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老人心善而已，而是这个村的人都是这般的善良，对于田壮父亲了解修真的事，李铁也不算太奇怪，毕竟村中可是有很多修真者的，而那个姜老太爷更是有着近五百年的寿命，了解得多也不奇怪，可他们为什么会选择生活在此呢，也许可能就是为了远离修真界的残酷吧，他们这么善良的人很难在外界生存下去。

“大哥哥，今天你能不能不离开啊！”田壮对着李铁说道。

“为什么呢？”李铁笑着看着田壮。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让更多的人为我祝贺！”田壮很喜欢热闹，村里很少来陌生人，所以有些不想让李铁走，况且他还跟小不点玩得很好，就更舍不得让他们走了。

“壮儿，不要胡闹，大哥哥还有正事，怎么能为你了耽误了行程。”田壮母亲训斥着。

田壮仍然可怜巴巴的看着李铁，仿若李铁要不同意他就哭给李铁看一般。

“铁哥哥，再留一晚吧，我还要听妖瞳姐姐讲故事呢。”小不点也插着话道。

“那就麻烦田大哥和嫂子了，李铁要在叨扰一晚了。”李铁终是松了口，本来也没有什么急事，他也真心喜欢着这个小村庄，这种祥和的氛围将他的心都抚平了。

“不麻烦，不麻烦，李兄多呆几日才好。”田壮的父母也很好客，听李铁要多留一天也很高兴。

妖瞳在姜老太爷那呆了许久才归来

这一天小不点都在缠着妖瞳，听妖瞳讲着洪荒中的事，妖瞳存活了一千年之久，即便是乏味的故事也能被她讲的绘声绘声。

田壮今天的生日过得特别开心，特别是又多了两个人为他庆贺，晚饭后，李铁一个人走了出去，坐在了村子池塘边，这一次他却没有见到老人。

“他们才能算做是真正的好人吧！”李铁感叹了一句，李铁只觉得现在的自己是满身的罪孽。

“公子也是好人啊！”不知何时，妖瞳走了过来，并坐在了李铁的旁边。

“我是好人？我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的鲜血，屠戮了多少条人命，这也能算是好人吗？”李铁摇头，自嘲的一笑。

“在妖瞳的眼里，公子就是好人。妖瞳不是妖兽，修炼了上千年也只能化成人形，但上天是公平的，它虽未在这千年里给妖瞳任何的功力，可是却赐给了妖瞳这双眼，妖瞳的眼睛可以看到一个人的过去。”妖瞳向着李铁解释着。

“既然你看到了我的过去，那为何还说我是好人？难道一个投身于魔门，屠戮众生之人也算是好人吗？”李铁自嘲着。

“公子屠戮的皆是该杀之人，公子屠戮了一人却救得了上万人。杀戮并不是过错，如果杀戮能换取到众人的幸福，这又何尝不是功德？在妖瞳的眼里，公子不但是好人，而且还是对苍生有功之人，公子并不喜杀戮，却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换得了盛世的太平，公子又何错之有？”

“可我也杀过无辜之人。”李铁虽然正视了他的错误，可却还是无法原谅自己。

“妖瞳知道，公子不是一直因此而愧疚着吗，公子并没有丧失本心，却是在一直坚守着本心，如果不是那份坚守，公子又怎么可能会在被控制之时恢复了神智？”

“杀戮并不是过错？”来到世外村的李铁不单单只是对他的过错更加愧疚，更是对他的前半生产生了质疑，他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虽然他之前杀戮的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可那却也是杀戮，他的双手也因此沾染上了洗不去的鲜血。

“公子无需过多的愧疚，如果公子对此仍然悔恨着，那就去做一些有利于苍生的事，欠下的无法偿还，那何不用另一种方式补偿，公子不应该只将眼光集中在过去，只生活在过去的回忆之中。”

“如果只是一味的沉浸在过往，还不如现在就将之摧毁。”妖瞳补充着。

妖瞳的一席话将李铁点醒，他是一个固执的人，有的时候也很喜欢钻牛角尖，使自己都无法看清自己。

“妖瞳，谢谢！”

妖瞳站起身来，冲着李铁笑了笑又转身离去，将这段时间留给了李铁一个人。

“善心却同样可以用杀戮来诠释。”李铁摇头一笑，今日他才算真正的明白。

“主人！”一个阴沉的女声在李铁脑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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