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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结局(下篇)

当做没听见陈怡的后半句话,裴诗慎重考虑了一下,然后开口,“那个……我想知道,关于向南的母亲……”

“她是你父亲的师妹,两人从小一块长大,一起练琴,后来都成为了音乐界的翘楚。只是,向佩如好多年前就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了,我不是很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向南好像一直认定是你父亲害得她母亲变成那样。”

裴诗点点头,想起向南冰冷的话语,直指她父亲的罪名,皱起眉头,“那么,她的昏迷,到底是不是……”

陈怡倏然严厉起来,“不,你父亲绝不会做那样的事!”

裴诗很冷静地反问,“可哪有毫无缘由的恨?你那么恨赵素琴,那么恨陆家,不也是因为一件从未经证实过的往事吗?”

“未经证实?呵!”陈怡的笑容冷到骨子里,“她破坏我的家庭,是事实;她这些年离间你们姐妹,千方百计针

对你,是事实;工作室失火那晚,她纵完火嫁祸在我头上,也是事实!!”

“可是证据呢?你去找过证据吗?你有因为一点隐隐的怀疑而去彻查过这件事吗?”看着陈怡有些发怔的面孔,裴诗继续往下说,“没有对不对?你根本不想去探究,你早已认定了,你要赵素琴付出应有的代价。可是,如果杀人的罪名其实是你臆想出来的呢?如果她不是呢?如果纵火犯另有其人呢?那这么多年,你到底在做些什么?你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你觉得父亲他在天上会高兴吗?”

“别……别说了……”

裴诗还真就住了嘴,倒不是听话,而是陆擎苍给她打电话了。

也不管要在陈怡面前演戏那茬了,裴诗直接接起来。

那头的人一叫“诗诗”,她整颗心都柔软了下来。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关于向南的。”

“好,你说。”

“世界小提琴大赛知道吗?向南报名参加了,到时候她会带着你的琴去参赛,诗诗,那把琴是你父亲亲手为你打造的,如果她在比赛中拿到了名次,那么帕罗尼亚等于要一辈子和向南捆绑在一起了……”

裴诗一颗心顷刻间沉入谷底。

半个月后,Mr.R离开英国。

他留下的药方可以帮助裴诗安然度过余下的治疗期。

但世界小提琴大赛开赛在即。

裴诗不得不在手臂还没有好全的情况下,赶回T市。

那把小提琴,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送给了向南,但那是父亲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了,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放任向南扭曲事实。

这段时间,裴诗一直跟进赛事,在她的要求下,陆擎苍帮她准备了大赛的直通车票,安排了一场和向南的PK赛。

帕罗尼亚,向南绝不会轻易归还,但如果自己靠实力打败了她,想必她没有颜面再用那把琴招摇过市。

就算恨到骨子里,再不对盘也罢,可裴诗就是如此了解向南。

因为她们是同一类人。

然而,当一切准备就绪,向南却不知所踪。

陆擎苍高深莫测地笑:“该不会是怕了,不敢来?”

裴诗看着那些专程为向南而来的记者媒体,摇头,“她不会那么没有分寸的。这么大型的活动,来的全是古典音乐界的泰山北斗,拼的又是真功夫,我不觉得她会故意不出现来博眼球。”

“那是怎么?她不现身你根本没有出赛的必要。”陆擎苍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还没有好全,这一招本身就走得很险。”

裴诗递给他一个眼神,让他不要担心,沉思片刻,忽然说:“我想我知道她在哪里。”

XX医院。

裴诗和陆擎苍站在导医台问询。

知道向南母亲的事情之后,裴诗特意让靳荣轩去查过,向佩如所在的医院的位置。

昏迷了那么多年,忽然醒过来的病患,算是一个医学奇迹了,所以科室大部分的人都知道,裴诗他们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向佩如的病房。

向南坐在床头,身上一袭繁复华丽的晚装,应该是要穿去参赛的行头,只是离开得匆忙,没来得及换。

病床上的人正在接受各项检查,向南忐忑地绞紧手指,眼神寸步不离地盯着母亲。

多年卧榻,女人的躯体早已萎缩,声带也动得艰难,张开口只是咿咿呀呀一阵,而且那声音像是裹了层铁锈,完全听不清楚。

主治医生说一切没有大碍了,病人会慢慢恢复,然后给她制定了详尽的复健计划。

向南握住向佩如干燥的手,喜极而泣。

女人的视线有些痴,缓缓落在向南放在一旁的白色琴盒上,嘴唇努力动了动。

向南见状,赶紧打开盒子,将小提琴抱到她面前,激动地说:“妈,你看,这是帕罗尼亚,音乐神话为你打造的琴!你醒过来真的太好了,只有你能配得上它,现在我可以物归原……”

“不好意思打断你们。”陆擎苍带着裴诗走进病房,有些来势汹汹,“原主在这里。”

向南表情一变,刚想赶他们走,但向佩如看着裴诗的眼神,忽然怔住,而后慢慢变红,直到落下泪来。

“妈,你怎么了?”

