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热的天,白跑一趟,真是气人!”
“大小姐别气,许是今年开张晚了,等过两天,奴婢再来看看。”紫竹满头大汗地抱着东西,劝道。
“但愿如此吧。”苏念瑶失望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拍拍屁股,正要拉上千绯回去,却见她站在路中,眼睛死死地盯着吕记香料铺的匾额。
搞不懂一块发旧的匾额有什么看头,苏念瑶正要开口询问,却见一行人骑着马飞奔而来,赶忙伸手去拉千绯。“千绯,小心!”
还在迷茫中的千绯,突然被拽到一边,一时重心不稳,歪着身子坐到了地上。
还未来得及喊疼,千绯就看见十来个人骑着马从身边狂奔而来。
除了中间的那人华服加身,还带着半张面具,其余的人不仅服饰一致,就连表情也一样木然,仿佛刀刻一般没有任何变化。
千绯怔怔的看着那个只带着半张面具的男人,正巧对上那个男人投来的目光,莫名涌上一股熟悉,但是这种熟悉很快便消失不见,就好像每一次要想起些什么,却始终不能真正看清一样。
直到那一行快马狂奔的神秘人从视线中彻底消失,千绯仍然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一动不动。
以为千绯被吓傻了,苏念瑶赶忙扶她起身,却发现千绯的手掌在流血,定是刚才摔在地上的时候搓破了。苏念瑶立即从袖里抽出一条丝巾,帮千绯包上,有扭头对紫竹说道,“紫竹,把新买的丝巾给我一条。”
“是。”紫竹也看到千绯双手鲜血,赶忙打开一个布包,取出一条丝巾,递给苏念瑶。苏念瑶接过丝巾,迅速为千绯包扎好。
而当事人却还扭着头看向神秘人离开的方向,千绯只觉头好痛。我到底把什么忘了?这几年的时间,我到底身在何处?为什么我全不记得?
“千绯,你还好吧?”苏念瑶抬头看千绯,发现她还紧盯着那群人离开的方向,忙拉着她的胳膊往回走。“不要看了,他们是朝歌的内卫,一直这么狂傲,走到哪里都横冲直撞的,没处讲理。”
“二小姐的手!”紫竹见千绯手上包扎用的丝巾已经红透,惊叫一声。
许是紫竹叫得太突然,千绯终是回过神来,低头看着流血不止的手掌,皱起眉头。
“哎呀,怎么止不住呢?”苏念瑶也奇怪地看着千绯的手,迅速抽出好几条丝巾给千绯裹上,急道,“这么下去不行,我们快走,快!”
千绯也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明明只是擦破了皮而已,为何止不住血?
苏念瑶见千绯茫然的样子,拉着她上了马车。
上车后,苏念瑶立即吩咐车夫快速赶回去,而后又安慰千绯道,“千绯不怕,苏家寨有一处盛产止血草,捣烂了敷在患处,立马就能把血止住,别急,我们很快就到了。”
“嗯。”千绯点点头,把手架高一些,因为苏念瑶说这样有助于止血。
紫竹从未见到这么多鲜血,小脸早已发白,比千绯这个失血的人还憔悴。苏念瑶瞪了紫竹一眼,直接把她轰到外面,和车夫一起在外面赶马车。
虽是被自家小姐赶出去的,但紫竹却如释重负般急忙钻了出去。
坐在车夫身边,紫竹浑身不住地发抖,心念着,大小姐这是要去乌落山啊,那里有止血草不假,可是毒蛇也不少,前些日子还听说有一个护卫,就是为了采止血草,被毒蛇咬了,一盏茶的功夫都没到,就已七窍流血,皮肤溃烂,一命呜呼了。哎,大小姐竟然要去这么危险的地方,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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