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剑?”
“前皇后善舞剑,曾被先帝赞为天人,所以君上也是极喜欢的。”想了想,索性当做笑话讲给孟随心听,“皇后娘娘略通武艺,往年皇上寿辰,也曾亲自舞上一曲。君上却是不喜,皇后大怒,直用剑刺向君上,两人对打了一场,百官中还有些武将拍手叫好呢!”
孟随心一笑:“那我要是投其所好,岂不是东施效颦,也被君上嫌弃?”
“这可说不定,君上速来不喜皇后,但若是换成了姑娘,那指不定也是惊为天人了呢!”
孟随心微默,须臾笑道:“那倒好,我从
tang前也曾学过剑,只是后来忘了。只是需要找个师傅来教我,要是学得好了,说不定君上会开心呢!”
若雪被派在她身边照顾,多日相处,早有了些真心相待的意思。加上孟随心怀了身孕,更是想着将她当成日后依靠,对她不可谓不尽心:“宫内舞乐坊内有舞姬,其中不乏擅舞剑者……”
“既是宫内的,想来君上都看腻了。”
“可是宫外的……”孟随心毕竟没有名分,要从宫外找人进来,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孟随心叹气:“那还是算了吧……”
若雪急道:“姑娘……不如去寻怡妃娘娘?她对姑娘亦算是一片好心,说不定会愿意帮忙。”
“怡妃娘娘人虽好,但毕竟是君上的嫔妃,去找她,说不定她会觉得我们欺人太甚呢。”孟随心忧忧道,更何况,怡妃和萧戎有关系,若是找她,萧戎不就全知道了吗。
“那……”
“去寻皇后吧。”孟随心忽道,“就说我为君上准备寿礼,请皇后娘娘助我,发得玉牌,请舞姬入宫教导。”
“皇后?!”若雪吓了一跳,“姑娘不愿去找怡妃,却愿去找皇后?!”她急得不得了,“皇后的性子姑娘也知道,要是她发起怒来……”
“你去吧,”孟随心笑笑,“就说我要保胎,不方便亲自前往,还请皇后娘娘恕罪。”她神色坚定,不容半点反对。
若雪咬唇,僵持须臾,只好领命而去。
不过片晌回转,却是满脸惊诧,将手中的玉牌递至孟随心面前:“这……”
孟随心并没接,笑笑:“你去吧,尽快找到人,距离君上寿辰可没多少日子了。”
“姑娘怎知皇后会答应?”若雪实在憋不住。
孟随心偏头一笑:“猜的。”
耶律晴那样的性子,心中将拓拔昀看得,只怕比什么都重。瞧起来最是张扬跋扈、难处难说,但对着柔情似水的怡妃,又下不了手,只能整治宫里想要翻起风浪的妃嫔宫婢罢了。
这样的人,其实最好看透。
拓拔昀对她孟随心,一副爱若至宝的模样,她现下又怀了孩子,拓拔昀不屑于对耶律晴解释,耶律晴应当也以为这孩子是拓拔昀的。那么孟随心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很奇特的存在。
有暗恨,有羡慕,有嫉妒,又有无奈。孟随心愿意讨好拓拔昀,耶律晴是不会反对的,甚至是以一种万念俱灰的态度在看待。
这种情绪,她再清楚不过……心口微微绞痛,她闷哼一声,将思绪抛出脑外。
摸摸肚子,还感觉不到什么,但很踏实。她对若雪露出一抹笑:“记得,越快越好。”
若雪应是,果然第二日就找到了人。那舞姬来的时候,一身薄纱半遮半掩,面上蒙着纱巾,露出大眼睛,举手投足、眼波流转,都是动人风情。孟随心眉梢微蹙,发出一声轻响,若雪以为她不满意,忙问:“姑娘不喜欢?”
舞姬垂着头,拘谨地立,闻言肩膀微颤。
孟随心摇头:“很好,你先舞一曲我瞧瞧。”
她们之间隔着纱帐,孟随心能看清她,她却瞧不清里头。学着若雪的样子僵硬地行礼,随即抽出佩剑,开始舞起来。若雪越过纱帐往里,孟随心面前还摆着之前送来的药,她问:“姑娘怎么还不喝?药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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