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樱只觉得胸口压迫的力量猛地一轻,却是他翻身睡到了床上,两人并肩躺在一起。青樱正要起身,司马明禹伸手拉住道:“说说话吧,说完你要是还是想走,我也不勉强你。”
青樱闻言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道:“你说。”
明禹叹了口气,也侧身从背后抱住她道:“不是我不想册封你,只是我怕一册封,你就会变。”感觉到她身体随之一僵,接着道:“你答应我,我们之间,永远都像从前那样好么,像在凤鸣山上那样。”他语气和悦,凤鸣上又是她心头的最深的温柔,果然心神
tang被蛊惑,不由自主地接道:“怎么才能不变?”
他们都在成长,世事都在变迁,挽不住的便是时间的洪流和青春的凋零,又如何能不变?就像小时候她会喜欢粘着他玩,无论他怎样的冷淡她都毫不灰心,就像一道驱散阴霾的阳光,可是她终究也会因为他身边有着环肥燕瘦而心自成伤,灰下心去。就像他那时会常常嫌她烦将她掼在地上神智丢出屋去,可是经年之后,却发现怀中若是少了这个人,便是空旷得难以心安。
所以,人都会变。
“我真不知道要把你怎么办才好。”他把怀中的人抱得愈发紧,好像一松手她就会跑掉。
“我要你封我官职。”青樱小声道,“崔思博他们都位列朝廷大员,我难道不如他们?我也要入朝做官。”她故意赌气道。
“你又开始胡说。”明禹柔声斥道,将她强行扳了过来,“哪里有女子做官的?况且,我现在也断不会再叫你操心劳累,你只要天天伴着我就好,叫我能下朝的时候回来就能看到你,夜里我们能这么安静地说说话。”
“那我要封侯。”她愈发无理起来,“我可以不做官,封侯又不碍事,莫非我出生入死了五年,皇上还想赖账?人人都说皇上圣明,赏罚不明,哪里圣明?”她如此大胆,说话间睫毛翕动,垂在眼睑,在莹润的面上投下一道密密的剪影,实在盈盈可爱,他忍不住腾出一只手却轻碰了一下,吓了青樱一跳,嘴上更是不饶人,“你如今是皇上了,就算吝惜小气不肯封一个小小的侯爵,也不至于连个理由都说不上来吧?”
司马明禹收回手,似是意犹未尽又哭笑不得道:“你要封侯了,就要另赐府邸,我要见你还要从宫外传召,况且你真的封侯,天下皆知,我要留你在宫中只怕有千难万险。”说着埋颈于她发间,似是疲惫地叹道:“我如果纳你在后宫也是一样,要见你一面还要翻牌子,传你来也不能在这里过夜,倘若去你所在的宫院,又是众目睽睽不得自在,青樱,你说我要怎么办?”
他此言却是出于真心。大夏建朝便立下规矩,即便是皇后,也不得在清平殿上留宿,皇上招幸过后也要送回自己所居的云阳宫,更别说旁的后妃了。
若是侯爵等外臣及宗室,觐见时必要有太监在旁伺候——这也是从前有外臣意图在单独觐见时行刺天子之后留下的规矩。青樱若封侯,便要到宫外居住,他不可能日日出宫,即使日日召她进宫,想要时时相见也是不易,更别说想要同榻而眠,还不知要闹出怎样的轩然大波。
“册封我?”青樱声音一扬,“那我要当皇后!”索性便任性到底,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立后是国之大事,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他也颇为无奈,现下根基不稳,二弟和三弟各有人在背后支持,北方也未必安稳,立后一时实在不能轻率答应她。
“那你不许有其他女人,我不要与她们共处!”
颍川之言:世上什么都会变,但终究是人心易变,因为世事如棋,沧海桑田,成长,经历,伤过心,领悟过,所以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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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都无鲜花了无荷包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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