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用了。

苏肆皱了下眉，把烟盒扔掉。

香烟是她的净化媒介，现在不能用了，接下来她就只能直接使出净化能力。而在她犹豫的这个当口，顾念央身上的十字架彻底消失，她行动恢复自如，禁锢消失之后以非人速度欺上胆敢困住她的苏肆。她五指撑开，原本只算尖锐的指甲瞬间长长一米多，尖端锋利的光芒闪过，角度一转向下，削铁如泥的指甲尖端刮过地面，露出一条深深的坑痕。

开玩笑，被这么一个指甲碰一下的话肯定非死即伤。

苏肆自然不敢大意。说句难听的，维善师虽然是恶念的天敌，但打起来的时候如果不靠片符，只靠在组织学的那点武术压根打不过别人。苏肆确实是被评为年度优秀没错，但那是指净化恶念能力非常优秀，如果排开净化能力，单单说和恶念体真枪实弹地搏斗，就非常容易死翘翘了。所以她一边用瞬间移动符闪避，一边在脑海拼命思索。

到底顾念央的恶念是由于什么引起的？如果知道了她恶念的主因，或许有办法可以净化她身上的恶念。

苏肆开始仔细回想她在当顾念央替身时候的事情。那时候，顾念央虽然对她有些冷淡，但也不算过分，待人接物上面进退有度，看起来就是个高雅又矜持的女人。只是偶尔会用有点怪异的眼神盯着她看。

苏肆现在想起来觉得有些奇怪，她为什么会那样子盯着她看？

还有她在和胡诺之对戏的时候，那个瞬间出现又消失的恶意也相当耐人寻味。一直表现得那么正常的女人，怎么会突然间发狂袭击助理？顾念央的恶念爆发出来，是因为她的助理吗？而如果是因为助理才会爆发出恶念，那么为什么顾念央又会攻击她？今天开车被追踪，显然她和雷枉是一早被顾念央盯上了，才会那么轻易找到她。她和她向来无冤无仇的，相识也只不过是因为替身的原因，为什么会找上她？

途中控制车子爆胎，让方向盘失去控制，造成他们撞车掉下绿湖海里。如果当时不是因为她身上有保命的片符，他们将会就此无声无息的消失。绿湖海看似平静，但很深，水流又急，如果掉下去了，说不定捞不上来！

苏肆始终觉得真相几乎呼之欲出，但霎时间又想不出来。

她回想起当时电视播放的视频，助理到来之前，顾念央看起来还是很正常的，突然就被她用化妆笔刮花了脸硬生生剥了层皮……

苏肆突然醍醐灌顶般想到——

是脸！

让顾念央产生恶念的，是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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