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问询的眸光中,那侍女忙低头解释,“方才奴婢为莫小姐去取衣时,遇上主殿内招待宾客的姐妹,得知几位主人都已现身,寿宴就要开始。奴婢想着广遥阁距离此处实在太远,一来一回恐耽误莫小姐的正事,故奴婢大胆做主,找来聚顶阁的总管大人。这衣裙原本就是为宾客备下的,请莫小姐尽快换了,好赶去主殿。”
莫千落秋瞳微眯,看着面前唯唯诺诺的侍女。
水袖长裙很美,上身之后,她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艳。
这具身体的肤色瓷白而无暇,透着健康年轻的粉嫩色泽。裙子颜色的确有些俗,可穿在她身上却反而呈现出一种夺人呼吸的艳丽。
尤其那低开的交领,露出白色中衣的同时,连最贴身的素色裹胸也隐约可见。
想来,今天她自己没弄脏衣服,面前这侍女也会代为弄脏。不然,又何来机会换衣?
她眼底的深邃转瞬即逝,少女扬起唇,淡淡笑意让整张脸透出单纯的柔软,“原来主人家都现身了,好在你聪明,我们快点过去吧!”
“是!”侍女闻言一喜,立刻转身迈步。脚开刚刚跨出两步,一股突来的力道挤在她后颈上,她只觉眼前一黑,顿时无声倒了下去。
莫千落收回手,蹙眉看了眼身上的红色长裙,正想换回原本的衣服,身体却突然一阵无力。
她扶住屏风,跌跌撞撞朝外间走,心里隐约明白过来。一股危机感袭来,她顿时集中注意力,努力维持绵软的脚步。
临水廊道静幽一片,第三间套间的屋门依旧虚掩着,也不知道莫千玉逃走没有。
她心思一转,还是放弃了去找她的打算。她现在行为受限,危难大增,任何一个未知变数都会让她陷入困境。
她得先离开这座院落,这样即便对方想找到她也得费一番功夫。
脚步虚浮的走过水池上的曲桥,她已经满头是汗,一股极度的眩晕感袭来,强撑许久的身体终于无力倒下。
昏迷的前一刻,莫千落怒意灼灼的在心里骂着:猥¥琐无下限的混蛋!这是赤%裸%裸的迷#奸!而且还是对一个未成年少女!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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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莫千落发现自己躺在一张三面悬挂着粉色纱帐的大床上。
身体依然绵软无力,但好在衣服尚在。
她费力挪动脖子打量四周,这是一间宽敞高挑的屋子,床榻低矮,碧色玉石板铺地。
浅灰色的墙壁上,镶嵌着几颗圆珠,那圆珠散着淡淡白光,虽不算亮,但白光相互交叠,竟还强过蜡烛的功效。
她视线所及之处,除了大床之外没有任何摆设,左侧高大的门窗都紧紧关着,白光没有企及的房间阴暗处似乎有人正盯视着她。
莫千落逃生无门,心中郁结,脸色一冷,张口便道:“苏林渊!少偷偷摸摸躲在一旁,赶紧给老娘死出来!”
怒意腾腾的莫千落完全没发现以这年轻柔怯清纯的少女模样骂出这样的话来,是多么古怪的一件事。当然,就算发现,以目前的状况她也不会在乎。
屋子里沉闷的空气顿时微动,黑沉沉的暗处,似乎有人在笑。
她尚在搜寻间,门板却被人推开,苏林渊那张温文尔雅的脸出现在她视线里。
他唇角依然带着温文浅笑,只是那浅笑里的嘲讽非常明显,看清她的时候,停在她身上的眼瞳却在瞬间掠过一抹惊艳。
这个时候的莫千落,只想朝这张道貌岸然的脸上踩个几脚,根本懒得去理会他的眼神,“你怎么下的药?”
这是她唯一的疏忽,她现在最想知道原因。
“厢房的熏香。”他脸上的冷嘲慢慢转成审视。这种境况下,他没想到她第一句问的竟是这个。
“靠!”在世界和平的现代生活了二十九年的人完全忽略了暗器迷香一类的存在。她忍住怒气,又道,“为什么是我?论姿色,我怎么也不及莫千容!”
苏林渊撩开粉色纱帐,眼瞳幽深的俯视她,“叔父爱好特殊,你这身子还有性子都很适合。”
“原来是个性变态……”想到那位今晚正庆贺五十大寿的老头,她心下立刻一阵恶心,还想再开口,却被摸到自己脸上的手给惊住。
那是一只冷到让她瑟瑟的手,手很大,骨节明显,指腹触感非常粗糙,似乎交纵着诸多伤疤。
“你——似乎不怕?”男人俯低头,原本温文的五官慢慢浮起一抹阴郁的冷色,注视她的冰冷眼睛逐渐染上戾气。
他突然指下发力,狠狠捏住她双颊,不对!这不是莫家那无用的男人能教导出来的女儿!
“你到底是谁!”苏林渊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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