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找错人了,想知道探花的下落,问的人不该是我而是空明大师。”
这算是哪门子的回答,空明大师又是何人?说书人露出神秘的笑容,趁其不意,脚下抹油一转眼就失去了他的踪迹。
丹青意识到他要逃走已经晚了,拦不住人,狠狠地一跺脚:“唉,让他给逃了!”
“没事,他不是还让我们去找空明大师吗?去找大师问问就是了。”冉孤生安慰道。
在茶馆听了半天,现在再看天色,也不知道那个叫空明的和尚在帝都何处,是否出名,找起来还需要花费多长时间,想起冉孤生现在回了将军府,没了以前那般自由,迟疑地问了一句:“我们还回不回将军府?”
冉孤生同样也看了看天色,“回吧,明天再出来找。”或许夜晚出来打听打听,他心里暗道。
两人回将军府时,看见府前停了一顶轿子,四名轿夫在一旁歇脚,余伯尽责地将门前的地板打扫得干干净净,冉孤生照例上前打招呼:“余伯,我回来了。府里来了客人?”
余伯点头,“是卫公府的李夫人,上门来老夫人絮叨罢了,公子回来正好,赶上了吃茶点。”
“不用了,我们在外面吃过东西呢,现在一肚子茶水。”冉孤生揉了揉肚子说道,余伯的目光扫过冉孤生手揉过的腹部,扁扁的,和早上出去似乎没有太大的区别。
“少爷见你这么久都没回来,估计又要发一顿脾气了,既然孤生公子你回来了,就去看看少爷吧,老夫人那一时半会还没聊完。”余伯给冉孤生建议,他明白地应下,“谢谢余伯的提点。”
花厅里。李夫人说得真欢畅,老夫人端着盖碗拨开浮面的白沫,细细地啜了一口。
“您觉得如何?”李夫人终于问道,揣测老夫人的意思。
“这事不急,容我在思考思考。”老夫人放下盖碗。可不是么,李夫人是给卫公府的五小姐说亲,五小姐今年豆蔻年华,卫公府的女儿不愁嫁,要议亲等到她及笄也不晚。
“西域葡萄就是多汁味美。”李夫人尝着果盘里犹挂着水珠的葡萄赞道,“听说冉家的大公子回来了。冉家公子和严家公子是表兄弟,年纪又相仿,可惜了冉家早早没了。有劳老夫人操心,也得为冉家公子的婚事伤神。”
老夫人神色自若,李夫人看不透老夫人的想法,心里揣揣的,冉孤生在严家的地位微妙。也不知道老夫人是怎样打算的,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先和老夫人把严凌余的婚事谈妥再说,无谓为了一个地位微妙的人错失了这次的联姻。
李夫人轻拍一下额头,说:“看我,空穴来风的事也听信了。还请老夫人不要见怪。”
“哪里的话,李夫人神通广大才是。”老夫人笑道:“孤生在外游历才刚回来了,你就得了消息。这不是神通广大还是什么。”
这一番话,说得李夫人冷汗涔涔。“哪里的话,老夫人您说笑了。”
“他呀,回来的时候还把人家姑娘一块给带了回来,吓了我一跳。后来才发现原来是他小时候的玩伴,最近在外游历的时候遇见。那孩子也是有心的,来到帝都第一时间就上门来给我问安。”老夫人的语气颇是满意,让李夫人心中惊疑未定,一顿猜测,但脸上依然挂着微笑聆听。
“阿嚏。”丹青揉了揉鼻子。
“丹青,你得风寒了?”冉孤生关切地问道,得来丹青白眼:“呸,别胡乱咒我,我才没有得风寒,是有人挂念我!”
“可能是拂云道长或者是碧霄道长在挂念吧。”
碧霄会挂念?还是算了吧。丹青腹诽。
冉孤生带着丹青直接往校场去,远远地就看见严凌余和严将军马上交战,兵戈在空中交击,稳坐马上,边控制着马匹边错身交手。
严老将军就在边上观察着两人,偶尔提点一二:“凌余,下盘要稳,不要太过在意马下,敌人才是你应该注意的!”
严凌余没有答话,但明显得已经少了顾及坐骑,转而注意与严将军的拆招。
“很好,拆招的时候眼睛也要注意到敌人的破绽,这破绽可大可小,只要攻击就一定会露出破绽,如何从敌人的纠缠之中脱身一举击破,并将敌人打下马,就是你现在要做的。”
冉孤生安静地来到严老将军身后,朝他行礼,丹青稍落后冉孤生一步,见状也跟着他一块行礼。
严老将军的余光扫到冉孤生,“哦,你回来了,你也在这看看,学一学。”
“是。”冉孤生不作声了,就待在严老将军身后看着。
严凌余握长枪的手同样很稳,在交击中被严老将军提点过后身体也不见有晃动,大概属于那种稳中求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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