他想着别人。
就连他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己当初那么固执的要和耶律离打赌想要赢得他的心,是不是在那时他就已经被他迷惑住了,被他在床上的那股妩媚所俘虏,即使他那时候并不是出自于自己的本意,即使那只是药力的作用。
“你在想什么?”睿言用自己那双深邃的眼,无言的盯着他,又问了一便,执着的想要知道这一刻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左尘疑惑的将目光从散落水面的花瓣上移开,侧过脸看向一旁紧紧抱住他的人,有些勉强的让自己看起來愉快一些,从他胸膛不断传來的热度,怎么也无法温暖他已经孤寂的心,原來不是爱的那个人人只要紧紧的抱在一起,心就会紧紧的连在一起的。
躲开他的目光不经意间又看到了那散落在池面上的落红,落寞的叹了口气,地上说:“我也沒在想些什么?只是看见那散落一地的青莲花瓣,想到了自己,曾几何时,我也一直以青莲自愈,只以为他有多么清高,还说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现在回头來看看,出自淤泥也不过就是一丛淤泥罢了,几年以后,云归云月归月的时候,还不是什么都沒有了!”
一旁的睿言被他无所谓的语气惊了一下,脸色不是很好的什么也沒说,只是抱住他的手更紧了一些。
过了许久也沒看他,只是用他一贯冷漠的声音低声道:“入秋了天凉了,一会儿进屋添些衣服吧!”
风过,吹得水面无痕,就如诧异的左尘,疑惑的一脸望向身旁的人,一切了无痕,如同不曾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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