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被冷清绝这么一瞪,倒也没有什么多大的表情。只是慢慢地转过身,将背影对着冷清绝。嘴角微牵,冷冷开口:“阁下请跟无心进屋吧,屋中有伤药。”
冷清绝垂眸看了看身侧的灰狼,它的一只腿已染得鲜血淋漓。微微干涸的血渍,已把它灰色的狼毛弄得成一坨一坨,看上去有些触目的凌乱。冷清绝微微心疼,“走吧,灰狼。”
跟上黑衣少年,二人一狼,慢慢朝竹屋内走去。天边的一轮月亮,不知何时已缩回了墙角。丝丝白光,慢慢从天际散出。橘红的云朵,缱绻着无尽的暖阳,渐渐而出。黎明即将来临……
黑衣人携着灰衣男人一路奔走,蜻蜓点水几个纵跃飞身,终于在一个堂皇的府邸落了下。
微微扶着灰衣男人,黑衣人侧眸看了看灰衣男人。但见灰衣男人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的脸冰凉的吓人。若非黑衣人知道,灰衣男人还有一口气息,否则看到这般样子的灰衣男人人,不以为是死人才怪。
灰衣男人薄薄的身躯靠在他的身上,竟如纸鸢那般瘦弱不堪。黑衣人见此,唯一裸露在外的一双浑浊的黑眸,满是心痛之色,沉沉地哀叹一声:“肃,你这是何必呢?”
黑衣人无奈万分,小心地将灰衣男人扶到了一个小石凳上。食指一弹,一石径直敲在一旁红漆漆的梁柱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什么人?”府邸中,一队巡逻的青衣侍卫路过。听到声响,忙警惕地大吼一声,便急急朝这端冲来。
黑衣男人深深看了看灰衣男人,浑浊的眼中满是深刻,却也满含无奈。“嗖”地一个飞身,黑衣人眨眼消失。
“是徐总管!”待青衣侍卫看清石凳上歪靠着的灰衣男人时,不禁大惊失色。慌乱地叫出,哪还顾得上再去追究刚才的声响。受伤的人,可是他们的徐总管,若是徐总管有什么闪失,他们这些做小的,不被他们的相爷宰了才怪。
“快……快……去通知相爷,徐管家受伤了……”青衣侍卫,一阵慌乱。扶着灰衣男人,却不知是先扶去房间,还是先去请大夫?最终还是其中一个青衣反映了过来,急急唤道。
黑衣人并没有走远,只是屈身藏于不远处的一棵树上。一双浑浊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这边。担忧地神色,显而易见。
良久,从回廊一端,一道身影匆匆赶来。这是一个不高的中年男人,深色的青衫,雕鹤绣金,看上去也不怎么好看。可是那一对鹰眸,却是深沉犀利,让人忍不住多看上几眼。
“相爷!”青衣侍卫一见到中年男人的身影,均不禁松了口气。若是相爷来了,定会竭力治好徐管家的伤。如此这般,也就不关他们这些做小的事了。为首的青衣侍卫屈身上前,恭敬地唤了唤中年男人,小心地禀告道:“属下等发现徐管家时,他已晕迷多时,似乎受了很重的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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