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哼了一声,正想说话许朝生就接了口。
“怎么就怪不了我?”他像是很困顿一般伸手按住太阳穴,“我窝囊呗,我捅了篓子了呗,我说的要一辈子对她好结果这会却要跟别人结婚了呗。怎么怪不了我了?这事儿还真全是我的错!可是为什么不能生下来?”
我“嗤”了一声没讲话,三个人就都沉默了。
其实我们都知道这个小孩不能要,程锦自然也知道。我们都喜欢意气用事,大多数时候并不去计较结果,可有时我们又必须理性。这也决定了日后我们虽有磨难,但终究不会摔得太惨。未来是什么东西,从没有人能说准。
最后一瓶葡萄糖快完了,我从许朝生那拿了钱把他赶了回去。“程锦姐并不想用你的钱作践自己,今天这些就当是我借你的,别说不用还什么的,欠了你多少钱,我一分不会多,也一分不会少,全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还给你。”
从医院出来时天都黑得透了。我对藤滨完全不熟悉,只能肉痛地坐在出租车上看计价器上的数字飞涨。
“今晚别回家了,你回学校住一晚上吧。刚才医生嘱咐的那个消炎药水,我看你也回不来打了,干脆就在澎城的医院注射吧。”出租车在藤滨南面的客运站停下,我把医院开的袋装中药递给她,扶着她上了前往澎城理工大学的车:“这个药要热了再喝,早晚各一次,苦的话就含块糖,别给忘了……”
程锦笑着打了我一下:“我是你姐还你是我姐啊?”
“你是你是!”我下了车,站在车窗外朝她挥手,“程锦姐,你永远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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