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啊!”
“战辰,你个走狗,以仆逆主,不得好死!”
大空王朝,空平州近郊,葬天崖之上,一道刻骨铭心的凄凉惨叫声,夹杂着无尽冤屈之气,直冲天际,响彻不断。
回神间,就看见一个被一拳砸到葬天崖之畔,一脸惊愕的清秀青年,脚步不稳,踏在空处,重心不稳,一下子从悬崖之上掉了下去,同时口中发出通天彻地的悲鸣之声。
葬天崖,生命禁地。据传言称,足有数千丈高,地下烟雾弥漫,看不清楚。但以此高度,常人一旦落下,必无活命可能。只有那些能御风飞行,跨天而立的强者,才能活下来。
“哈哈!”
“走狗!以仆逆主!”
“现在的你,还有资格说这些吗?”
“你也不过是个小杂种而已!地位比我们这些下人还要低!有什么资格说我!”
“难道我要一直待在你这个废物身边,浑浑噩噩一辈子下去!”
“修炼十几年还是停留在灵感九重,迟迟无法凝练灵漩,成为真正的灵武者!还想五年后,和小少爷战玄一决生死,真是不知死活!”
“正好小少爷战玄,给了我这个机会!我怎么会不把握住呢!”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也活该死不瞑目啊!”
“哈哈哈!”
看到清秀青年从藏天崖之上掉了下去,似乎是罪魁祸首的,着仆人状的,似乎名叫‘战辰’的中年男子,深深的呼了口气,似乎想要将什么排挤出去。
接着大声一笑,憨厚的脸庞之上露出一丝狰狞,似乎在发泄般,朝着悬崖下面疯狂的喊道。
一道道嚣张至极的大笑声,在虚空之中回荡!
“就是为了这个吗?”葬天崖之下,不远之处,看似掉落下来的青年,听到中年人的话语,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悲痛,一丝心伤,心中一道裂痕浮现。
原本还以为,这个世界,除了母亲,还有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可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假的。
清秀男子名叫‘战平’,明面上的身份是大空王朝,空平州州主‘战霸’的大儿子,身份崇贵之际。可是空平州的人,都知道,战平,不过是一个杂种而已,一个战平的母亲和别人偷情之后的孽种。
处于这样的身份背景之下,战平的日子过得怎么样,就可想而知了。
作为一个‘州级’的大官,绝不容忍自己头顶之上有一定绿帽子。能不杀战平,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州主‘战霸’是一个很仁慈的人,至少很多人是这样想的。
但是战平知道,这一切也都只是假象而已。
自己是不是孽种,战霸自然很清楚。不过是找了这样一个借口而已,不过,这也正是战平不能理解的。
一个州主,想要对付一个人,还需要这么大费周折吗?
“呃!你怎么没有掉下去!”就在战平快速闪过一丝往事的时候,头顶之上,战辰诧异的声音传了过来。
一脸憨厚状的战辰,为了确信战平是否掉下去,走到悬崖边上,伸头看了下去,就看见战平竟然安然无恙,一脸惊愕!
“呵呵,我怎么会那么容易死!”战平怨恨的看着这个使自己落入险境的人,瞳孔中翻过丝丝杀意。
“此仇,必报!”
瞪!
看着眼前极为熟悉的清秀青年怨恨的目光,战辰不由得心头一慌,不敢直视他,身体连忙后退一步。
“哼,我怕他一个废物干嘛?何况都已经做了,那就做得干净一点,斩草除根!”被一个比自己还要弱的人吓住了,这是战辰无法忍受的。接着脑海之中,泛过小少爷的嘱托,想起荣华富贵,战辰心中一狠,狠狠地咬了咬牙,眼中泛过一丝冷意,脚步一定,冷冷的走了上去。
“没想到你竟然没有掉下去,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战辰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战平,冷冷道,脸上没有丝毫的感情。既然都已经做了,还怕什么!
“呵呵!”战平冷笑一声,没有答话。
时间倒退几分钟。。。
啊!
战平大喝一声,身体的潜能在死亡的威胁之下,发挥到了最大。两只手紧紧的抓在了藏天崖崖壁之上的石头上面;双脚脚尖狠狠的抵在崖壁上面,增加摩擦;身体则是紧紧地贴在崖壁之上,一副壁虎的样子。
幸好葬天崖虽然很高,但是崖壁却不是光滑之极,上面显露出各种石头,有一些窝点,否则战平早就掉下去了。
尽管如此,自己重量带来的巨大冲力,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消除的。
嘶!
战平身体慢慢地朝着下面滑了下去。
裸露的石头,划过仅仅抓在上面的十指,瞬间就划破了皮,一丝丝鲜血从手指上面溢了出来。
坚硬的指甲盖,也是瞬间就被磨灭掉了。
刺骨的疼痛,深深地印在了战平的心里。
十指连心!
为了增加摩擦,缓解冲力,战平的身体也是紧紧地贴着崖壁,自然也是被石块划到,身穿的粗麻外衣早就被磨破,留下道道划痕。里面的胸膛之上,一道道伤口闪现而出。
嘶!
剧烈的疼痛感,战平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道道深呼吸声。不过,他不敢松手,松手就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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