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你穿成这样怎么去见人,还不快去换个行头,爹与你一起去拜见一下郑兄。”龙傲责怪的瞪了一眼不情愿的女儿,挥挥手把她赶走:“还不快去。”
“好,爹爹。”龙珠转身头不回的离去,心中却念着一个人,那个人也许有办法,心中莫名的期待起来,幻想着与他……
“小姐,谢谢你救命之恩,来日定舍身相报。”那个人纵身跳出窗外,如落叶一般悄然落在闺房的后边一条小巷内,渐行渐远,消失在烈日之下。
他,就这样走了吗?没有一丝留念,来日来报是何时?等到我人老珠黄吗?她委屈,她不甘,更加不舍,不舍这份爱情。可是自己为难之时,他却转身离去,不曾听自己说一句话,这种人真的值得自己去爱吗?看看手中的玉佩,真想把它摔碎,再狠狠地踩上几脚。可是她犹豫了好久,想了好久,他是做大事的人,这样做肯定有道理,越想越这么回事。美滋滋的把玉佩揣在最贴近心口的地方,仿佛把那个人揣在心里。这样才能感觉到他的温度,仿佛他一直陪伴在自己的身边。
一家三口从后门走出,匆匆的向县衙走去。
“郑兄,是这么回事……”龙傲把事情一条一段的讲了清楚。
三十余岁的郑保,郑县令当时也犯起愁,久久才开口说道:“师妹,妹婿,这件事虽然庄家做事霸道,却没有犯法。说媒有媒婆,住店给钱,只是把客人赶走实在是可恶,这不是坏了龙家的名头吗?可是没有人到县衙告状,我也不好插手此事,民不告,官不究呀。”
郑保长长一叹,“唉!庄正峰的任命已经在路上了,已经破格提拔为青州知府,青州知府意味着什么吗?半分山东,直辖齐地。已经超越了王师的品轶,这才使庄三鹰嚣张跋扈。”
“都是同朝为官,这点面子应该给岳父大人留一些吧?”龙傲不死心的问道,其实他那里懂官场上的弯弯绕,只知江湖义气。
郑保心知龙傲,那就是官场上的白痴,还劝他一劝吧!又是一叹:“唉!妹婿呀!一山不容二虎呀,鲁地四家是何等的地位,王师是黄帝十六子,毕王的后人。徐家是大禹治水的有功之臣,授封郯城建国1600多年。孔,孟两家却是儒家之鼻祖,天下敬仰。”
郑保长出一口气,继续说道:“王师一生正直,对庄氏颇有微词,庄氏焉能不恨。这次以提亲为由,用乞乞儿,阿依古丽这个荡妇逼迫龙家,其实这是要与王氏一脉一决高下。”
郑保拍桌而起,“师妹走一趟东海郡请教一下王师,不过这件事决不妥协。”
一家三口,匆匆离开县衙,回家想应对之策。
龙珠看着因连年战火市场变得萧条,茶楼,酒厮日见冷清,有幸这条古道行脚小贩多有东海贩盐,海鲜,南去贩粮,不使这里落败。
这片风水宝地已经让人看着眼红了,这种事情决不能发生。豁上一身一剐也要也皇上拉下马,这种心思一生,想止都止不住。
她知道九顶莲花山还有捻军的部队,赖文光之子赖同尘是那里的大旗目,手握十余支小旗,足有二千余人,不到一个时辰足可奔袭莒都,可以把庄家的嚣张气焰打压住,说不得自己走上一趟。
天色降临了,女扮男装的龙珠走出自己的闺房,纵身跳出阁楼,悄然无声的落地,几个起落消失在夜色之中。
就在龙珠踏出城门那一刻,她看见一个高大身影正站在城门不远处,她稍微犹豫一下,小心的从那个人身边走过。
那个人会心的一笑:“珠儿,别闹跟爹回家,打打杀杀的事,也不该是龙家人能做出的。”可谓知女莫若母,王玉凤岂不知女儿的脾性,只爱刀枪,不爱红装,又生性高傲,一定会挺而走险。这不告诉了龙傲,龙傲也早早等在此处。
“爹,你怎么在这里?”龙珠微微惊讶,又自嘲的一笑:“呵,又我娘告诉爹爹的,是吗?”
“对,听话跟爹回家。”龙傲上前拉女儿的手,可是龙珠手一缩,身一扭如泥鳅一般滑开,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已超出龙傲身前一丈的距离。
“咦,”龙傲非常惊讶,这可不是龙家所传,这身法比家传身法高明的多,好像是游龙身法,传自捻军白旗总旗赖光文,难道女儿入捻了吗?这可是杀头灭门的大罪,龙傲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猛然感觉脊背凉飕飕的,冷汗已经打湿了脊背。
他骇然变色,想起宛脂说的话来,“珠儿房内有男子声音传出,相谈颇为热情疑似热恋中的男女,别让登徒子坏了龙家的名头。”
龙傲上下一串联,有一个不成形的想法,有八成的把握女儿要去哪里,顿时气极,“珠儿,你别告诉爹,你要去九顶莲花山找赖同尘,那可是杀头灭门的大罪,你说呀!”
“爹,”龙珠委屈的声音拖了好长,急的跺跺脚,生气的把脸扭到一旁,倔强的不看自己的爹。
这时龙傲已经有了注意,找女儿身上找到了灵感,仿佛像清泉在心中流淌,洗涤去了一切烦恼。虽然庄家势大,龙家岂是那么简单,谁要小看龙家,欺辱龙家,那他就倒霉了。
他脸上爬满了笑意,“珠儿,爹爹已经有了注意,尽管放心好了,你和你娘尽快去你姥爷家。”
他自信的轻笑,脸色一变冰冷的一哼,“竟然敢如此欺辱龙家,某,让你付出不可想像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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