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说此事,也急急忙忙从凤栖宫赶了过来。苏宸睿,萧衡,和淑妃正要行礼,皇后摆了摆手示意。
一众御医正轮番为床上躺着苏瑾把脉,面色凝重。皇后向为首老者问道:“张太医,你是太医院资历老御医了,可看出柔嘉郡主病情如何?”
“皇后娘娘,柔嘉郡主从高处摔落,头部又受到重创,现虽然把血止住了,但情况只怕不容乐观。”
“不管用什么方法,本宫要看到柔嘉郡主安全醒来,柔嘉郡主是我南越朝福星,若是有什么闪失,众位可以考虑下项上人头还能否保得住?”皇后语气虽慢,却威严无比。
众御医也担心自己身家性命,额头早已被冷汗浸透,答道:“是,下官定当竭全力医治柔嘉郡主,不负皇后娘娘所望。”
张太医取出随身所带药箱,拿出银针,屋子里炭火上细细烤了。拉起苏瑾放床边手,找到穴位,又又准,扎了下去,可是床上人还是毫无反应。
连扎了好多下,手指上已经全是银针,太医又拿起针,叹了口气:“下官以针灸刺激郡主痛穴,使其醒来,却无甚反应。关键就是这后一针了。”
说着,那根针准确无误落了人中穴。“哇”一声,苏瑾叫了出来,太医激动地说:“郡主已经有了意识,待下官开几服药调理。”
皇后一颗悬着心终于落下,看向站床边苏宸睿和萧衡,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好好地学堂读书,怎么会伤成这样?”
站边上 淑妃也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好好一个孩子,居然伤成这样,真真教人心疼。”
听了原委后,皇后心中默默有了计较,派人通知了丞相府,并把太子带回了宫去。
皇帝听说此事后,也大为震怒,恩准苏瑾宫里修养,并下旨捉拿凶手,定严惩不贷。
凤栖宫。
“启禀皇后娘娘,柔嘉郡主伤势已有好转,只是头部受损严重,颅内淤血未清,可能需较多时日恢复,臣等配出方子,定保郡主康复。”
“张太医,危险既已度过,小女为何还未醒?是否会有后遗?”此次开口是苏清远。
“丞相大人请放心,郡主只是失血过多,暂时昏迷过去,需要多休息。”张太医道。
“皇后娘娘,臣这就下去替郡主熬药。”张太医告退。
一旁南宫澜听到苏瑾情况,还是不住落泪,“清远,怎么办?当初就不该让囡囡进宫,出了这么大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囡囡才能醒来?”
凤清远温柔安抚,细细替她擦着泪水,“澜儿,刚才太医不是说了,囡囡很就会醒来么,没事。难不成你想女儿醒来第一眼就看到她娘亲落泪伤心?”
南宫澜终破涕为笑,看到眼前还站着自己姐姐,瞬间为自己刚才行为难为情了。
皇后把这一切都看眼里,却是满心苦涩,只觉得这恩爱场景着实刺眼。不想再看下去,道:“天色很晚了,你们先回府吧。囡囡这里一切有本宫照料着,不必担心。有好消息本宫自会通知。”
两人虽不舍,也只能问安告退。
八月初六,兴庆宫。
“唔头好痛好渴,我这是怎么了?”躺床上苏瑾缓缓睁开了眼。动了动手脚,还好没问题。
她只记得自己那天荡秋千,然后不知怎么回事摔了下来,就晕了过去。剩下事完全没有印象。
艰难转了转头,传来一阵疼痛,她看到床边坐着一个正打盹小宫女,头不住点。
这应该是一座偏殿,不远处古董架子上摆放着各种瓷器,雕饰。
引人注目是一件镂空白瓷,色泽细腻,装饰美观。以她前世对历史研究,这件白瓷放现代就是无价之宝。即使南越朝,她凤瑾陌见惯了不少宝物,也鲜少看过烧制如此精致瓷器。
架子旁墙壁上挂着一幅画,画里一位美女树下抱琴而坐,有落叶飘她肩膀和瑶琴上,她笑语盈盈,含情脉脉地望向对面。
画上还题有字: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看来,这应是心上人所赠。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难不成我又穿越了?”她还没享受几天爹疼娘爱日子,上天怎么就这么不厚待她?
不由悲从中来,手重重床板上捶了一下,这下牵动了伤口,疼得她呲牙咧嘴嚎了起来。
旁边小宫女猛然被惊醒,看到她囧相,以为又出了什么事,大叫:“太医,传太医,郡主醒了。”
“啥?我还是郡主、那这是哪里?这间房屋虽小却布置温馨,十分有家味道,我应该没来过才是。”
不一会儿,一位只着常服女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名太医。她琼鼻娥眉,气质高雅,浑身上下都让人感觉很舒服。她正是那位画中女子,也是那天生辰宴上凤瑾陌旁边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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