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梅朵猛然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司徒慧蓝,她竟然知道钟奕铭把银链子送给他,除非他告诉她,不然她怎么会知道?
一时之间,她哪里会想到,司徒慧蓝跟钟奕铭再怎么处不来,也毕竟是相处过,钟奕铭有这么一根贴身不离的银链子,司徒慧蓝完全有可能知道。
虽是伤心至极,梅朵却还抱着一丝希望,维持着最后一点自尊:“项链我自己还给他,我要当面问问他,如果他欺骗了我,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不尊重我的人,我也没必要尊重他。”
司徒慧蓝微微一愣,知道她还不死心,心里气得要命,面上却是淡笑的神情:“对不起,作为钟奕铭现在的未婚妻,我没有义务也不会帮你转达这句话,你不甘心,可以自己打电话找他,要是他还愿意接你电话的话,我还有事,先失陪了。”司徒慧蓝起身告辞。
离开茶馆,梅朵迫不及待的走到门口向钟奕铭求证此事,却不料接电话的是钟奕铭的妈妈程珊珊。
程珊珊的手机打的没电了,借儿子的手机先用着。看到来电显示是朵小乖,正纳闷,这奇怪又肉麻的名字是谁,看着应该像个女孩儿的昵称,难道是儿子在外面找的那个丫头?
明知道擅自接儿子电话不好,可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按下接听。梅朵听到是个陌生的女音,迟疑片刻才道:“请问这是不是钟奕铭手机?他在不在?”
程珊珊听她的声音怯生生的,心中立刻确定了一大半,这肯定是儿子在外找的那个女孩儿,不由得有些生气:“我是钟奕铭的妈,你找他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梅朵听她语气不善,心中一惊:“阿姨,我……我找钟奕铭有话问问他,要是他没时间,我改天再打。”
程珊珊道:“奕铭的姥姥昨晚去世了,他现在要忙着办丧事,很忙,请你以后不要再打电话给他,你们的事我跟他爸爸永远不会同意。”说罢,程珊珊挂断了电话,年迈的亲人刚刚去世,她正处于悲痛之中,哪有心思理会儿子这些破事,语气自然也不会好。
梅朵遭此冷遇,自然不敢再打过去,浑浑噩噩的走在街上,心像是被蚀空了一般,连初夏的阳光也变冷了,冷得让她直打颤,仅仅就在几天前,他还对自己百般疼爱,怎么一转眼会向别的女人求婚?他到底是不是在骗自己?
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跟她说,他不是的!他不是的!他对她是真心的,可是这份真心又哪里能敌得过世俗的眼光?他是英俊多金的贵公子、她只是贫穷潦倒的灰姑娘,他们或许可以相爱,却几乎没有相守的机会,除非她不要身份,自甘下贱,或许能以外室的身份继续跟他在一起。
可她不想这样,她要的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不是偷偷摸摸、低三下四,如果他不能给她名分,那么她宁愿离开。
回到宿舍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梅朵脱了鞋才发现两只脚已经肿了,天知道她走了多少路,把脚浸泡在热水里,钻心的疼,可是心里却平静了许多,原来**的疼痛是可以淡化心灵的苦难的。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钟奕铭才打来电话。梅朵接了,听他说,他要陪他舅舅们护送姥姥的骨灰回国下葬。
“朵朵,我这几天很忙,恐怕没时间见你,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等我家里这事过去了,我再找你。”自从姥姥去世,钟奕铭好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此时很是疲倦。
丧礼的一切事项虽有舅舅们身边的工作人员处理,可作为家属,自家人不可能什么都不管,舅舅们公务缠身,而且都上了岁数,晚一辈里属他年纪最大,自然是义不容辞。
“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我?”梅朵想起司徒慧蓝的话,追问一句,希望他能主动跟自己澄清。“瞒着你?什么事情?”钟奕铭疑惑不解。
“司徒慧蓝……”梅朵欲言又止,觉得在这个时候提起此事似乎很不妥,毕竟他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她要是听风就是雨跑来质问他,只怕他会不高兴。
“她怎么了,我很久没见过她了。宝贝……大使馆的人来了,我还有事,有空再联系。”钟奕铭匆匆把电话挂了,办自己的事去了。梅朵听他话里的意思,像是并没有跟司徒慧蓝订婚,不禁稍微放了点心。
作者有话要说:丁骁又中枪一次,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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