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器房内，炉火里的煤石噼里啪啦的燃烧着。

“欲学基础阵法，首先要学习刻画符文，符文又称为阵纹，在修炼界最为常见，也是最基础的阵法。”王成站在火炉边，一手拿着一块刚刚锻造好的兵器，另一只手里握着一支长九寸的刻笔，头也不抬的解释着。

王凡目不转睛的盯着阿爹手中的动作，那把刻笔通体发黑，散发出一抹冷意，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这是阿爹收藏的符文笔，是用黑精铁铸造的。

“收敛心神，将元气注入符文笔里，慢慢刻画，记住握笔要稳，精神专注，一丝都不能出差。”

王成手中的符文笔慢慢移动，一道刻纹出现在兵刃上，旋即有一细微的光亮从刻纹上延伸出现，随着符文笔的移动，不多时，兵刃上已经覆盖了一圈圈玄奥的纹理。

王成的手很稳，几乎看不到一丝颤抖，笔勾相连，看似杂乱无章，却是蕴含了一种难以言明的味道，突然，王成的笔锋一抖，霎那间锋芒毕露，宛如一道银蛇吐信，飞快的蔓延，然后是眼花缭乱的一连串动作，王成深吸一口气是，大手骤然静止。

王凡张了张嘴，目光死死盯着那柄原本普普通通的兵器，此刻，他分明能够感受的到，这武器已经变了，彻底改变了。

“看清楚了么？”王成问道。

王凡慢慢摇了摇头，最后那一眨小说了，快的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刻画符文一定要掌控三点，稳，韵，连。所谓稳便是要求刻画者手稳心坚，不出半点差错，哪怕是深度都需要掌控入手。韵则是讲究个韵律，时缓时慢，张弛有道，此有连接力的作用，第三点连便是要求符文连贯，不能错位，若是错位轻者兵器报废，重者引起元力絮乱，心神受创。”王成不急不缓的讲解道。

“你可记住了么？”

“孩儿谨记。”

“恩，你练习练习吧。”王成从身旁取出一柄普通长剑，连同符文笔递给王凡。

接过符文笔他才感受到这笔蕴含着不化的冰凉，小小的笔尖锋利异常，稍微用力便能在兵器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

院子里，阳光普照，驱散了不少凛冬的冷意。

王凡静静的坐在木墩子上，手里捧着一块木块，手中的刻刀翻飞，大量的木屑飘落。转眼之间，木块成了一只栩栩如生的飞猿，这是王凡依照那日智斗飞猿的记忆刻画出来的，这飞猿手臂捶胸，仰天怒吼，蕴含说不出的威势。

“虽然刻的极像，但是缺少一种灵气。”王成走到儿子身后，浑厚的声音悄然响起。

王凡吓了一跳，站起身来看到阿爹那张略显疲惫的面孔，心中莫名的一阵心痛。

“阿爹。”王凡喊道。

“恩，这雕刻和刻画阵纹一样，都是基础，对于领悟阵法很有效果，需要用心去刻画，每一刀，每一个痕都是记忆，亦是阵法。”

王凡有些迷惑，似乎阿爹的话越来越有深意，“孩儿明白了。”

“真的明白了吗？”王成似笑非笑问道。

王凡小脸一红，支支吾吾道：“阿爹说的太过玄奥，孩儿……”

“呵呵，这需要你自己去悟。”王成的声音渐行渐远，转眼消失在大门口。

……

“打造兵器要掌握一个度，角度，力度，每一锤都需要用心算，所以锻造并不是那么简单……”

“凡儿，你已经学会了基础阵法，你给阿爹说一说，这屋子若是想要布置阵法，灵石上阵纹节点落在何处？”

“炼器不仅仅炼制兵器，甚至建造铠甲，宫殿，城池都属于炼器的一类，传闻修道大能能够炼制一座城池于掌心，你可知这利用的什么？”

“不错，就是阵法，先前告诉你的须弥芥子，掌中一界都是阵法的功劳，甚至天地都可以看做一座阵法。”

阿爹的声音伴随着王凡过去一天又一天，渐渐的，阿爹的声音越来越疲惫，越来越苍老，但是那一字字都似乎深深烙印在了王凡心中，此生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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