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士言扭头冲沈全吐了一下舌头,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屁颠颠地进了书房。
沈全也只好跟着进去,却见干爹已经换了常服,那身怪吓人的红色官服正挂在门后的衣架上,好像上面还绣着一只鸟,不过他也分不清是鸡还是凤凰。沈全知道干爹是发火了,不敢再东瞧西看,低头与三哥并排站在那张硕大的书案前。
沈沛元面沉似水,坐在檀木书案后的四出头官帽椅上,看着眼前两个“不成器的东西”,没好气地说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俩还真不愧是兄弟,一个是打断人家胳膊,一个是自己摔断胳膊,商量好的是吧。”
“那小子胳膊也断了啊?”沈士言插话道,沈全听了那个别扭啊,什么叫做“也断了啊”。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沈沛元说道,一皱眉,一瞪眼,对老三凶道:“我让你说话了吗?一点规矩都没有。给我跪下!”
“扑通!”“扑通!”俩坏小子都跪下了。
沈沛元这个气啊,对沈全训道:“我让你跪下了吗?咋动不动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你知道不知道?”
沈全想起了干娘曾经问过这个问题,心里那个郁闷啊,干爹咋也整这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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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干爹没有继续追问,沈全赶紧爬起身来,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心中拿干爹和干娘做比较,都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两口子,一个就象是活菩萨,一个就象是活阎罗,这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沈吉看老爷生气,这时忙转移话题道:“老爷您别生气,那事处理的咋样了?”
沈沛元长嘘一口气,揉了揉眉心说道:“还好,幸亏王爷宽宏大量,说不过是小孩子打闹而已,当不得真。要不然,别说我这顶乌纱,就连性命都不一定保得住。”一指沈士言,说道:“还有你个小兔崽子,也跑不了。”
沈全见干爹的手没指自己,正暗自庆幸,却听干爹继续说道:“只是那专长接骨的吴省森老先生回老家过年去了,别的庸医又欺世误人,难入王爷法眼。哎,若能将世子的断骨接好的话,这件事情处理得只怕还要更圆满些。”
听到干爹说到这里,沈全插话道:“干爹,我,我……”话刚出口,想到干爹并未让自己说话,不由把话又咽了回去。
“嗯?你想说什么?”沈沛元倒不至于有多么不待见沈全,实在是下午憋了一肚子火,总得找地方撒撒气。
“我这胳膊是几天前骨折的,现在已经见好了,都是韩师兄的功劳,他那里有很多药,好像挺管用的。”沈全见干爹发话了,索性一口气把想说的都说了。这不是帮干爹想办法吗,应该不会怪罪自己吧。
“是吗?还有这事?这韩师兄……”沈沛元听沈全这么说,对韩师兄颇感兴趣。
“韩师兄是四少爷的……保镖,这会正在客房呢,应该还没睡,要不我去请他来?”沈吉知道那个胖老头就是沈全所说的韩师兄,他也觉得这师兄的称呼有些奇怪,却和祥叔一样没有追问。见老爷点头,沈吉急忙去寻韩鼎了。父子三人则齐齐在书房等候,一时间书房内鸦雀无声。
不大会功夫,“咚咚”的脚步声响起,当韩鼎那异常肥硕的身姿出现在书房时,就连沈老爷都愣了,沈士言更是脱口说道:“哇,这么胖的老头啊!比阿寿都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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