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忌跟在赵家四头后面，还没能跑出大门，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暴喝。

“突木桩！”

然后伴随着四声惨号，赵家四头一个连着一个从屋外飞了进来。赵无忌躲避不及，被撞得倒摔在地板上，接着赵家四头的身体叠罗汉似地压在他身上。赵无忌大眼一翻，登时昏了过去。灵珠子见此变故，皱着眉头来到门外，却没有看到程子渊的身影，几个村民见他望来，便一起手指着村外的方向。灵珠子看了一眼村口，懒得再追，反正他也不喜欢赵无忌。

且说程子渊踢飞赵家四头之后，就一路狂奔逃出了赵家村。他在河边整理好仪容，回家打了个招呼，然后又重新回到赵家沱。不过这次他没有明目张胆地从村口进入，而是施展出无影步既快速又飘忽地绕进了赵家沱的小树林。这里是他和蒋海君约好的碰头地点。到了黄昏时分，蒋海君终于姗姗而来。

“怎么样？你查到什么？”程子渊迫不及待地问道。

“信息太少，只知道你好像被人报仇了。”蒋海君幸灾乐祸地道。

“什么意思？”

“据赵府下人讲，今天打败你的那个道士是受一个账房所托来教训你。”蒋海君道，“那个账房名叫吴德，他四处宣扬曾经被你仗势欺负，今天终于是恶有恶报。”

“账房？原来是他。”程子渊不屑地道，“一个跳梁小丑而已。不过灵珠子和他有什么关系？”

“据说前两天吴德救了灵珠子的命，但是具体过程我就不清楚了。”蒋海君迟疑地道。

“你在怀疑什么？”程子渊追问道。

“没什么，就是好奇吴德救人的过程。”

“我觉得这事另有蹊跷。”程子渊沉吟道，“首先，吴德这个人我很清楚，他就是一个普通人，既不会武功，更不会道术，所以他救灵珠子的性命就很难令人相信。除非……”

“除非灵珠子受了重伤，恰好被他撞见。”蒋海君接道。

“不错，不过今天我和灵珠子对战，他一点受伤的迹象都没有。”程子渊下结论道，“所以，灵珠子的身份很有问题。”

“那我们要不要揭发他？”蒋海君道。

“不用，就让他在赵府搞风搞雨算了，反正赵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们只管抓僵尸就行。”程子渊道。其实，他还有一个怀疑没对蒋海君说，那就是灵珠子施展的闪电术和当日侵犯演武场的青符门徒用的闪电符很相似。不过程子渊没看到灵珠子燃符，因此不太敢肯定。而且闪电术是道家常用的法术，也不能就此认定他是青符门的人。

是夜，程子渊和蒋海君又分别在村口和村尾守了一夜，但是他们还是没有遇到任何异常。反而是天亮之后，赵二狗出去转了一圈，带回来一个震惊的消息。赵石头竟然在昨夜被僵尸给杀死了。程子渊有心去赵府查探，但是他知道赵家肯定不会欢迎自己，所以只好在赵二狗家打坐一天，等到天黑之后才摸向了赵府。

赵府的防御比前几天严密了许多，四面围墙都有多人站岗，不时还有巡逻的小队流动戒备。不过这些人都是普通人，偶有武林高手也难不倒程子渊。程子渊小心翼翼地摸到了赵石头的灵堂。只见堂上挂了两个白灯笼，上书一个阴气深深的“奠”字。赵石头的尸体已经放进了棺材，棺材外面点着几枝儿臂粗的白蜡烛。烛光跳动，像是赵石头消逝的灵魂之火。灵堂之中没有别的人，只有赵家四头剩下的三兄弟。

程子渊闪进灵堂，拱手道：“各位不必紧张，我是来帮助你们的。”

赵铁头当即就叫道：“是你，你来干什么？”

“小声点。”程子渊做个噤声的手势道，“我刚刚已经说了，我是来帮你们的，我保证绝无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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