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背负着千军万马，一个家族的兴旺，我没有任性的权力，因为身后没有退路等着我，我不像你，璧家大少，你可以任由自己挥霍所有的一切，因为你不在乎，身后有的是死人替你铺好一切，你只要走的稳当就行，而我、、、、、、、、、、、、、、”

沈东凰笑的有些自嘲，道：“、、、、、、、我，就是替人铺路的那种，而不是走路的。换而言之，如果璧家没落，璧少爷你只剩下一张银票，你还会那么潇洒地撕下一半砸到勾栏院去吗？”而她沈东凰早就在五年前明白了，自己的身后只剩下自己，再没有别人会替她看着刀箭究竟从何处飞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紧握在手里不放，只会弄痛自己、、、、、、、、”

可只一眼，璧夜锦似乎就看出她内心的不安，原本散淡的神情，在这一刻，却显出少有专注，他柔声问道：“你有心结？”他没有提出，砸银票进勾栏院，那不是他璧夜锦的风格，若他进那里，绝对是免费。

沈东凰一愣，她没想到璧夜锦能这么直接，一样便瞧出她的心思，也更因此觉得他，不像传言那般感情用事，而是有着上位者才感觉到的深不可测。

似乎将沈东凰的错愕看在眼里，璧夜锦笑了，那身华丽衣袍在这一笑之下，忖的他竟也不失清雅脱俗，继续道：“心结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太把它当个东西看，每个人都有能力打开它，但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离开它，或者，我想问一句，你，沈东凰，究竟在怕什么？”

“怕什么！亏你还是近一大师门下的弟子。”沈东凰有些不屑

“大师精通佛理，治下自是不赖。”总不能看人借他暗地里问候师门，璧夜锦毫不犹豫回道。

“佛语曾云由爱故会生忧，故会生怖，若想像现在这样无忧亦无怖，只能离于爱者，这个道理还用我教？”沈东凰继续不屑，所谓世家子弟投入师门，终究只是为了面上好看，想她沈东凰无门无派，依旧独自笑看春风。

“这只是托词，写给那些没爱过的人看的，也只是看似很有道理，若所有人都信奉这套，那感情就成了算计。”片刻，他默道：“感情经得起算计吗？”

“有时，对于我而言，兵马是必备的东西，而感情是可有可无的，少了它我在战场上又不会少了一刀一剑，多了它我也不会多杀几个敌军，不划算的买卖我沈东凰不做。”若说算计不得，那真是看错人了，她沈东凰最会的就是算计，若真有哪一天，估计也会被她谋划的干干净净的

“我会教会你去爱，当然，我这个夫子也会索取相应的束脩。”这一刻的璧夜锦一扫之前从容温润，恢复往日不羁世家公子样子，宛若两人。

“无赖”头上祖母绿银镶雀花古折簪子被震到地上。

“承蒙吉言，我会向好好无赖靠近学习。”衣摆轻弯，璧夜锦拾起簪子，掩不住满眼守财奴才有的心疼，多精美的簪子，顺手塞入袖中

“那无赖岂非是你师父，每年还得问你要束脩。”手上镂空缠枝牡丹红珊瑚手镯掉到地上，不对是被狠狠砸在地上的。

“我两平辈，若无赖是我师父，那你就得跟着喊师夫”璧夜锦继续发扬守财奴精神，拾起来，小心翼翼用绢帕包好几片看不清花样的碎镯子。

“我真不知道为何要和你吵，你赢了，你很成功的激怒了我，世上唯有你这种假君子真小人最难养也，孔夫子活到现在只怕也要为你改了这句俗语。”女人根本就很好养活。

沈东凰拂袖，下掉手指上的祖母绿暗色惊纹戒指，踏着步子，朝着水汽雾起的深处迈向，她不喜欢带着这些东西靠近自己的寝殿。

看着沈东凰毫不迟疑离去的脚步，直到愈行愈远衣角脱离视线，璧夜锦带些自嘲：“或许，不要太把一个人放在心上，因为在那个人的心里，你或许什都不是。”然后捡起戒指，拾宝般收进袖中。

继而依旧的温和淡定，殿中，少年微笑着目送背影，远去。

“一生中错过多少次，谁也不知，就像昨夜一场梦落花，而我却在丝毫不知，但此生，我绝不会放你走。”

似乎内殿中沈东凰在沐浴，想到这里，璧夜锦心生一念，尾随上去，或者可以说是偷偷摸摸跟上去的。

此时殿中，沈沈东凰脱下了最后一件衣服，埋入花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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