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容微微抬头,昏暗的灯光根本看不清来人长相,她也懒得看清,她略微轻蔑的笑了笑:“为何?”
“什么为何,让你起来就起来。”
沈从容头枕着墙壁,挑衅的看着那人,说道:“那你进来试试。”
牢头被噎得不清,深更半夜的接到命令让给他换间牢房还把自己从被窝里叫起来他本来心情就不好,结果还遇上一个软硬不吃的家伙。
他用力的推了推门,沈从容一脚抵在门上,自在的看着他,嘴角依旧噙着笑,却让人觉得愈发寒冷。
牢头推了半天却还是没有半死缝隙,想了想上头的命令,他咽了口气,继续说道:“上面规定,给你换个房间,起来跟我走吧。”
沈从容更是惬意的伸长了腿,笑眯眯的看着牢头,“本公子,哪里也不去了,我就呆在这儿了。”
“你!”牢头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好,好,你爱在这睡就在这睡!”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沈从容白他一眼,继续闭目养神。
“啪啪啪!”一阵清脆的掌声传来,沈从容不悦的皱皱眉。
“困于囹圄而不恐,享于权势而不屑。好,好!”
沈从容偏过头懒得听这人废话。
“宠辱不惊,神色自若,沈从容,嗯,人如其名。当得起。”
沈从容转过头瞪向他,“桃花眼,你一天到晚很闲么?”
站在牢房门外的正是晚间在醉翁阁同他作对的人,被如此一噎,他没有生气,反而似乎更高兴了。沈从容朝他翻个白眼,继续转身无视。
“在下司马祁,字子詹,你可以叫我全名,日后相处得当你也可唤我表字。”那人继续涎着脸说道。
沈从容好笑的睁开眼,却依旧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你来自永州,千里前来只为寻亲?”
沈从容不想搭理他。
“咱们的小韩大夫好像也来自永州。哦?”
沈从容冷笑一声。司马祁好笑的踱着步,说道:“你为何明明住不惯这牢房却还不愿挪动?”
沈从容继续沉默。
“让我猜猜,”司马祁缓缓的走来走去,衣衫的摩擦发出“簌簌”的声音,“你以为是他给你换的房间,所以更愿意折磨自己来折磨他?”
沈从容“腾”的站起来,怒视着他。
挑战任何都可以,就是不能挑战他的判断!折磨自己来折磨他?那厮如果会这样,岂不早死了?!可那个祸害不还是好好的活着的?
司马祁摊摊手,无奈的说道:“可是,换房间是我提出来的。你理解错了。”
沈从容看着面前隔着一道门笑得不怀好意的家伙,突然也笑了起来。“我若换了,你又怎么会这么亟不可待的现身呢?”
她从袖中掏出一根铁丝,抬眼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双手却利落的打开了牢房大门,“若不这样,爱干净如命的你又怎会第一次与这地方亲密接触呢?若不这样,我又怎能知晓小侯爷的诚意呢?”
司马祁看着笑颜如花的沈从容,突然想起马车上那人对自己说的,“少惹他。”
“司马兄?这屋,你进还是不进?”沈从容靠在门框边,看着脸一阵白一阵红的他,心情一阵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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