裴诗在向南有些慌乱的声音里朝病床上的女人微微欠身,“你好,我是裴清的女儿,我叫裴诗。”

向佩如看着她,忽然神色怔忪地张着手,啊啊啊地开始乱叫。

“妈!妈!你冷静一点!你想说什么?”向南拍着她剧烈起伏的胸口,焦头烂额地递给她写字板,“别……别太勉强自己,你……你慢慢写。”

向佩如握着笔,手指颤抖,笔划扭来扭去,像是密密麻麻的小虫子,她花了三分钟才写完三个字,裴诗努力辨认了好久,才发现那三个字是——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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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裴诗皱眉,“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

看着她又歪歪扭扭写下“你父亲”三个字,裴诗连忙追问,“我父亲怎么了?”

向佩如白着脸继续挥笔。

“妈,妈你别写了,你才刚醒,身体会吃不消的,可以……”

向南心疼地想要阻止,却被她反手握住,一个坚定的眼神投过来,她看着母亲,最终欲言又止。

接下来的故事并不长,只是叙述者病弱不堪,辗转到深夜,才将一切过往交代清楚。

这世上多的是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故事。

也多的是,青梅竹马到最后,不欢而散的故事。

裴诗想,如果没有母亲的出现,或许父亲最后真的会和向佩如走到一起。

只是,真爱从来强求不得。

有些人遇上了就是一辈子。

父亲在事业巅峰期成了家,并且很快有了孩子,但这却并没有挡住一些狂蜂浪蝶对音乐界才子的追逐。

没有人会愿意自己的丈夫被那么多人觊觎,偏偏父亲又不擅应对,只一心扑在小提琴上。

渐渐的,母亲有了让父亲退出音乐界的念头,她还提出想带着女儿,和他隐居到国外,自然遭到严词拒绝。

两人开始不和,开始争吵,有些时候闹得邻里都不安宁。

那段时间母亲的疑心病重得,家中庭院曾跳过几只野猫她都觉得是有女人来找过父亲。

于是工作室起火当天,俩人吵了有史以来最厉害的一次,母亲气得离家出走,之后父亲死于大火,竟是天人永隔。

母亲被指控杀人,开始了漫无天日的逃亡生涯,之后仇恨深种,十多年来被折磨得早已不复当年的温婉明媚。

然而事实是,赵素琴当时仅仅只在父亲的工作室外徘徊,并没有真正进去过。

但当晚,确实有另外的人进过工作室。

向佩如知道父亲婚后过得并不如意,所以去找了他,想劝他把婚离了。

父亲当时已冷静不少,正在工作室里摆心形蜡烛,想搞浪漫将母亲哄回来,听到向佩如一直在指摘母亲的缺点,自然不会给好脸色,明确表示不会离婚,就算离婚,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两人不欢而散。

向佩如负气离开时,狠狠踢翻了堆在院落里的蜡烛。

火,就是那么烧起来的……

裴清死后,向佩如万念俱灰,又知自己罪孽深重,几次寻死觅活,最终患上了抑郁症。

在家人的善导下,向佩如嫁了人,生了孩子,却还是如行尸走肉一般活着。

向南从小耳濡目染,知道妈妈神智不正常,知道妈妈平日最爱念叨的不是爸爸和自己,而是另外一个陌生男人。

她说他们从小到大的趣事,她说他们沉醉在音乐的海洋中无法自拔,她还说他为她打造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一把小提琴,可是,他却死掉了……

然而向南不会对这样的“爱情故事”产生任何共鸣或者憧憬,她只是恨,恨一个死人都能将自己原本该幸福美满的家庭折腾得一夕之间分崩离析。

后来,他的父亲抛弃了她们母女。

后来,母亲的病情每况愈下,她们不得不变卖房子,搬离了原先的大宅。

后来,她未成年就要扛起一整个家,拼命打工赚钱,以维持生活。

仇恨的种子一旦扎下,是很容易发芽的,这种心绪在母亲蹈海自杀被人救起,却陷入了深度昏迷变成植物人的那一刻起,达到了爆发。

可她没法把仇报在一个死人身上的。

于是,才有了后来对裴诗的种种设计。

包括夺走帕罗尼亚,包括陷害陆擎苍,可归根到底,向南也是一个可怜人。

就像自己的母亲一样,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行尸走肉般活着。

离开医院,裴诗深夜给陈怡打了越洋电话。

毕竟事关父亲,无论如何,她都有权知道。

即使那会揭开她的伤疤,即使那不是她想要的真相,即使,她那么多年的爱恨,错乱渺小得不过笑话一场。

电话那头的人,久久没有出声。

她就像是一个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等到裴诗想说些宽慰的话的时候,陈怡却把电话给挂断了。

