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筱暖知道沐筱寒绝不会拿这样的事情来开玩笑,最重要的是沐筱寒生性淡漠,却不是那种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人,但是存着这样的想法,沐筱暖虽然已经被沐筱寒的话打击得心神恍惚,却还是不愿相信,那个刚刚还对着她呵护有加的双修道侣,会如此处心积虑的算计于她,而且这场算计还持续了十几年之久。
昏昏沉沉中,沐筱暖脸上的表情从呆滞到痛苦,从绝望到怀疑,最后充满了希望与祈求,直着双目近乎偏执的看向沐筱寒。
看到沐筱暖脸上的表情变化,沐筱寒只感到满嘴的苦涩溢向心田,她如何不知沐筱暖不会轻易的相信她的话,虽然事实很残酷,但沐筱寒还是毫不留情的反问道:“大姐为何要骗你?证据就在眼前。”
“不是的,大姐怎会骗我,只是……只是……”沐筱暖急忙打断沐筱寒的话,实在是害怕沐筱寒再提出什么证据来,将她心底的那一丝奢望泯灭,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来肯定自己的想法。
“只是什么?只是希望我弄错了,希望炉鼎之说只是我的猜测?”沐筱寒的声音冰冷刺骨,她很生气,当然不是气沐筱暖对她并非全心全意的信任,而是气她自己缺乏警觉,让此事已无挽回的可能。
沐筱寒也曾迟疑,初晓此事时她也曾想过,是不是自己太过多疑,当所有的怀疑被证实,此事已成定局,她却陷入了万难之中,不知究竟该如何做,才能将此事的伤害降到最低。
她本想瞒下此事,可是,看到沐筱暖那一脸的幸福与满足,她怎么忍心,让亲妹妹继续迷失在季无章那狼心狗肺之人编织的幻象里。
“不是的,只是……大姐,只是……”沐筱暖已经语无伦次,“只是”了半天,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来向自己证明,这一切都是假的。
看出沐筱暖的退缩,沐筱寒硬着心肠,把另一枚玉简连同手中那枚发黄的玉简一起丢给沐筱暖。
“你自己好好看看吧!玉简上说,被选为此炉鼎者,必须乃处子之身,并身中蚀灵蛇之毒的玄门修士,修习此邪功,常有灵气暴乱之忧,为了压制,献身丸需每日服用,另配上无根之水。”
说到这里语气已经软了下来:“你还有何怀疑?季无章当真是好算计,无声无息,连我师傅都被他一起骗了。”
沐筱暖越听,心中的希望就越渺茫,她接过玉简,却觉得手脚发软,拿着玉简的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这枚发黄的玉简,正是季无章给沐筱暖的,后来被沐筱寒讨去,说是对玉简上的禁制感兴趣。
沐筱暖当时并未多想,这玉简一看就是年代颇深之物,那上面的禁制也有些年头了,季无章可是花费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将其上的禁制解开。
解开之后,季无章发现此玉简上记载的乃是女修专用的功法,而且极易晋级,不像其他功法那样还会有卡小境界之忧,只是这门功法已经残破,修习初期尚不显,结丹之后的记载却已不详。
即使是这样,季无章也是高兴的,他拿着玉简,用慎重的语气同她商量,她当时卡在炼气五层已近十年,和大姐商议之后,决定换修此功法。
沐筱暖无法忘记季无章破解禁制时皱着的眉头,解开之后的喜悦,她下决心修习此功法时,季无章拥着她的深情。
他说:“我想让暖儿一直陪在我身边,所以,哪怕是为了我,暖儿也一定要筑基成功。到时我们一起结丹,一起修成元婴,一起在这孤独的天地间相依相伴。我不会允许暖儿你先我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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