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昱神色莫测地抬眼看着阿喜,想想还是把想法压了下去,或许是他猜错。“先等等看,以静制动。”
“哎呦!”阿喜不耐烦地坐到椅子上,狠狠地瞪着玄昱。见人家根本无视,自顾处理公务,反倒衬得阿喜更加无所事事。最后阿喜闷得受不了,一摔门散心去了。
“但愿是我想多了。”玄昱瞥了一眼开了又合上的房门,幽幽地叹了一声。
从海棠住处出来的月桂神色很是纠结,她感觉自家夫君似乎并没有对他说实话,心里不免失落。但是她也不能问太多,因为她知道太多,一旦疏忽透露只言片语,便足以要她的命。
月桂知道,她的命不值钱。若是以前,阿喜开口问,她定会如实相告,可是她现在有了丈夫,有了孩子,有了家,太多的不舍得,她必须保持沉默,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白莲,又一个可怜的仙子。想起海棠提起白莲时一脸泪痕的模样,就好像看到当年的自己。物是人非,再也回不去。
月桂感伤地走在回去的路上,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白莲,亦或是为了那些失踪的可怜仙子,一行清泪划过嘴角。月桂深深舒出一口气,将眼泪抹掉,抬起头继续坚定地往前走,那里有她的家,有最暖人心的盼头。
自那日以后,月桂便不再踏出府邸一步,一副安心养胎的样子,似是真的什么都不去理会。
海棠本就担忧白莲的事阿喜会追查下去,她想提醒阿喜不要再管,可是她却不敢这么做,她怕阿喜问她白莲的去处。这些事的缘由,她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仙子,她的骄傲是王母给的,误了王母的事,她的下场会比白莲更惨。
“玄昱,你倒是说话呀,现在月桂一点儿异常举动也没有,海棠那边也十分安静,白莲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阿喜一边哄着宛白耐心等待,一边催促玄昱快想办法,忙得焦头烂额。按他的意思,直接把海棠绑来,还就不信问不出真话。
白莲的失踪好像无人知晓一般,整个天庭分外安静,王母那边没动静,女仙更无人议论,饶是玄昱再不想投入太多心思也不行。难不成他们都当他这个玉帝只是个摆设?玄昱不禁气闷,但是毕竟身处高位久了,不像阿喜什么都写在脸上。
“喂,你又和我装哑巴!”阿喜急得快成热锅上的蚂蚁,玄昱那边根本不为所动,要不是害怕他一时冲动反而会害了白莲,真恨不能带着宛白杀去西王母处,究竟怎么回事,得个准话。成日里看宛白哭哭啼啼,要不是每日有仙童盯着她,说不好已经和王母拼命去了。
“此事很蹊跷。”玄昱皱起眉头,放下手里的奏折,“月桂和海棠明明知道,且十分不安,却没有特别的举动,想必如白莲失踪的女仙已经不是一个两个,依我看,她们肯定猜到你我在暗中监视她们。”
阿喜琢磨着玄昱话里的意思,不免有些气恼,“该不会是你让小二给她们透露消息?”
“你说什么!”玄昱气得拍桌子,死阿喜竟然怀疑他的人品。
知道自己说得过了,阿喜挠挠头,谄笑道,“我就是太着急了,你接着说,接着说。”
“哼。”玄昱白了阿喜一眼,说道,“她们虽然面上很平静,但是心里肯定乱了。你不是说海棠跪谢你救了她,那么,如果此事对你不利,她必定不会和王母提及,而月桂已经跳出这个圈子,你觉得,如果真是王母所为,月桂会不会还让自己趟这趟浑水?”
阿喜静静地听着,玄昱接着说道,“天庭之上虽是神仙居所,但是人品同样重要,忘恩负义足以让任何一位神仙万劫不复。”
“你的意思是,月桂和海棠都在装傻,既不帮我,也不帮王母。”阿喜眯起眼睛,脑中灵光一现,似是想通。“我明白了,我们所有动作,并没有人告知王母,既然是这样,便可以放手大干一场。”
玄昱笑着点头,算是同意阿喜的看法。
说到底,阿喜错有错着。不论有意无意,虽是不相帮,但对阿喜还是有利的,也算是善因善果吧。
其实,玄昱心里是这么想的,让阿喜折腾一下也好,白莲的事是否还牵扯到别的神仙,他也很好奇。明明没找到她的真身,为何杨戬说哮天犬感受白莲的气息?难道真的被散魂?可是为什么要散一个仙子的魂?小小的百花仙能干出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阿喜不知道玄昱心中的疑问,只听玄昱允许他动手,便迫不及待地想对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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