之后的好几天里,裴诗再没联系上陈怡。

很着急,怕母亲想不开,她拜托了靳荣轩帮忙看着。

裴诗订了机票,但台风天气耽搁了行程,暂时困在了T市。

陆擎苍叫她不要急,如果她的心理承受能力真的接受不了事实,那么再多人劝慰,再多人阻止,都没有用。

好在,靳荣轩那边很快来了消息。

陈怡离开了英国。

她订了一张去维也纳的机票。

——音乐之都

不知道为什么,裴诗忽然就放心了。

那里是父母相识的地方,一定承载着他们许多难忘的回忆。

在那里,她可以慢慢想通,一点点重拾往日的美好,然后选择正确的方式好好活下去。

遥遥相祝,或许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事。

六个月后,裴诗的孩子出生。

在海边出生的。

裴诗的手痊愈之后,陆擎苍带着她搬离了陆家老宅,将新窝安置在了濒海的复式别墅里。

陆家的两位老人虽然有不满,但也明白儿子长到这么大,他所做的决定是谁也干涉不了。

尤其是赵素琴,再张狂再难缠都好,可她已经闹不动了。

裴诗偶尔会抽空去看望爷爷,老人家的身子在一天天地恢复,虽谈不上硬朗,但只要他过得舒心,就比什么都来得让人高兴。

在陆家遇到赵素琴,裴诗会叫她一声婆婆,除此之外没有更多了。

两人的关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破冰。

但裴诗不着急,她相信芥蒂会慢慢地消弭,连母亲都能放下芥蒂重新开始,自己也终有一天能接受赵素琴。

对方亦然。

至于裴画和裴绍父女俩,裴诗倒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听到过他们的消息。

直到有一天在义工站看见他们穿着普通的运动衫,正忙里忙外地为孤儿们派送冬日里要穿的棉袄,裴诗默默捐了笔款项,而后离开。

生活果然是要往前看的。

向佩如在能下床走路之后主动去警局自首,向南陪着。

但距离当年的那件悬案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追诉期以外,警方表示可以不予究责了。

更何况,听过向佩如的供词,谁都能听出那是桩意外。

警方将方瑜档案上的污点抹去,为她正名之后,民众茶余饭后议论两句,便就这么翻篇。

陈年往事,总会被繁复的新鲜浪潮所取代的。

说回宝宝。

是个男孩儿,六斤七两,很健康。

海边沙滩,陆擎苍正和裴诗讨论宝宝满月酒的事情。

小曲儿光着脚丫追逐浅滩的小小海浪,裙角早已湿哒哒,不过她本人乐呵呵,恨不得扎进海里滚来滚去。

不过没那胆子,麻麻会生气,粑粑估计会帮着麻麻打自己屁股。

小曲儿已经会喊陆擎苍粑粑了,裴诗刚开始以为让她接受会很难,但事实并非如此。

小家伙对着他很爱撒娇,从不字正腔圆地叫人。

从前虽然也叫靳荣轩爸爸,但绝对没那么黏糊,裴诗心里其实清楚,那一大一小总归隔着一层。

小孩子天生直觉敏锐不假,但血缘的确是妙不可言的纽带。

裴诗自然是开心的,就是一直没肯给小曲儿改名。

曲是音乐的意思,她热爱音乐,因此取名裴曲。

但陆曲却听着有些别扭,大概音同“录取”的关系,她真的不乐意改动。

陆擎苍也纵容,觉得姓氏无所谓,谁都知道小曲儿是他的女儿,不会因为这个就落人话柄的。

儿子的名字是男人亲自操心的,对照生辰八字,按着算命先生的解说,一页一页翻找字典,最后取名陆景宇。

“小宇满月,要请靳荣轩么?”

裴诗挑眉,“我要是请靳先生来,你不生气?”

陆擎苍又好气又好笑,眯着眼,抬手掐住太太柔软的脸蛋,“我有这么小气吗?”

裴诗跟着他笑,并不点破,“行,我去问问靳先生有没有时间。”

明知道靳荣轩环游世界去了,现在都不知道人在哪里,还非要大大方方地宴请他,讲来真的是小孩子心性了。

不过,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就是喜欢。

还一直喜欢到了现在。

如今儿女成双,爱人在侧,她觉得很幸福,无比无比的幸福。

夕阳下,沙滩上,裴诗抱着儿子,枕在陆擎苍肩头,合眼小憩。

小曲儿围着他们蹦蹦哒哒绕圈圈。

风声、笑声、海浪声,悠扬婉转,似是一场永不完结的赞歌。

四人的背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THEEND===---题外话---国庆之际,默默来贴上结局,搁置了这么久,总算给了书中人物一个结果。其实已经写不出当时的感觉,因为没有大纲,落笔的时候特别费劲,篇幅因此缩短了很多,但唯一有点记忆的,是原本打算将小诗的孩子写没了,不过,最终没这么写,觉得为虐而虐的自己有点毛病哈哈~~总之,幸福就好!也祝各位国庆快乐,合家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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