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马良逐渐增多的真气入体,丽燕则是痛苦不堪。几次差点叫出声来,但都被她生生憋了回去,他不想爹爹担心更不想外面等待的师兄心乱。
心火不断膨胀着,但在大地精气的压制下却还是渐渐缩减。但依然蠢蠢欲动。随着马良大量真气的侵入,两股真气以丽燕身体做为战场展开拉锯战。但最终丽燕的真气敌不过马良的真气,露出了败相。此消彼长,随之而来便是一方常驻,一方被驱逐。至此丽燕的真气大量透体而出,顺着毛孔渗出体外,消散在空气中。
夏海天则是看的心惊肉跳,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的宝贝女儿就香消玉殒。但在看到真气被排出体外,他便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离成功应该不远了。
斗转星移,整整一个白天房门依然紧锁,并没有打开的迹象。房内甚至连点动静都没有,让外面的三人别提有多担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最后一丝狂暴真气终于顺利排出。而丽燕由于痛苦逐渐减轻,此刻已经安然沉睡,笑容却挂在嘴角,想来是在坐着好梦。而马良则满头大汗,就这么一直坐着连动都没动几下如磐石一般。这番持久战端的是漫长,没点耐性还真是不行。抽回真气也同样讲究不少,既不能过快也不能全部撤离。要不然会导致不稳定的身体如山岳般坍塌,到那时就前功尽弃了。留了一小半真气在丽燕体内,虽然心痛但也没办法,送佛就要送到西。接下来最后的步骤便是心火消除了。不能有丝毫残留,要不然必会死灰复燃,只要丽燕日后再修炼必会再遭荼毒。
木之灵气瞬间攻入心脏,出其不意。两股异气突然发难,让心火措手不及。终于不敌,最终覆灭,彻底覆灭。不得不说木之灵气对治疗有奇效,也不会与别的异气相冲。更不会导致心脏难以承受,反而自木之灵气进入心脏,猥琐的心脏立时有了爆满的迹象,虽然缓慢但却真实的在膨胀着。最终膨胀到原来的爆满程度这才停止,至此木之灵气才宣布任务结束。
“呼,大功告成。恭喜门主,贵女总算是无恙了。只是暂时还很需要,需静养些时日。待会我会拿出几粒丹药,都是些壮骨梳筋的药物,只要按时服用,要不了几日便可活力往昔”
“太好了,多谢少侠恩泽。我夏某没齿难忘”夏海天已经激动的无以复加了,多日的大石终于落下。
马良此时很虚弱,一天没进食是小,关键是有点脱力。真气消耗不小。事情一了便顿时种种困意、饿意席卷而来。“门主不必如此,我想是不是先开饭。我这可是饿的紧”
“对,对,对。看我这记性,一时得意忘形了。不好意思,这就开饭。觉明啊,开饭”夏海天连忙赔罪,同时朝门外喊道。
觉明闻言知道肯定成功了,顿时欣喜若狂连忙笨着厨房而去。其他两人也是高兴的不得了也一同追上,忙着张罗酒菜。
酒桌上少不了轮番的敬酒,马良来者不拒。这都是满怀谢意的敬酒,与利益无关。不像上次在刘府那般敷衍。由于劳累了一天,马良此番也是喝的酣畅,吃的痛快。推杯换盏间已是到了深夜。夏海天由于太过高兴所以这顿也是喝的有点高,虽然对于他们来说酒已经伤不了他们分毫,但由于高兴也就没用任何手段,全是轻身上阵。觉明依然不忘当初在墓地的诺言:“只要你能黯然回来,我逍遥觉明必当誓死追随”酒桌上又是大说特说。马良懒得搭理,这厮居然当着门主的面说要跟随他,这不是扯淡吗。马良就当他是喝多了,不以为意。而南冲和荣斌却也起哄,硬说也要追随,搞的马良苦笑不得。不好意思的看着夏海天。
“年轻人有年轻人理想,路还是要他们自己走。但不管走到哪里只要不要忘了他还是我逍遥门的人。真要哪天闯祸了,能躲的地方还是逍遥门”马良没想到略有醉意的夏海天居然还能说出这么大义凛然的话。
而三人则更是感动的稀里哗啦。要知道他们从小就在逍遥门长大,是夏海天一把屎一把尿待大的,不是亲声胜似己出。这般大恩岂是那么轻描淡写就能揭过的?虽然有意跟随马良,但那前提也是师门无事,一切安好的条件下。只当历练并无其他,更没改投其他门下的意思。如果有天师门真要发生大难,他们也必定赴汤蹈火。
觉明带着哭腔说道:“师傅,我等只是出去历练,并无其他。逍遥门就是我们的家,我们怎能放弃家园。您是我们的恩师,等若父母。我等更不会做出不敬不孝之举。等师妹好了,我会带着她一起出去走走,跟着马良我们心甘情愿,他值得我们托付。还望师傅不要在做他想”
“为师怎不知你们的心性,我是看着你们长大的。你们有什么心思我岂会不知。罢了,我这破庙终是留不住你们,出去走走也好。倒是又要劳烦马少侠了。唉,也真是,怎么境给少侠添事。夏某真是过意不去啊”夏海天看向马良一脸的歉意。
“无妨,我本孤独,多些兄弟姐妹多些快乐,多些照应。只要门主不怕我带坏了他们就是”
“人之心,性之本。岂是说改就能改的》?夏某自认不会看错人。你,很不错”说完起身便离开酒席,留给众人苍老微陀的背影,煞是凄凉。
觉明等人忽然有种感觉,他们这么做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师傅晚年就要如此凄凉度过吗?三人心里五味杂陈,痛苦挣扎着。马良则任由他们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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