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翔再次充当了出头鸟的角色,挺身而出。
“小子说话挺冲啊。信不信我抽你。”左边的年轻人性子比较火爆,瞪着眼睛看着孙翔。看这意思就是要动手。
不过右边的年轻人一把拉住了他,使了一个眼色,对着众人说道:“哥几个,今天这里有点事,你们要是过路的话,就绕道吧。”
“这路你家的啊?凭什么不让我们走?”孙翔有楚歌在身后,暴脾气压不住了。
“嘿,你特么……”脾气同样火爆的那个年轻人hold不住了,刚要上来动手,却被伙伴一把拦住。
“兄弟,这里办丧事,几位劳驾了。”这个人指指白布,开口说道。
婚丧嫁娶,在华夏是很重要的仪式。并且华夏人对于死者都是抱着敬畏之心的。听这年轻人这么一说,众人转身准备绕路了。
可是,忽然从巷子里传来了玻璃的破碎声和尖利的叫声。转身的众人停下了脚步。这丧事,动静不对啊……
“兄弟,你们……”那个一直比较温和的年轻人,走了上来,看意思是想解释一下。
谁知道,他忽然出手,扳住了孙翔的双肩,抬起膝盖,猛撞向孙翔的小腹。与此同时,另外一个年轻人,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钢管,向着左边的陈海龙砸了过去。
这两个人决心把楚歌他们八个留在这里,人数不占优势的情况下,就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他们敢二对八,更主要的原因是把楚歌他们当成一般的学生。不过事实上他们也没看错。只不过,这里面除了学生之外,还有一个老师,修真的老师。
扑通两声,两个年轻人倒在了地上。而出手的楚歌,已经快速的跑向了巷子的尽头,转身冲着罗明喊了一句:“带同学们先走。”
因为修炼的缘故,楚歌的视力要超过常人。所以只有他见到了,在巷子的尽头,一个粗壮的年轻人,正在挥舞着钢管,狠狠的砸向了一名老人。
一名头发斑白的花甲老人。面对着从天而降的钢管,无力躲避。他所能做的,就是紧紧抱住了怀里那个五六岁的孩子,用自己的身体去保护她!
这个挥舞钢管的人,是受过训练的。如何击打才不致命,又能达到最好的威慑效果,他都懂得。更重要的一点是,棍子,决不能打在自己惹不起的人身上。这一点,也是他们老板最奉行的真理,所以尽管他们恶行累累,却至今都活的滋润无比。
根据他们事先踩点的结果,这个老人姓冯,是退休人员,无儿无女。收养了一个小女孩相依为命。所以他上手就挑了这家,因为他的名字,就叫陈安全。
陈安全隶属于一家拆迁公司,还是一名小头目。今晚,用文艺一点的话来说,是公司对一些拆迁钉子户进行劝导和协助搬离。当然,做‘好事’是不能留名的,所以他们夜深人静才来,用白布封了巷子口,留下两个把风的,剩下的人挨家挨户的冲了进去,准备‘劝导’。
陈安全的劝导对象,就是无拳无勇的冯老汉。这样的劝导对象,安全,没风险。他一棍子挥下去,打得是老人的肩膀。以老人的体质,这一棍子的下场,绝对会骨折,但不会致命。
一阵剧痛从肩膀传来,陈安全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一个年轻人,鬼魅一样出现在了自己和冯老汉之间。正满脸严霜的看着自己。看看倒没什么,可是自己的肩膀……
折了,肩膀折了,被自己手里的钢管打折了。这特么肿么一回事?陈安全脑子混乱一团,眼睛一闭,很干脆的就倒了下去。装死,这下,应该安全了。
楚歌却没有放过他,以他的伎俩,又怎能瞒得过一位对人体熟悉无比的天医。楚歌伸脚点中了他的晕穴,让他假戏成真,这才看向了冯老汉。
“大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年轻人,快走吧!”冯老汉着急的去推楚歌。
“你不是这里的人,你不知道,这些人都是拆迁公司的,心狠手辣。今晚,我们是挺不过去了啊!”
楚歌一听就明白了。活在当下,这种事情简直比比都是,拆迁公司暴打钉子户什么的,开始还是新闻,现在完全就是天经地义了。
仿佛是为了验证冯老汉的话,打砸声、惨呼声、叫骂声、渐渐充斥了这个巷子。
月亮似乎也不忍看到这种情景,悄悄的躲进了云层。
夜,漆黑如墨。
“大爷,你为什么不躲一躲呢?”楚歌看着白发苍苍的老人,想起了曾经相依为命的爷爷。一种从未出现过的暴力因子,渐渐弥漫在了他的体内。
“我能去哪里?这里,是我的家啊……”冯老汉凄苦一笑,抱着孩子,蹒跚的走向了巷子口。
是什么,让他们离开家?是什么……
楚歌身上的气息,一点一点的冷厉,好像周围的夜色一样暗沉!
瞬间,楚歌的身形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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