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重点。”显然,阿喜不喜欢玄昱的文采和人品受到夸奖。
“喜神想听什么?”
“当然是精彩之处与不妥之处。”
宛白咽了咽口水,紧张地看着阿喜,“喜神是让宛白直说?”
“那是!”
“哦。”宛白偷瞄一眼阿喜,见自家喜神此时心情并不是很糟糕,胆子也就放开一些,“玉帝在这本书一直强调为人的道理,光明磊落诚实守信是最起码的,对于那些成日里坑蒙拐骗,偷鸡摸狗,谎话连篇,暗中捣鬼的人,就应该受到天下人的唾弃,遗臭万年。”
“还有呢?”阿喜的声音难辨喜怒。
“喜神,我直说了。”宛白忍不住站起来,接着说道,“喜神,玉帝这是拐着弯地骂你,书房里的书那么多,怎么偏偏给你这么一本。”
“宛白倒是说说玄昱是怎么骂我的?”
“书中说,明人不做暗事,而对于贼呢,肯定是一日不偷便心痒难耐,明着一种姿态,暗里却是另一种姿态,这就是两面三刀,唯恐天下不乱。再者,空穴来风更是最最可耻,凭着一些细枝末节就胡乱推断,四处散播流言蜚语,此乃八卦小人……”
“宛白觉得,玄昱是在骂我八卦小人?两面三刀?偷鸡摸狗?”
“不就是……”说你嘛。宛白发觉接的太快,赶快捂上嘴巴,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连连惊叹,好险。
“哼!”阿喜拍案而起,指着宛白训斥说,“人家不过无聊写两句闲话,就往自家身上扣屎盆子,宛白你个蠢丫头,让我说你什么好!你知道你这种表现叫什么吗?心虚!你就是心虚!难成大事,要你何用?”
宛白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委屈地听阿喜大发脾气,哭腔着蹭到阿喜身前,“喜神莫气,宛白错了,宛白受教了,一定会改的,喜神千万不要赶我走。”我要知道喜神会这么生气,打死我也不多说一句,都怪玉帝惹怒喜神,连累我小宛白,果真除了喜神,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偌大天庭之上只有自家喜神才算得上真性情。
“我让你备下的,可弄好?”阿喜高高在上地睨了宛白一眼,他心中有火也只得在宛白身上撒。
说到底阿喜真正气得并非宛白,而是这本烂书的作者玄昱,真想把他扒光了扔到南天门让众仙观赏一番,再找个画师弄出一沓裸男图,向着凡间大把挥洒,到时凡间不再供奉尊像,而是家家挂着一张张形态不一的裸男图顶礼膜拜,倒也算的世世代代相传不朽。
哈哈哈!不对,不对,扔到凡间的裸男图,凡人又怎会知道画像上的男人是玄昱,八成会当作是哪个变态无赖向良家妇女传播淫秽思想,撕了烧了唾骂两句还算好的,更有甚者还会当小人一般天天冲着下三路扎几针方能平民愤。
“已准备妥当。”宛白看着忽怒忽喜的阿喜,不由竖起寒毛,这样的喜神真可怕。
“取来。”阿喜换回正经的模样,负手而立,心里却摸索着谁能来担当画师这一重任。
“是。”宛白不敢多想,生怕殃及池鱼,赶紧起身,飞快地跑进自己房间又跑回来,只是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件衣衫。
阿喜勾起唇角,笑得十分诡异,“我出去一趟,别忘了之前交代给你的事情。”
“宛白晓得。”
“嗯。”阿喜兴奋地抓起衣衫,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人影,而留在屋中的宛白却为难地紧抿双唇,烦躁地走来走去,唧唧歪歪地念叨,“怎么又让我小宛白去揪老虎须子,早晚有一天会被喜神害得魂飞魄散,苦命啊。”
想到前路堪忧,世事渺茫,宛白自怨自艾地哼起悲凉小调,呜呜咽咽,好不哀伤,手底下却把阿喜带来的“新品”换上新外衣,动作熟练,不费吹灰之力,再看那小眼神欢快得不行不行,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丘之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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