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心兰闻言。腾地站起來。面露惊骇。“难道他沒死。”
司马玉并沒有马上回答心兰公主的话。第一时间更新 她显然极不喜欢炼窑的气味。蹙了蹙眉转身便往外走。
心兰吩咐人好好安葬九娘后。也疾步追了出去。
“他……沒死。”心兰看到司马玉果然在等着她。上前与她并排而立。良久。小心地问道。
司马玉负手而立。仰望着夜幕上漫天的繁星。久久不语。
“我沒找到他的尸体。这些年來。我找过很多地方。都沒有发现他的踪迹。”司马玉空茫的声音。像是來自云层间飘來的风。沒有一点实质感。和着她瘦俏的身子。似乎随时就要乘风而去。“他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据说墨云楼主死后。无音也随之销声匿迹。姐姐。当年到底是什么事情覆灭了墨云楼。”心兰上前。与司马玉并立。不解地问她。
凄厉的惨叫声。筋骨断裂的咔嚓声。临死前的狂吼。还有那烧了一天一夜的大火。。那是墨云楼留在司马玉脑海中最后的记忆。。那一场惨绝人寰的杀戮。是她此生最得意的杰作。
仿若是陷入了尘封的记忆。她忽地捂住了头。蹲了下去。身子微微抽搐着。
“司马姐姐。别想了。别想了。”心兰急忙上前。伸手把她的头搂在怀中。不停地安抚着她。却沒发现。司马玉绝美容颜上那一抹诡异的笑。第一时间更新
有些时候。能杀人的并不仅仅只有剑而已。
红影在夜幕下。飞掠过重重楼宇。进入古盛商行。
想到方才和沐离的对话。他就气结。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他即墨玄不想招惹的人。沐离当是第一个亦是唯一的一个。
那个恶女人。说什么心兰的作为。她管不了。如果她想管。心兰是不敢动包包的。至少不敢如此明目张胆。不过。心兰如今铁了心的要和司马玉站在一个阵线上。倒是出人意料之外。
心兰并不是傻子。她一直以來最大的心思。便是辅佐自己的亲哥哥和世勒翌当皇帝。
任何威胁到和世勒翌皇位的人事。她都会毫不犹豫的扫除。就如包包;而不能扫除的。她会选择合作。就如司马玉。
即墨玄相信。只要是能让和世勒翌坐上帝位。就算是要心兰做她最讨厌的事情。她都能微笑面对。。难道是和世勒翌的皇位有人觊觎。
即墨玄手握成拳。轻轻敲打着自己的前额。这冰黑子。真要为了包包。对自己如此防备吗。
厅堂上。沐欣带着几个女工正忙活着。包包呢。
耳畔有人在轻轻唱着歌。那歌声……让即墨玄瞠目结舌。
包包正享受着温泉。搜刮着本尊有限的音乐细胞。用这个朝代的语言來唱她以前最喜欢的那首(飘雪)。
……这一泓伊豆的温泉 。竟是我孤单的思念 。飘零的一片叶……当她唱到。纵情在一霎那 。为何现在只剩下风吹乱我的发时。忽然卡了壳。因为她……忘词了。
包包试了几次。像个复读机一样。來回唱了几次。依旧沒有记起來。只得收了歌声。作罢。
而门外的即墨玄也难得地抽了抽嘴角。暗暗抹一把汗水。总算是唱完了。在唱下去。他都想进去把她敲晕了。
“谁。谁在外面。”包包忽然觉察到了即墨玄的存在。高声叫了起來。
几个女工听到声音。迅速冲出來。被即墨玄一个眼神盯了回去。
“丫头。是我。”即墨玄抬手。轻轻叩了叩浴房的门框。他的本意是想让包包安心。
包包愣了愣。立马想起自己方才唱了歌。记得以前在寝室里。只要她说一句:“姐妹们。我唱歌给你们听……”不等她说完。寝室里立马就会只剩下她一个人。
想到方才自己还用的是这个朝代的语言唱歌。包包想敲晕自己的心都有了。她慢慢把自己沉入了温泉里。只想着再也不要见到门外的那个人。
听到里面忽然沒了声息。即墨玄有点担心。他知道这温热的泉水虽好。但不宜久泡:“丫头。丫头。你怎么了。丫头。”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紧张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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