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面由那罗阳散落在地上的小旗子。
除此之外,还有几件换洗的衣物,大小散银。
更在那初来小城之时,满满的装了一桌酒菜。
这一大堆东西已是把那袋中空间占得满满当当,所幸的是,那袋中虚空犹若定格了去,无论怎生动作,那内中之物都不会有得半点变动。初初放入是怎样,便是怎样,丝毫不摇,半点不晃。否则就那一桌酒菜若是倾翻,撒将出来,都足足够他头疼的了。
洛寒把这本《物公千机》也放入了乾坤袋中去,随而又连连翻检了起来。
那地上的书满满当当的是堆了不少,可洛寒却是没见得有一本得用之物,便又去那袋中翻看最后的几本,这一下倒是在那袋底处发现了一本新书。
其他的书都是纸做的,或厚或薄不一而足,可这本却是尽由羊皮制成的。
这本书看着不大,也不厚,却是拿在手中极重,大有十多斤沉。想来也是正因如此,这本书既小又沉,被那龟奴背了一路走走,自然就渐渐的落了底去。
那制成书页的羊皮好似还都没有干透,或是受了潮,伸手摸去,尽尽有一股凉润湿滑之感。那书面上没有字,洛寒信手翻开,却先自荡出一股墨迹的香气来,随而那迎面一见便是三个浓墨大字《仙闻录》。
咦?!
见了个仙字,洛寒顿时大喜,连连翻了开去。
却是未经几页,又自极为失望。
这书是带了个‘仙’字不假,那尽尽所记也全都是神仙鬼怪之事也是不错,可那记载的都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就像那些闲事话本一般,尽尽让人摸不着头脑,自是无法信得。
甚至这还不如那些闲话杂本呢,至少那里边描述的极为详细,写的非常精彩。可这本书里的每一个故事都只有寥寥数十字,不但没有描述,甚至很多本应该异常精彩的地方都是一笔带过的,读起来极为枯燥无味,甚至远比那本《大苍编年史》都无趣的紧,可那编年史所记的毕竟还都是真事,却似这样一本枯燥极致的飘渺之书,自是无趣。
洛寒心失所望,随手翻翻,却是无意间发现了灵兽观三个字。
停下一看,那是一篇名为“苍梧斗龙”的故事。
“灵兽观主收一龙,一日,龙脱枷铐,径飞东南。直引苍梧滔天,径没桑田。时有东之天剑,西之狱虚,南之号法,北之九绝四仙门齐齐奔来,那观主爱龙心切,与众战之百日,其果不详知。”
这故事没头没尾,有关于中间大战的描述一句都没有,最后的结果还是不详。
可洛寒却是看的一愣,这故事不是早些时,在山间遇到的那个小道士跟他讲过的么?若是以前他定然不信,可是见之了木子凌之后,他自是知得在那众众仙门之中,有得一个灵兽观。而且自己正正所学的功法也是来自此处,却是半点都不假的。
灵虚上人这名字,无论是那小道士还是木子凌也全全说是开派之祖,这大半也是错不了的。在苍梧之海大斗百仙的故事,虽说仍有商榷之处,可这事也多半也真真发生过。
难道这本《仙闻录》中所记的却并非是什么闲话杂本,倒全全都是真事?
洛寒心下疑疑便又翻去。
“梅岭有狐,威威大族,养之玉树,万年得露,号法七僧,云巅三老,携手劫劫。狐族灭灭,尽点其数,逃得一女一仆,遍寻数年,仍无果。”
这……这说的就是我在青山中遇见的那两个狐狸吗?
还有,号法七僧,莫非就是说的号法寺?
自那铁和尚腰间搜出的小木牌上就正正写着这两个字,还有昨夜间在那八百坡上,那猪妖和老和尚对战之时,也确确曾提起过这寺名,看来这一点也是万万不错的了。
那……那看来这本书,真真就是记载的仙间杂事,万万不假了!
洛寒又自翻看了几页,却因那文中所记极为简要,别说详闻了,就连地名,人名也是极为模糊,尽尽看来,也是不得其意,反而更觉恍恍,便自先行收了起来。
展眼一望,看了看那身遭四外的乱书堆,洛寒满心欢喜,却是未曾想到,能从这一堆凡凡杂物之中挑出这么一本极为难得的仙事杂录来。便是那本《物公千机》却也是极为难得,不易寻来之物。
洛寒怕有遗落,把那众众书卷又从头到尾细细翻检了一番,见之真真无其所用,这才站起身来,推门而出,去那隔壁空房之中扫视了一圈。见是无其藏藏。这才走回房来,死死关好门去,把背上的小包袱摘了下来,且在同时,神识一念,从乾坤袋中拿出那本从刘豹子手中买来的白无忌手书。
连连翻去,直到第三十七页这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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