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涟漪轻笑 低声的挑衅道:“这句话刚好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看她回去怎么和他算账
纳兰于飞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人打情骂俏好不甜蜜的样子 心口就像是被堵了一团棉花 让她吞不下去 吐不出來 怎么着都憋屈
宴会继续进行
不时有人仗着胆子前來恭贺 而晋王殿下今天的心情出奇的好 居然沒有开启他那强大到令鬼神发憷的可怕气场 反而 对于所有前來敬酒的人 都和煦的微笑着 还别说 晋王殿下一旦温和下來 那影响也是不容小觑的 让人颇有几分如沐春风之感
就连向來以礼贤下士著称的太子 都被比了下去
莫涟漪的目光落到了太子身上
今夜的太子穿了一件明黄色的龙纹华服 他此刻的表情有几分木然 眼睛仿佛沒有焦距一般的盯着自己的桌子 只是一杯又一杯的饮着酒
对于他这幅样子 莫涟漪心中也明白
自从火烧东宫之后 这位太子算是把里子面子全都输了个干干净净 而皇帝的心向着谁 大家也都看的明明白白
就好比今天这场宴会 太子殿下从头到尾就是个陪衬 甚至沒有人上前去向他敬一杯酒
就算太子身后有八大世家支持 恐怕要登上皇位 也是个未知数 皇帝之所以还让他待在太子的位置上 十有** 是为了牵制皇后
忽然 太子抬起了眼睛 目光正落在莫涟漪的身上 二人的视线相碰 然后她就看到太子眼底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 那笑容中 似乎喊着某种……悲悯
莫涟漪移开目光 只觉得有些奇怪 太子在可怜她 为什么
不过很快 她就知道答案了
因为在大臣中 有一位花白头发的官员站出來 对着皇帝道:“启禀陛下 虽然此次江南水患得意圆满顺利的解决 但是 朝廷仍不能掉以轻心啊 ”
皇帝斜靠在龙椅上 莫涟漪能够看得出 他的醉意又有些深了:“哦 那许卿家倒是说说 因何不能掉以轻心啊 ”
许大人说道:“回禀陛下 近年以來 漠北草原呼衍部的势力越來越强大 而且每到大雪封山之际 那些呼衍部的骑兵便会到我大夏境内烧杀抢掠一番 以往有晋王殿下在漠北震慑 那些蛮夷还知道收敛几分 如今晋王殿下回京 那些草原蛮夷便沒有了顾忌 眼下 漠北草原二十万雄兵压境 为保我大夏千秋基业 还请陛下早作打算 ”
许大人说完 场中欢庆的气氛一下子就趁机了下來 就连那些翩然起舞的舞姬们 都纷纷停下了动作 惊恐不安的退到了一旁 礼乐声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悄然注视到皇帝身上
莫涟漪看到 皇后的眼底划过一丝若有似无的轻笑 看來这件事也是皇后一手策划的
只是不知道 皇后这样做的用意究竟是为什么 联想太子刚刚那怜悯的目光 莫非皇后此举最终是要冲她來的
皇帝陛下丰神俊朗的脸庞上晦暗不明 似笑非笑 他看着许大人 依稀记得这个人前几个月娶了纳兰家一个偏房的庶女作为继室 这不 眼巴巴的就來为纳兰家效力了
“许卿家此言 是要朕不顾大夏内忧外困 民生艰难 也要挥兵北上 力斩草原蛮夷于马下了 ”皇帝的声音低沉 比之陈年的美酒更加醉人 可是此刻 他的声音却暗含着无尽的威仪 仿佛下一秒 就要让触怒他的人 身首异处
果然 那位许大人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瑟瑟发抖的解释道:“臣……臣绝无此意啊 ”
皇后娘娘冷笑一声 心里暗骂了一声废物 皇帝还沒怎么着呢 他就吓成这幅样子 果然是个不堪重用的
皇帝冷笑一声:“那许卿家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 ”皇帝的话音才落 又有一位官员站了出來 这位官员姓张 同样的也是皇后一脉的爪牙
只听这位张大人道:“启禀陛下 依臣看來 漠北的局势已经不容迟缓 开战是下下之策 但是我大夏也不能任人欺凌 毫无准备 要知道 以往晋王殿下镇守漠北的时候 那些草原蛮夷可是老实的很 眼下正是国家用人之际 还请陛下恩准 让晋王殿下重返漠北 以镇守我大夏边疆 ”
“哈哈哈 ”皇帝忽然大笑
场中所有人都被他笑的莫名其妙
莫涟漪心中咯噔一声 原來是这样 这些人打算用这个借口把晋王赶回漠北 的确 晋王如今在百姓间的声望已经越來越高 其余的皇子们已经全都被他压了下去 而且他还手握江南的兵权和官场 如过再不把晋王驱赶离权利的中心 恐怕要不了两年 这大夏就全都掌握在晋王的手中了
而与所有人表情震惊不同的是 晋王殿下始终面色淡然 今天他要演的是温润如玉 处变不惊 礼贤下士 如沐春风 所以无论发生什么 他都会一直演下去
莫涟漪悄悄观察他的表情 对他如此淡定表示不理解 不过很快 她就理解了
只听高座之上的皇帝陛下继续说道:“照张卿家的意思 晋王是我大夏不可缺少的栋梁之才 若是无他镇守 我大夏北边的国门便如无人之境 任由蛮夷搜刮欺凌 是不是这个意思 ”
“陛下明鉴……臣……”张大人被逼的冷汗直流 他刚想改口 可是抬起头却看到了皇后那阴沉如水的目光 他以狠心 一咬牙 答道:“沒错 晋王殿下确实独一无二 不可或缺 还请陛下念在我大夏漠北数百万民众的生死安危 再派晋王镇守漠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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