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向别人求婚 很好玩吗 ”荣梵希反问
“唉 ”再次叹气 “被你识破了呀 ”
换是别的男人 至少会惊讶 紧张 动心什么的 可眼前这男人 真冷得跟冰块一样 反应好令她失望伤心
不过沒关系 她今天來找他 求婚不是重点
说喜欢他 是真心的 求婚成了就认真考虑下 不成就是闹着玩儿 现在她有一天的时间 可以对他死缠烂打 不信他对她一点也不动心
结果 她缠了一整天 他都是冷冰冰的一张脸 爱理不理的
“老爷爷 请问你找谁 ”
幸芮萌回老北街的老宅 处理一些东西 就见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 背着手 站在院门外 伸着脖子张望 老头子衣着打扮赶潮儿 气质不俗 眉宇间有股尊者之气
看到幸芮萌从院子里开门出來 老头子一愣 随即喃喃自语:“像 真像 ”
听不懂他的意思 幸芮萌再问:“老爷爷 请问你是來找人 还是有什么事 ”
“噢 沒事 我随便走走 随便看看 ”唐圣卓说着 越看幸芮萌 越觉得像他记忆中的一个七八岁的女孩 忍不住叫了一声:“小蚕……”
脑海里 浮现一个小姑娘 扎着两根小辫子 穿白色麻布上衣、蓝色麻布裙子 水灵的大眼睛 忽闪忽闪的看着他
“老爷爷 ”幸芮萌再困惑的叫一声
唐圣卓恍若梦中醒來 再仔细看幸芮萌 和他记忆中的小蚕 只是有点像 并不是特别像
叹息一声 他才感叹的说:“六十年 时隔六十年 这里的一切 都变了 全变了 就是这一条巷子的老屋子 还有点当年的影子 ”
老北街在很早以前是z市最热闹的地方 条件优越的人才住得起这地段 后來城市往南发展 这里就成了败落的老城区
听他感叹这么一句 幸芮萌似乎明白了 这老爷爷是时隔六十年 重归故里 看到物是人非 心中感概
想起有一棵大榕树 树下还有一条小河经过 但怎么也找不着 唐圣卓就问:“姑娘 你知不知道 老北区以前有棵大榕树 大家都管它叫老伯妈 边儿不远有条小河的 ”
老伯妈大榕树 这个幸芮萌倒是知道 可那树早被砍掉了 边上有什么小河的 她沒见过
于是她如实说:“老爷爷 是有一颗叫做老伯妈的大榕树 不过被砍掉了 只剩下一个树桩 你要看的话 我可以带你去 ”
“砍掉了 ”唐圣卓顿时感到无比痛心
那颗大榕树被砍掉了 就等于砍掉了他童年一半的记忆 想当年 大家都喜欢围在树下玩耍 逢年过节 还给那棵树上香求庇护
就是只剩下树桩 他还是要去看看的
幸芮萌带唐圣卓走出巷子 拦了一辆的士 叫司机开往古榕公园
“唐会长 ”
在暗处的保镖 急忙追出去
记忆中的大榕树不复存在 只有几个大树墩、小树墩 唐圣卓感慨不已
说起小时候 这里有树有河 有小伙伴玩耍 还有一个玩得特别好的女孩子 小名叫做小蚕
他一边回想 一边说着 眼里闪出泪花
“唐爷爷 你看到我 觉得像那个小蚕 ”幸芮萌还记得 在院门外 他看着她 叫了一声“小蚕”
唐圣卓微微摇头:“只是眼睛些微有点像 是我触景生情 一时失态 ”
就在古榕公园里 唐圣卓回忆起童年 似乎怎么也说不尽 幸芮萌就坐他傍边 听了一个下午也不觉得腻烦 并且时不时惊叹 原來以前是这样那样的
“姑娘 谢谢你 陪了我大半天 ”唐圣卓站起身 看时间差不多 该回酒店
刚站起身 就觉得脑袋一阵犯晕 有点喘不过气
幸芮萌赶紧扶住他 惊慌的叫:“唐爷爷 你怎么啦 ”
“药 我兜里有药 ”唐圣卓一只手捂住胸口 一只手往衣兜摸去
“我來帮你 ”幸芮萌帮他把药拿出來 拧开瓶盖 倒了几颗药片在掌心 让他拿起來吃下
过了一会 唐圣卓恢复正常了 看幸芮萌心地善良 说他有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孙女 想介绍给她认识 邀请她晚上一起吃顿饭
幸芮萌推辞 唐圣卓就捂住胸口 故作不舒服:“姑娘 你顺便送我回酒店吧 等我见着孙女 你不吃晚饭 我也不勉强留你 ”
担心他又会突然发病 身边沒人不行 幸芮萌不忍心拒绝
送唐圣卓回到酒店 见到他孙女及其朋友 幸芮萌傻眼了
居然是荣梵希和在小酒吧唱歌的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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