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未免太玄乎了。”有人复议,“明明死了的胎儿居然能够笑出声来,那岂不是已经变成了怨灵。”
“可不是怨灵,”又有人说道,“这事我听说过极多版本,有一个版本还算靠谱的,那陈三公子最初娶的可不还是宋家小姐。那小孩子是命大,尚在肚中就已是饱受摧残,却偏生吊了口气,可是硬是被说是已经胎死腹中,为了大人的安全,想要流产,却不想反倒导致那孩子提前出生,估计怨气太重,留了一口气却是笑了一声就去了,吓坏了不少人。”
“这样的说法仍旧可怕的紧,”有人讪讪开口,“莫不是那小孩子当真是妖物作祟,不过不管是怎样也是够狠毒的。”
“是不是妖物不知,只是后来处理尸体的时候只见陈三公子与那侍妾的尸首,那孩子却是不见踪迹。”
“天啊,”有人拍胸膛夸张大叫,“这事就未免太过了。”
下边众人各抒己见,各种千奇百怪的传言纷至沓来,居然有不少人对于二十年前陈三公子一事记得尤为清晰,寻缘渐渐听着,大致分析了一下,却是将二十年年前的真实情况猜了个大概。
“行者,该你说了吧,那怪事与着这二十年前的事件又有何关系。”有人大声说道,一时间众人都安静下来,等着那中年文士继续说话。
“那关系可大发了,”中年文士浅笑,“陈颖怡乃是陈三公子与那宋家小姐的嫡亲女儿,却偏生与着两人都不怎么亲近,主要是那两人关系本就不好,自然也就不怎么在乎这个亲生女儿,陈颖怡确切说来一直是与着陈家少主一同养大的,期间很少见自己的亲生父母。而那个死胎,或者说是假死的胎儿有消息说是被陈颖怡给救了下来,只是那孩子体弱多病,所以基本不与外界接触,世人只当早已在二十年前便已经死了。却不想二十年后,那本该死了二十年的孩子卷土重来,不过奇的是他丝毫没有报仇之意,至于他到底在做什么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听完中年文士口中的怪事,众人默,这还真得需要时间好生消化消化,死了二十年的孩子其实一直被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将养着,二十年后那孩子忽然不再故意隐藏自己的讯息,可能就在这周围晃悠,不知道到底想要干什么,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只觉阴风阵阵,心有戚戚焉。
“行者,这事可不能胡说八道。当年的事虽然蹊跷,但是有一点是绝对无法否认的,二十年那次事件闹得可大,如今旧事重提,不管是陈家还是宋家怕都难置身事外。”来人已经开始后悔听到这样的消息,这中年文士长年流连于各地的茶馆,酒肆吗,客栈一类地方,讲各种各样的故事,不少都是真实发生过的或者是正在发生的,这也是为何不少人会特意花时间来听的缘故,虽然几率较小,不可否认的是有时候中年文士的故事中包含不少极为有用有趣的信息。像今天这般听到这样的讯息更是小概率中的小概率,只是这样的讯息太过要命,不少人已生出逃离之意,就怕暗中有人注视着这一切,偷鸡不成蚀把米。
“自是没有胡说八道,只是多余的话不能再说,有想要知道细节的,自己去查,不知道该怎样查的就将今日所闻当做笑料一场而已。”中年文士此刻一副置身事外模样,惹得不少人咬牙切齿,却也只敢嘴上占占便宜,不敢真的动手。
“行者,你这可不是害人。”不少人已经偷偷退场,这酒肆总算空旷不少,寻缘若有所思打量着陈颖桦,可惜自己没见过陈颖怡,否则倒是可以对比对比是否长得几分相似。陈颖怡,陈颖桦,无怪乎她这样的联想。
“要是我说我就是那个二十年前的死胎。”陈颖桦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寻缘呆了一下,很快的就若无其事模样,陈颖桦笑得越发诡谲,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阴郁了,“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你,会不会相信我说的话?”
“嗤啦。”椅子与着地面摩擦而起的刺耳声音,寻缘忽而起身使得众人都予之于异样的神色,这样的失控于她而言着实少有,现在有几个人了,自己,斩尘,煌王,还有如今的面前的陈颖桦,还会有多少人,她完全没办法想象。现在的情况是,陈颖桦能够感受到自己,自己能够感受到斩尘,斩尘能够感受到煌王,那煌王是否也能够感受到另外一个人,同样的,有一个人能够感受到陈颖桦。
“凤翔?”顾维有些疑惑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着实佩服这人能够让凤翔这般的失态,他却忘了自己直接让寻缘给失控的事。
“没什么。”寻缘不理会探究的神色,轻拍身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淡定的落座,“只是忽然想说没什么可相信的,也没什么不可相信的,世间之事从来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可以解释的。”
“凤翔姑娘说得深的我心,”陈颖桦轻笑,“在这之前我也没想过会过这样的生活,可是偏偏就是了,还能怎么着。有说好死不如赖活着,真是确切极了。”寻缘不知道还能够再说些什么,只想起斩尘说过,“这昀释大陆还真的我们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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