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给我个皇家教习的身份吧。”想了半天，艾伯顿终于开口道。

“也好。”洛伦萨了然地点点头。

如果说这师生关系可以公开化，那么更深一层的关系，就可以成为帝都上层不公开的秘密。

沉默了半饷，洛伦萨还是很小意地问出了一句话：“听说你父亲的葬礼快要举行了，要不要回去看看？”

听到这句话，一直安静站在艾伯顿身后的艾薇拉终于忍不住抬头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一脸的古怪。

艾伯顿在贝林塞纳的那个身份，她自然也知道，但是连她都不相信那是真的，以王室的情报力度，以父皇的精明，竟然会问出这种话？

艾伯顿微眯着眼睛，看着洛伦萨，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

洛伦萨当然不会真的在乎那个死得冤枉的老德林。即使王室什么也没查到，洛伦萨也不会去问及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贵族，哪怕是为了交好艾伯顿，也不需要做这种自降身份的事情。

这样说来，这句话的真正意思就不应该是在表面上了。

嗯？父亲？克尔苏雷德？

艾伯顿眼中闪过一丝恍然。恐怕也只有那位高等精灵王族，才会让洛伦萨连询问都如此小意了吧？只是不知道洛伦萨对这件事究竟了解到什么程度……

不过无论如何，他问这句话的真正意思，应该是想知道我又是否了解这件事吧。艾伯顿心中一笑，脸上也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一丝笑容。

“不用了，母亲会处理好的。”

洛伦萨一笑，点了点头。

艾伯顿这句话，其实跟没说一样。因为真正表明他意思的，是他的表情。那是一种微带着嘲讽和不屑的笑容，绝不是为人子该有的表情。

艾薇拉看着这两人打哑谜，一句话也不说。

虽然跟艾伯顿独处的时候，她经常会显得十分孩子气，但那仅仅是一种情绪浓烈到极点的外显，并不真的说明艾薇拉就很笨。

以前艾伯顿就感慨过，艾薇拉不笨，虽然只是不笨。但那是以艾伯顿前世的高度，再加上这个年代能人辈出的环境综合给出的评价。

这样还被艾伯顿认为不笨的艾薇拉，即便比不上沙伯林特那般心思剔透，比不上安弗妮处事果断老辣，也绝不会认为眼前两人打哑谜瞒着自己而生出怨气。

因为她很清楚，他们不避着自己，就是表明了态度；而能让这两个人都如此小心的话题，绝不是自己应该去接触的。

所以艾薇拉既没有多嘴去问什么，也没有矫情地主动回避。

她只是安静地听着。

就如同前世那个冰川美人一样。

……

此时，距离皇宫不远处，一座高塔巍峨耸立，这是整个帝都除了皇宫外最高的建筑----真实高塔。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身着朴素的长袍，安安静静地端坐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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