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夜里,我听见东流仙君交待仙童,把各院子里的雌株全部连根拔起再一并焚烧。”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
“喜神,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
“这昊天通明宫里,没有一个仙娥,全部都是男人。”
“嗯,是,不对,你不就是女的。”
“喜神,我是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蹊跷?你想啊,整个宫里清一色的男人,会不会是玉帝有什么怪癖?就连雌株都不能留。”宛白一边说着,一边神经兮兮地打量四周。
阿喜听宛白这么一说,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甚至忽觉一阵冷风吹过,鸡皮疙瘩起一身。“宛白放心,我会护着你。”
“喜神,你怎么还不明白?”宛白显得有些着急。
“你到底要说什么?”阿喜头脑发胀,宛白抽哪门子的风,有话怎么就不能直说!
“很明显,玉帝很有可能喜欢的是男人。宛白倒没什么危险,反而是喜神你要万分小心,说不准哪天玉帝兽性大发,把你给……”
“去你的!”阿喜一脚将宛白踹开,指着自己的脸,痞痞地笑道,“就我这德行,玄昱会看得上?也就宛白你把我当个宝。哎,玄昱喜欢的是女人,至于这里为什么一个母的也不能有,可能是另有原因,宛白不要多想了,让你家喜神安心睡觉才是莫大的仁慈。”
“喜神……”
“出去记得把门带上。”阿喜整个身子缩进被子里。
“是。”宛白见阿喜对自己的话无动于衷,不敢再多言,只得退下。
阿喜这两日听到各种版本的“玄昱传”,实在是头晕眼花,也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一时间又在心里将玄昱骂了八百二十遍。
烦死了,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玄昱思前想后,始终不能安下心来,不管怎样都要向阿喜讨一颗连理珠,现在恐怕用不上,可是说不定哪一日真能见到那女子,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如果到时阿喜不知人去何处,岂不后悔死。
“宛白,喜神去哪儿了?”玄昱进去后,只见宛白一人在整理着阿喜的房间,想到自己昨日的唐突之举,有些不好意思。
宛白未察觉出玄昱的异样,恭敬地答道,“喜神早就出去了,玉帝有何吩咐?”
“没什么,就是想找阿喜帮个忙。”
“哦,我想起来了,喜神有件东西说是要送给玉帝。”见玄昱要离开,宛白立刻喊住他,将东西呈上。
玄昱接过一看,竟是连理珠,一时有些摸不透阿喜的脾气,昨日还不想给,今日就变卦了。“喜神说什么?”
宛白沉思片刻,皱眉道,“喜神说了一些宛白不懂的话。”
“说来听听。”
“喜神说,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有了这珠子也不过是多个摆设,既然想要拿走好了,还有一句是,哦,我想起来了,我就没见过用这种方法骗婚还骗成功的。嗯,就这些。”
玄昱紧紧攥着连理珠,强压怒火,若换做以前,一定要先教训宛白一顿,可是自打偷看宛白洗澡的事被阿喜撞见,玄昱的心里总是觉得愧对宛白,尽管他对宛白没有一丁点儿不洁的想法,可就是没底气训斥她,这个死阿喜,又被他算计。
“哼!”玄昱甩着衣袖,气呼呼地大步离开。
“喜神说的真准,他怎么知道玉帝不会发脾气呢?可吓死我了。”宛白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为刚才的勇敢而自豪,可她哪里知道玄昱的忍耐不是因为阿喜,而是因为她小宛白。
要说这喜神,算盘打得可真叫精,这般借力打力,饶是玄昱也奈何不得,这婚就是想骗怕也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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