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些水,润了润喉,感觉好多了。夏雨静缓缓道:“怎么了?”只是睡了一觉,怎么屋内跪满了人,个个面色难看,脸色铁青,甚是吓人。
庸默城轻轻拍扶着夏雨静后背,道:“你要是再不醒,他们就要去黄泉报道了。”
夏雨静白了一眼,转头看着跪着的人。最前面的白发老者有些熟悉,暮然回首才想起,原来是拯救她多次性命的甄御医。夏雨静急忙想起身,却被庸默城按住:“静儿?”
夏雨静急切道:“甄御医,默城,快让甄御医起来,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闻声,跪着的众人都诧异万分。甄御医更是抬起头愧疚歉意道:“娘娘,都是老臣医术不精,请皇上娘娘治罪。”说完便磕头认罪。
见如此,夏雨静更是慌了。急切得咳嗽。庸默城温柔的帮她顺了顺气,道:“别急,我让他起来便是。”说完转头对着跪着的众人道:“起来吧,看在静儿的面上朕这次就饶了你们,甄御医留下,其他人都退下。”
众人松了一口气,磕头谢恩:“谢皇上恩典。谢娘娘恩典。”
众人离去。忧怜端着药碗递给皇上,道:“启禀皇上,药已经熬好了,温度适中。”庸默城接过药,执起药勺准备喂的时候,夏雨静接过药碗,一口喝尽。她以前生病从来无人照顾,成了习惯。
庸默城心底微微一疼,伸手擦了擦夏雨静嘴角边溢出的药迹。夏雨静斜靠在*沿上,微微一笑道:“默城,我可以和甄御医说会话吗?”庸默城伸手抚了抚夏雨静的脸颊,温柔道:“可以,不过只有一杯茶的功夫,我会在这里候着。”夏雨静是医者,庸默城当然记得。
夏雨静微微一笑,甄御医虽救过她多次性命,可说话的机会甚少。虽然身在古代,君臣有别。不过夏雨静毕竟是现代思想。“甄御医,多次相救,雨静感激不尽。”
甄御医闻此话赶紧行礼回话,被夏雨静阻止。曾相救时,自己多次对她对以怜悯同情之心,也以自己束手无策而惭愧,眼下那能接受主子的谢意。甄御医羞愧难当,道:“娘娘折煞老臣了。都是老臣医术愚钝未能解救娘娘,让娘娘受尽苦难,老臣该死。”
夏雨静看着官帽下两鬓白发,心里越发酸楚。古代礼节君制煞是害人。“甄御医说那里话,雨静不才,也微微懂一些医术,也知晓自身的情况。病人垂危命丧黄泉不是竭尽全力的医者过错。您老曾多次救于我,伦请伦理都是我的救命恩人,与身份无关,与职责无关,是出于我自身心底的感谢。往大夫收下这微博的感谢,以后有用得着雨静的地方,我定当万死不辞。”
这番话道尽了谢意,也无法拒绝。甄御医对女子刮目相看,难怪曾经的四皇子当今皇上会如此*她。夏雨静忽视坐在一旁全身散着怒火的庸默城,自顾的和甄御医说着话。同行本是千言万语,道不尽说不完。甄御医仿佛家中慈目善目的老者,犹如和蔼可亲的爷爷。而甄御医也对这位平近待人的娘娘甚是好感,心里也十分尊敬,可礼节尚在,何况君主又在一旁也不敢多加言语逾越。
“好了,静儿,时辰过了。”在一旁终于安奈不住,庸默城淡淡地开口。
甄御医自是知道察言观色,遂躬身行礼:“娘娘好生养病,老臣会按时来观望,老臣告退。”待庸默城嗯了一声,便由着一旁小厮提着药箱离去。
知道庸默城在恼怒什么。夏雨静摘下庸默城的面具,轻轻抚上那绝美的容颜,道:“无须担心,我是大夫,自然知晓自身的状况。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少让你担心些。”
庸默城握住夏雨静的手,一拉顺势便将她拉入怀中,半响才道:“静儿,你命系天下苍生。”
夏雨静噗嗤一笑,道:“你当我是妲己啊。”
“妲己是谁?”
“祸害天下苍生,助纣为虐让天下苍生苦不堪言的红颜祸水妖女。”
“静儿,不可这样说自己。你乃福星,有你才有我,才有这天下。不过,你好我便可安心管理天下。”
夏雨静突然想起,忧怜说,他曾每个夜晚都抱着一幅画栖息于樱花园中树下,似醒似醉,写着那几句反复的生辰礼物。心中突然一痛,眼泪夺眶而出打湿龙袍衣襟。闻到哭泣声,庸默城一惊,扶起夏雨静,伸手擦拭她的眼泪,道:“怎么了?是我说错话了?还是哪里痛?”
看到庸默城急切的眼神,夏雨静破涕为笑,道:“胸腔内两肺之间,约2/3居正中线左侧,1/3居正中线右侧的地方,痛得厉害。”
“呃??”庸默城蹙紧双眉,一脸茫然。
夏雨静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庸默城,索性敞开笑声,哈哈了几声。随着庸默城逐渐变得铁青的脸,笑声才收至。随后伸手触摸到庸默城心脏的位置,道:“因为你,我这里才会痛。”
庸默城恢复温柔,嘴角微微上扬,道:“静儿长了本事,也敢戏弄本皇子?”心里却甜如蜜。
夏雨静故作求饶的口气道:“我知道错了,四皇子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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