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曾料得,这两人之间,不但尽尽相熟,缠缠相恋,却还有得如此一段凄凄之别。
这琴曲正正是为离别而作,恰恰是当《离歌》之名。
那青衣客也至此苦苦习剑,以剑悟道,生生得此九剑,并之名为离歌九剑。
眼见那金甲少年天生异状,大大有得如此本事,却对那红衣女恭谨如厮。想必那红衣女就算不是仙人也定定是大有修成之人。这一番仙与凡凡疏疏之别,却也正正激化了青衣客那颗同同之心,大之不愿以术而区人,这才留之后人“天下同剑”的训戒之言。
哎,赫赫千古,迷离往往。这一番来竟是本本如厮!却是谁又知得那青衣客与红衣女且在今朝又是可曾如愿?
四野寂寂,静静无杂声,洛寒空然叹叹,却是陡然听得哗啦一声响。
洛寒急急转头一看,却是那四面红纱尽尽消散了去,四处外外,仍是一片森森松竹,就连那遥遥立在前方半空之上的虚虚之门也自全然消消,只有那眼前的一片乱乱狼藉以及周身上下混混大痛之感,仍自证明着方才那一番惊惊之事并非虚幻。
啪嚓……
一声轻轻脆响乍然入耳,却是一块寸许见方的小木牌正正落在了地上。
就在那木牌侧侧三尺之外,正自呆呆的站着那个红蛇女妖,她瞪着两眼直直的望着洛寒,极为惊异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他许久,这才极为不信的大异道:“就……就凭你一个区区仙气道三层的修为,竟然……竟然能从红纱围中全身而出?这……这怎么可能?”
“哼!可能?”洛寒两目凝凝,直直的盯着她道:“那你倒是再来算一算,你此下倒是有没有可能活过今天去吧!”言此一毕,不做他话,洛寒挺剑如风,满满荡起一道红芒来,径径直奔那女妖飞冲而去。
“啊?!”那女妖早在方才洛寒与之群妖大斗之时,就已暗暗观瞧,尽尽知得洛寒剑术了得,此下一见狂芒至至,自是不敢大意了去,心下急急,赶忙挥剑来挡。
当!
红芒瞬瞬,长剑竖竖,这两相正正撞在了一处去,那女妖虽是剑术不及,可她毕竟是妖气道四层的修为,那一身的灵气蕴蕴自非妄妄,这一下竖剑挡挡,正正把那红芒拨当了开去。
咔嚓!
红芒扫扫,斜落一方,恰恰扫在一片青竹上,紧随一片咔咔脆响,青竹倒倒,扫落了好大一片去,那齐齐断枝直直若如七月麦苗也似。
“妖孽,看剑!”洛寒一剑扫扫,随而挺身起起,长剑荡荡,身随其后,直直然径往前来。
那女妖见之不妙,恍然一变,又自化出大尾之态,一尾盘盘,单手持剑,意在尾作其盾,剑化其矛,与之洛寒刃刃搏杀,却又被那一弩之下,大大所伤,心有余悸,不敢全力施为,只好匿匿,紧紧的用之鳞甲把头颅上下死死的包裹了住。
当!当当当当!
剑剑扫扫,鳞甲撞撞,洛寒身到近前便是一式萧萧夜雨。
萧萧夜雨下,尽无寸土藏!
短短顷刻之间,洛寒便是连连舞出百来剑来。那红芒荡荡与之那女妖周身上下的鳞甲连连相撞,不时的发出阵阵金铁脆脆之声,就在这一片松竹之间远远的荡漾了开去。
我且管你伤之不伤,且且我先大砍一顿,去一去我这心头恶气!
你想藏那就尽管藏去,且且看之你又能躲得几时!
洛寒身形动动,,且在同时空指点点,尽尽召出数十道骨箭来,只见那纷纷骨箭乱乱如雨,齐齐而下,全全把那女妖尽罩其中。那红蛇女妖有心想攻,却是怕之那骨箭之中再再藏有那般剧毒之弩,只把用之鳞甲全全围了住,丝毫丝毫不敢露出头来。
可她倒是哪曾知得,那弩箭洛寒也是偶偶得之,至得那时仅此一发,至得此下,已是没得,像她此刻这般盘盘缩缩,洛寒也是拿她毫无办法。
洛寒几个跃步跨到近前,乱乱之下剑箭齐发,厉厉数百下,尽尽朝着同一处狠狠刺杀,只在心中暗暗想着,你不就是靠着鳞厚甲硬么?我这下就尽尽朝着同一个地方狂狂狠刺,看你到底能挺得几时去!
当!当!
当当当当!
剑箭如雨,狠刺连连,那红蛇妖甲虽是极为坚硬,却也万万受得不起如似这般尽尽连袭,那女妖藏藏缩缩,连连用之妖气大增其威,却也难难抵得如似这般狂狂猛袭,且在那心中愈加恼怒了起来!我这堂堂妖气道四层的修为,却是被你一个三层的小子狂狂砍杀的不敢露头,却是何等羞辱!
小子!真若如此,那我就尽尽与你拼得一死吧!
那女妖心下狠狠,长舌一吐,从之内腹之中正正吐出一颗蛋黄大小的妖丸来,猛然抬头,荡剑一横,正正把一枚骨箭扫落一边,随而两眼瞪瞪,咬牙切齿的道:“小子,拿命来!”
“哼!说的好!妖孽受死!”洛寒一见那妖女露出头来也不多言,立立跃起,横横一式大浪滔天狂扫而来!
啪!
洛寒身在半空,荡剑横来,正正挥之一半却是陡然间生生的停了住,那整个身子就那么木木的悬在了半空之中,且在同时,突然觉得后颈一紧,好似被谁给生生的抓了住。
洛寒心中一惊,急急挥臂,反手一击。
当!
只听一声脆脆之响乍乍传来,那整个手臂都被震的隐隐发麻,如似正正砍到了铁山铜柱上一般。洛寒心中大骇,慌慌然侧头一看,却是登时大吃一惊。
不知何时,在他的身后正正站着一个人,这人的身形极为高大,空空站立,却是比他跃跃跳起却还要大大的高出了一个头去。
他的脑袋极为硕大,却是空空然的只剩一半,另之一半却是生生的用之铜铁铸就,满满的生着一片深绿色的铜臭。就连那一半仍是肉色的脸颊之上也是青青紫紫,全无半点血色,一只突突大眼毫无半点人气,呆呆若木,隐隐的散发出一股绿莹莹的光芒来。在那脑门上,还深深地插着半截三菱铁箭,另之一头斜斜的从其右边太阳穴处突突而出。
他的全身上下都穿着一套极为陈旧的重铁铠甲,铁锈黑黑,铜环绿绿,在其腰上却还挎着一柄掌宽大刀。从那周身上下不时的散发出阵阵恶臭,却在此时,他正一臂探探,正正抓着自己的后颈,两眼木木不知所想。
这,这他娘的是谁?
且不说我的耳力早已灵慧非常,这么一个大块头竟然直直走到了我身后,我却全全半点都没发觉了去,这本本就是极为怪异,大大惊骇之事!更是此地,我正正施作了松竹图,除非我自开开破解了去,若是外人定定无法得入,可这家伙却又是怎么进来的?
“唔,三百年的……倒也不错。”突然之间,在之洛寒的耳边又突然响起来一个语极阴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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