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两侧有通往二楼及以上的旋转式楼梯,丹青在大厅没发现社稷山河图,准备上二楼瞧瞧。
“咚,咚。”有人在楼上!
丹青下意识跑到高台边上躲了起来,“蹬,蹬,蹬。”敲击在木板楼梯的拄杖声伴随着缓慢的步伐,一下下地落在她的心头,她都忘记了她换回原来的衣服,就不会有人发现了她,可她依旧心弦鼓动,跳动在嗓子眼,耳膜充斥着自己的心跳声。
一步,又一步,雕花木杖首先映在眼里,紧接着一双踏云履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枯瘦却青筋突兀的手扶着栏杆,拄着龙头拐杖,悬着一个小小的,油光锃亮的刀刻葫芦的老人迈下楼梯,时光的沟壑布满脸上,精神抖擞。
那幅画卷会是社稷山河图吗?
自以为藏匿的很好的丹青偷瞄到老人背负的行囊里露出一截画轴,心中猜测道。老人下了楼梯径直往宝库外走去,丹青偷偷摸摸地跟了上去。
“找到没有?”
响彻耳畔的声音吓得丹青蹦了起来,抚顺乱蹦乱跳的心肝,丹青嗔怪:“你能不能先打个招呼,我都快被你吓死了!”同时她连忙后退和老人拉开一段距离,但愿没有被那个不知身份的老人发现。她也不想想,若真被发现了,她一早就死无葬身之地。
“社稷山河图呢?”冉孤生没有理会丹青的话,继续询问。
“它不在画架上,二楼有个老人背着一幅画卷出了宝库,我现在正跟去瞧瞧。你要它干嘛?”
“我要知道它的下落。”
丹青哦了一声,眼看着老人缩步成寸,离她越来越远,她没来得及继续好奇下去,连忙跟上。
老人似是闲庭信步,但丹青跟得很辛苦,他每一步的距离逐渐拉大,刚停下来召唤马匹,翻身而上,老人就连影都不见了。
“不要跟丢,千万要保佑……”丹青喃喃自语的说道,加紧马腹,朝老人方向追去。
天培外,战场笼罩在一片阴影,腥臭的味道弥漫着天市垣,那是烛九阴庞大的身躯挡住天外的光线,每一次攻击,阴冷刺痛的感觉从尾部传到烛九阴的神经,太阳穴一抽一抽地鼓动。
“差不多了。”以自身的痛楚换取天培的垣墙破损,这种代价他一定会如数还给天帝!“天帝,你的好日子到头了。”烛九阴咬牙说道,尾巴又是一次凌厉的甩击!
蛇尾,尾部,腹部,痛楚蔓延而上。
“轰!”城墙裂损,紫薇垣里又是一次摇晃震动,裂纹越来越多,细碎的砖石从城墙上簌簌地落下,击毁垣墙似乎就在顷刻之间。
烛九阴之下,两路兵马交战,冉孤生杀出一条血路,目光灼灼地看向杀破狼三位星君与尘嚣交手,三位星君带领的兵马带领着天市垣的臣民抵抗击退魔界的甲士兵队,不分上下。
“时间快到了。”军师留守在原地,甲士从他身边潮涌一般不断冲向前,偶尔睁开眼睛抬头注目烛九阴,再将视线转移到尘嚣身上,嘴角弯了弯:“游戏,该结束了。”
天培的城门缓缓地打开。
有不好预感的贪狼抽空回过头来,“怎么回事!”
“关城门!”七杀命令道。
“这时候开城门是要增援吗?”不明所以的天市垣臣民以为天帝派兵增援七杀他们,期待着战争尽快结束,早日击退这些觊觎天界的魔道中人。
冉孤生眉宇不禁皱了皱,他的那时的记忆就停留在城门开启的一刻……
当时发生了什么?
丹青骑马转了一周,老人没有发现,携画卷的白发青年倒是有一个,背影略熟悉,在哪里见到过,她扯动缰绳,马停了下来,头不断转过去看青年的方向,眼露困惑。
她离白发青年有一段距离,完全听不见他和看守天牢的人说些什么,只见看守天牢的人走进去了一个,不用多久,进去的人又出来了,同时还有两位女牢头押解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纤弱身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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