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两个人就要从高高的岸上掉落溪水中,他的手突然抓住了一丛灌木,两人才骤然停止了下滑,这女人的脚已经伸出了岸边,好在她已经昏迷不醒,不然真要被吓死。
海波没有着力点,只能一手拉着女人,一手紧抓住灌木丛,期盼着有人能够来救他俩。
虽然他这段时间体能训练很好,可是终究抵挡不住这样类似悬空,全靠双臂的力量支撑的消耗,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体力流失的很快,有时候他真想放弃,两人都掉落溪水中他肯定没事,不过这女人是否没事他还真不清楚。
当他真正感觉到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生活在出事周边的农民兄弟们来了,他在恍惚中被人拉了上来,他被救的时候,另一只手还牢牢地抓住带子一直没有放手。
傍晚时分,第一批救援人员到达了现场,重伤员已经被送往就近的医院进行抢救,海波也随同他们到了医院。
经过了三个多小时的休息,又在医院吃了点东西,他整个人已经缓过来了,这是一个县级医院,一下子要应付这么多的伤员,真是有些捉襟见肘,虽然有军人和一些志愿者在帮忙,医院内还是乱成了一锅粥。
祝海波这时想着要尽快离开这里去松海,这是一场重大的事故,如果自己继续呆在这里,那么很可能会被要求协助调查,可是自己已经耗费了7、8天的时间了,再也没有更多的工夫浪费在这里。
趁着夜色和医院内的混乱,他悄悄地离开了现场,虽然他的行李丢了,但是好在他的钱还在裤兜里。
在街上胡乱买了套衣服换上,再买了个背包装了些吃的东西,旧衣服出了理发店的门他就扔进了垃圾箱。
这里是非之地,不能久留,他连夜花高价租车往松海赶去,平索重要东西随身携带的习惯还是帮了他,至少他的证件都还在,只是丢了些日常的东西。
他倒是不当心事后事故调查组,这动车票他是从一个黄牛手中买来的,根本没有登记过身份证,现场又是那么乱,等到他们真尔八经找过来,也得个把月了,那时他要不飞黄腾达,要不烟飞灰散,还有啥可怕的了。
出租车在夜色中飞驰,收音机里传来了这次动车事故扑天盖地的报道,每个波段、每个频率的电台都在播报最新的消息,司机老林也是情绪激动地说个不停。
“这动车是开了几码?”看来汽车开习惯的人就是这样。
“三百多,电台里刚说过。”海波接了一句,他倒没有纠正老林速度单位用错。
“你看,我这在高速上开一百码就能这么快,它是我的三倍,该快成怎样了!”老林碎碎念道。
海波感觉有些累,闭眼休息一会,老林自言自语地讲了好一会,看着海波没有再搭话,也就沉默了。
小车在急驰,收音机里还在一遍一遍地重复播报着事故的旧闻,海波已经不再去想那该死的意外旅程了。
午夜时分,车子到了松海,他在最繁华的街区下了车,然后走了段路,换了件衣服,再坐了辆本地的出租车到学院附近,找了家宾馆住下。
这样子,有人再想找到他会很困难,之所以这么小心,就是因为这次事故中可能就他一个人是没受伤的,万一有人找到他,这事还真难解释,现在是他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候,他不愿意被其它无关的琐事牵扯了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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