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包一头雾水。她根本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还來不及反应。脖子已被一双铁箍一般的手掐住。
“你想找死。”随着一声低沉的怒斥。黑衣男子一双凤眸阴狠地盯着她。好像她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翌哥哥。别怪这位姑娘。她不是故意的。”女子忙不迭失地扑上來。用力想拉开黑衣男子的手。却因为脚踝刚受了伤差点跌倒。
和世勒翌另外一只手迅速把她捞进怀中。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彼时。女子的脸色苍白。若一只受了莫大惊吓的小白兔。长睫一扇有晶莹泪珠溢出。滑落她娇嫩的脸颊。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包包看着他掐住自己脖子的手。突然有点想笑。
和世勒翌用力一推。包包被重重甩开。后背撞在木栅栏上。一阵专心的痛。
那晚二人不欢而散后。这是第一次相见。
不。如果算上昨晚。这应该是第二次。
黑衣男子只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转眸注视着那个他护在臂弯中的女子。
那一眼。冰冷陌生。似乎还有一抹厌恶。发生了什么事。以前他也冷。可从來沒有这般看过自己……他为什么那么看自己。第一时间更新 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让他厌恶。
包包呆呆地看着和世勒翌小心翼翼地把女子半搀半扶起來。那模样彷如女子是玉琢的人儿。
“轩妹妹。怎么不小心点。”和世勒翌把女子轻轻抱起。在木阶上席地而坐。他为她脱去鞋袜。仔细查看她扭伤的脚踝。
轩妹妹。她真的不是姚纤纤。
看着和世勒翌那从未有过的温颜软语。那冰冷眉眼绽开的无边柔情。像一朵盛开的冰山雪莲。冷是冷到了零点。却冷的无比温柔。那样不可能的矛盾结合。在彼时的黑衣男子身上。竟完全融合在一起。
包包有瞬间愣怔。第一时间更新 只觉得眼前人不该是和世勒翌。
她拿手擦拭了一下眼睛。复又睁眼看去。堪堪是和世勒翌本人。
她相信了。眼前的人绝对不是姚纤纤。
因为和世勒翌只会对一个人这般疼爱。而那个人。叫云可轩。
原來。和世勒翌的蛇蝎心肠和变态都是伪装;原來。他的心一直都在这个女子身上;原來他不是不懂爱不会爱。而是不爱除了云可轩以外的人。
此刻。包包突然清晰地认识到。和世勒翌怀中的女子是他的唯一。他的整个世界。
说不上來是什么感觉。包包只觉得喉咙像是被紧紧扼住。有点透不过气。
不过片刻。她自嘲般地唇角一勾。别开眼不再看那言笑宴宴的两人。双手在面前使劲扇动了几下。这才重新感觉到有氧气进入了肺腑。可是。眼眶里有湿湿的东西就要落下。
她赶忙仰首。看向天空。
不知道是从哪部言情剧里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当你想流泪的时候。仰起头闭上眼睛。那样泪水会流回去。就不会落下來让人笑话。
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随着包包仰首的动作。慢慢沉入心底。
她像一个置身事外的人。看着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在她面前表演着一切。
那一切。与她无关。
“还不滚。”冰冷的三个字从曾经挽留过她的双唇里吐出來。然而此刻的包包。已经免疫。
如果你在意一个人。他的一举一动会影响到你的心情。
但。如果你不在意那人。那么他对你的所有伤害。便都是理所应当。
他是王爷。而她。不过是他随时可以贱卖的侍妾。从來沒有哪一刻。这般清晰的认识到。他和她之间那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彼时的他。高高在上;彼时的她。卑贱如蝼蚁。
午后的阳光。闪了包包的眼。
她笑了。笑容灿烂如这明媚的阳光。她擦去眼角的泪滴。扯开嘴角。弯起眉眼。跪伏在地:“王爷。小女子此來。乃由一事相求。还望王爷容禀。”
她自称小女子。刻意拉开了彼此之间本來有点接近的距离。
“滚。”更加阴冷的语气。带着剑一般的锋利。
“翌哥哥。她这般辛苦进了园子來。你总得听听她说什么啊。这样就赶她走。很过分耶。”和世勒翌怀中的云可轩。看了看包包。似乎是不忍见她失望而归。开口为她求情。
和世勒翌换了语气。轻哄:“轩妹妹不要管这些俗事。”
俗事。
听到着两个字。包包噗地笑出声來。
“看在轩妹妹为你求情的份上。说。”黑衣男子抬眸。冷冷看向包包的目光。恍惚有难言的疼痛隐在眼底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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