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边伺候的人都累坏了,锦佩就叫那侍女回去休息,再叫人来换班,那侍女应了。这时里间的门帘掀开又出来一个侍女,想是听见外间的声音,出来看,她迎了锦佩进去,又要去换投帕子的水。佩瞧见杜澈额头上正搭着个帕子,想是用来降温的,就说叫竹风帮她,也让那侍女去歇息,叫换班的人快来就是。
说完了又回头看杜澈,这会儿脸上倒是有了些红润,估计是发烧烧的,里间空气不流通,一股浓浓的药味,正打算先出去,就听杜澈哼唧了几声,转头看时那家伙居然慢慢睁开了眼睛。
刚醒来的杜澈颇有一种不知今夕何夕,身处何地的感觉。正想坐起来,刚一动,就听见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说:“别乱动!”他吓了一跳,循着声音望去,又吓了一大跳:怎、怎么、怎么是她!?
锦佩还没发觉杜澈的惊讶,只是继续说:“别扯动了伤口,再裂开了,你想要什么,可是口渴了?”
一边说一边转头叫人,结果当然半个人也没有,那几个都刚出去,还没回来呢,她只好自力更生,看见几案上有个水壶,就过去试了试,是温的,就倒了一杯水出来,走过去想递给杜澈。
杜澈还处在呆滞中,在他的思想里,一早睡醒看见四公主站在他面前实在是一件太惊悚的事情了。因此当锦佩把水递过来的时候,他只是呆呆的没有反应。
锦佩心想这家伙不会烧坏了吧,就伸出一根指头戳了戳他:“喂,你没事吧?还认得我是谁吗?”
杜澈心想,太认识了,记忆终于慢慢回笼,好像是和秦焕一起行猎然后受了伤,现在面前的是四公主,那就是说秦焕把他送到长公主的别院了。
锦佩正想再戳一下的时候,杜澈终于开口了:“我,”刚说了一个字,自己也吓了一跳,声音怎么这么哑。
锦佩直接把水递过来,杜澈伤的是左肩,右手还好,就用右手撑着想直起身子,锦佩就从旁边拿了个隐囊塞在他背后,把水递到他右手,杜澈低声道了声谢,然后慢慢喝水。正喝着,竹风先回来了,锦佩就叫她叫人去告诉刘御医说杜澈醒了,叫他再过来看看。竹风应了去了。
转头看杜澈,他只穿着中衣,头发披散着,肩膀瘦削,苍白的脸上带着一点红晕,怎么看怎么像一只,弱受。等等,中衣,啊!不行,我得赶快出去。锦佩一句话不说就往门外跑,杜澈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位公主是怎么了。
锦佩刚跑到外间的门前就被外面冲进来的一个人给撞了,不用问,又是秦焕!幸好秦焕到了门前已经减速,他又伸手扶住了锦佩,不然又得摔到屁股。秦焕很直接:“他醒了?”
锦佩懊恼,你丫也不先问问我怎么样,你们俩真是一对好基友!!!
随便点了点头就走了。
秦焕又冲进里间,看见杜澈倚在床头慢慢喝水,就跑到他跟前上下打量:“五郎,感觉如何?伤口还痛么?还要不要喝水?饿了吗?”问了一大串。
杜澈把杯子递给秦焕,点头说:“再来一杯水。没事了,伤口也没怎么痛。”
又问:“四公主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跑走了?”
秦焕倒了一杯水回来给他:“我还想问你呢,我以为你们俩又吵架了呢。”
杜澈摇了摇头:“我醒过来跟四公主统共也没说几句话。”什么叫又吵架了,杜澈长这么大也没和谁吵过架啊。
秦焕想了想也不明白,就不想了:“可能突然想起来什么事吧,说起来这次多亏了四公主了,京里陈尚书死了,长公主他们都先回城了,就剩四公主在这里。”
正说着御医来了,又给杜澈号了脉,说目下看是没什么事,只是还得静养,可以吃点清淡的食物,又开了点药叫人去熬,这边换班来的侍女们就应了不提。
锦佩回到后院先吃了早饭,吃饱了倒觉得渐渐困倦起来,左右现在也没事,就又去睡回笼觉。
不知睡了多久,就听有人唤她,却是菊影,说于大郎君和秦杜两家人来了,服侍她起来更衣,锦佩就问秦杜两家来的是谁,菊影说是秦家是靖国公世子,杜家是杜御史和杜家大郎君。
没有女眷,那就不去前院了,就在后院等表哥就是。看看时辰,想来他们是城门一开就骑快马出来的,自然没有女眷一起来。只是如今看来,杜澈的伤怕是经不起这几十里路颠簸,要在这里养两天的,那表哥能接她回城么。
作者有话要说:哇,这一章很有爱吧,求收藏,求包养,求留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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