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掏出随身携带的布囊,里面插满了密密麻麻,长短不一的金针,此外他还特意从那群医生那里要了三把手术刀和一些消毒酒精,棉布之内的工具。
虽说数起来这些工具有几十个,但是在那群医生眼里看来这些工具还是少的可怜,他们随便做个割阑尾的手术所用的工具都比这些要来的多,更何况是陈进生如此严重的伤势。
更令他们感到奇怪的就是那些金针。
以他们满脑子的西方医学知识来看,实在是不懂张天这样做是什么意思,要不是张天的身份得到那为首的老医生的肯定,他们此刻绝对把张天当成是谋杀陈进生的杀手。
“那个,神医先生,你这工具是不是有点少啊,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的。”一旁的一个年轻医生小心翼翼地说道。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浑身忽的被一股冰冷至极的寒意所包围,就如同掉进了冰窟窿一样,完全动弹不得,紧接着他面前银光一闪,他只觉得自己的视线在不受自己控制的上下乱跳,最终归于黑暗。
旁边的人都是看到了全过程,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张天竟然因为那医生的一句话而一刀斩断了那医生的头颅。
他们惊讶张天的心狠手辣,更惊讶张天的技艺非凡。
那只是一把手术刀,虽然很锋利,但终究刀刃太短,是不可能把那医生的头颅一刀斩下的。
但有着‘不死神医’之称的张天却是轻而易举的做到了。
躺在床上的陈进生同样也是用一种惊讶的眼神看着张天,刚才张天那一击他自认为也是不能轻易躲过。
“我做手术的时候,最讨厌别人在我身边唧唧歪歪,你们要么就闭嘴,要么就让我帮你们闭嘴。”张天冷冷地扫视了一下众人,所有被目光扫到的人都是无一例外打了一个寒颤,紧咬着牙关,发誓绝不说话。
那年轻医生的尸体正躺在地上,从他整齐的断口处正汩汩地往外冒着血,染红了一大片,没有谁愿意成为第二个他。
“手术开始!”
张天手中的手术刀轻轻地划开陈进生腹部的肿块,大概是由于那肿块附近的肌肉和神经已经被毒素给坏死亦或者是麻痹了,这几刀下去陈进生的脸色竟然没有半点的变化。
“毒素扩散较慢,但腐蚀太深,如果再晚个几分钟的话,那对我而言都有些不可能了。”
张天在心中默默分析着病情,同时手指如同闪电一般在布囊上抽出一根根金针,逐一地插在那肿块周围的穴位上。
若是旁人观察仔细就会发现在张天所插下的金针周围,空气正不规律的扭曲着。
就像是在一个燃烧正旺的火炉上空,空气被热气所蒸腾形成的扭曲。
张天手指如风,一刻也没有停歇,越来越多的金针插在了肿块附近的重要穴位,强大的真气正缓缓地在陈进生身体里运行。
一开始陈进生还只是感觉到像是小虫子爬过的瘙痒感,可没过多久那种异感陡然加深,就像是被虫咬一样,又像是被火烧一样,他**疼痛忍受能力虽然超过常人数十倍,但是尝到这种滋味后他才知道是多么的难以忍受。
“从他的反应来看,真气已经是在他体内运行了,此刻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将毒素逼到一处。”
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法,陈进生的伤虽然严重,但对于张天而言那完全就是不值一提。
可难就难在要在半个小时之内医好陈进生,而且还要让他的身体机能恢复到受伤以前的水平,这对其他医生来说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放在张天的面前也是相当棘手,所以不得不走一步险棋了。
张天随身布囊里面的金针已经是用去了七七八八,这在他从医的过程中,除了那次差点要了他命的医治经历以外,属头一次了。
只见他将一根最长的金针直接插在了肿块上面,体内真气运行,顺着金针直达病灶。
那肿块立刻以看得见的速度产生了变化,颜色时而深沉,时而灰暗,而且那肿块就像是小虫子一样想扩散到别的地方,但只要一碰到金针插到的穴位,那肿块的面积立刻就是缩小了。
这种局面并不出乎张天的预料,在一开始实施手术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就已经是列出了一系列的步骤,对各种可能出现的后果做了分析,他之前所插下的那些金针一是帮助陈进生进行血液循环,二是为了这之后封住毒素起到堵截作用。
“噗!”
只见张天猛地拔出了金针,一股黑色的脓血立刻就是喷射而出,吓得众人齐齐一震。
手术刀如迅雷一般在肿块上面划出了一个放血口,那脓血这才是降低了喷射的高度。
而且随着脓血的喷出,陈进生感觉到一股难以抵挡的疼痛感,他浑身猛地一抽,死死地抓住两旁的金属支架。在他强力抓住之下,那两旁的金属支架竟然发出了刺耳的吱吱声,明显有了一些扭曲变形。
这还只是完成了一半,接下来张天手中的手术刀在陈进生的伤口上来回划动,一旁的众人看到张天那眼花缭乱的手法,竟然有了一种这不是在做手术,这是在表演艺术的想法。
特别是那老医生,此刻正浑身颤抖的往口里拍降压丸,若不是怕触犯了张天而落到脑袋分家的下场,他绝对会像打黑拳一样替张天叫好加油。
整个过程极其的快,用时还不到一分钟。
这并不是张天为了耍帅,而是这伤口就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处理掉。
此刻的陈进生明显感到浑身一阵的轻松,刚才那种折磨他快要崩溃的疼痛感陡然无存。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张天控制着真气在陈进生体内周转,修复他那受损的肌肉神经,陈进生只觉得一股暖流在自己身体里缓缓流荡,所到之处无不给他一种澎湃的力量感。
虽然陈进生是一个面对生死都无所畏惧的人,但是察觉到自己身体正在缓缓好转的时候,他竟然忍不住流下了几滴泪水。
对于他这样的一个拳手而言,死在台上是最好的归宿,他不怕死,但是他怕没有尊严的去死,他不敢去面对因伤退赛,他不敢想象那是怎么样的一种痛苦。
现在好了,张天已经医好他了,他如何能不激动。
当张天拔出最后一根金针,示意他可以从床上下来活动一下的时候。
陈进生迫不及待地就是对空气踢出了几腿。
拳手休息室里立刻就是响起了好似皮鞭抽打空气的声音,格外的刺耳与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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