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们记住自己所说的话,今晚暂且饶了你们。”该打的打了,爷爷也恢复了自由,石冠生还至于凶残到赶尽杀绝,“下面那个脚穿钢板鞋的人是谁?”
“是......是一个拳手。”熊哥小心翼翼地回答,不敢说出是请来对付石冠生的。
“拳手?是个狠角色吧?送到派出所去。”要说现场最令石冠生最恨的人,除了庄三少和熊哥,就属钢板鞋底。
“好,听生哥的吩咐。”为了保命,熊哥可顾不了什么江湖道义,钢板鞋底有人命有身,现在又身受重伤,一旦进了派出所,想必没有出来的机会了。
石冠生想马上见到爷爷,不再逗留,迈步走向电梯。
“生哥慢走。”熊哥一伙人异口同声。
就在熊哥一伙人以为瘟神要离开时,石冠生忽地停下,转过身来。熊哥等人的心马上又提了起来,生怕瘟神又要折磨他们。
“我知道你们被我教训得不爽,有人心里想着要报复。”石冠生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们看见天花板上的吊灯了没有。”
众人随着石冠生的手指望去,那大吊灯离地面约五米高,距石冠生约四米远。正当他们要细细地观察那吊灯有何异常时,吊灯的铁链却忽然断开,直落到溜冰场的木板上,摔了个粉碎。众人见状额头皆渗出冷汗,不消说,这是瘟神的杰作。
“今天是给你们一个警告,要是你们想着报复,下场就跟那吊灯一样。”石冠生头也不回地走进电梯。
“不敢......”众人机械地回答,见电梯落下,才敢大口地喘气。
新塘镇的拘留所也是在镇上,离潮流酒吧约两千米的距离,石冠生小跑赶路,不到两分钟就到。
黄祖木弯着腰站在拘留所的铁门旁,面色憔悴,很是可怜。黄祖木因已年老且是因些小事被关进来的,所以没有受到警员的虐待,尽管如此,到拘留所里走了一圈,让他在精神上备受打击。他自记事以来不敢说有什么大的成就,可到底未有作奸犯科的行为,算是一世清白,今天在派出所留下档案,他就成了不“清白”的人,这对于农民出身且重视名声的他来说,日后会觉得在村里抬不起头来做人。
“爷爷,警察有没为难你?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你。”石冠生看来爷爷安然无恙,总算安心下来,“扑嗵”跪倒,泪如雨下,在潮流酒吧里被群殴,左手关节碎裂,他都没有流泪,此刻,他再也忍不住。
“孩子,这是命,谁也怨不了,起来吧,男儿膝下有黄金。”黄祖木扶起石冠生,用木皮一样的手去抚摸孙子的脸,刚才听警察说可以回去时,他还有些不敢相信,这会儿见着孙子青一块紫一块的面孔,大概明白了什么,“是不是有人打你?.....为了能让爷爷从里面出来,你受苦了。”
“爷爷,山大不该太调皮,以后都听你和表哥的话。”亚力山大不知道黄祖木能不能听懂普通主知,但懂得表态安慰。
“爷爷,你放心,我只是皮外伤,山大的手有特殊的功能能帮我治疗,作息一两天就好。”石冠生避重就轻,实在不敢说出和熊哥一伙人火拼的事,免得让爷爷担心。
“好好,你们都是爷爷的好孩子,事情过去就算啦,我们还得生活不是,走,回家去。”黄祖木活到这把年纪也是见过风浪的人,没有因此对生活失去信心。
听爷爷说要摸黑赶回家去,石冠生自然反对。黄祖木却一个劲地坚持,说是怕家里的马和鸡被人偷了去。石冠生知道爷爷的脾气,只得同意,到一家小商店买了支手电筒,引着爷爷往家里赶。
路上,石冠生三人皆是沉默不语,都没有再去提起伤心的事。下午黄祖木被工商局的人带走前,村支书告诉他,因他触犯了法律,以后再也不能领取救济金和低保金,这意味着他以后得更找多点事来做以补贴家用,他不想让石冠生知道这事,以影响他的学习。
回到家,石冠生没有听到家里黑狗的叫唤声,心想家里肯是发生了坏事,拿手电筒一照,楼房的大门敞开着,再跑去旁边小屋一看,鸡舍已是一空,锁着老黄马的门也已被撬开,这对于他们生活本来拮据的家庭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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