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肆故作淡定地偷摸的嗅了一下——真好闻。
她自身也用同一个牌子的沐浴乳,感觉用起来就没有这么好闻。
“早上给黎老板打了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有位子,他说刚好有个桌子临时不去,我就来接你一道去了。”雷枉回答苏肆的问题。他一直久飞国外,就算在家也大部分只会逛超市买食材回来自给自足,因而对附近的饭店酒馆并不熟悉。因为苏肆的原因,他唯一常去的就是川乡,一来二去,与川乡老板黎若熙便熟悉起来,平时出差回来也会相约出来小酌几杯。
苏肆抬眼瞅了雷枉一眼。
她认为黎若熙说的有个桌子临时不来是假,估计是把订好的桌子撤下来让给雷枉了。
雷枉的脾气好人又和气,与苏肆在公寓住了几年下来也混不熟一个邻居相比,雷枉的人气截然不同,人缘极佳。苏肆之前和雷枉去了几次川乡,那黎老板对苏肆眼尾也不瞅一下,拽得跟个二八五似的,视苏肆于无形。然而见了雷枉就像李莲英看到慈禧太后,狗腿得让人不忍直视——
要不是后来知道了黎若熙已经娶了个温柔娇妻,苏肆怀疑他对雷枉抱有说不出的意图。
“发什么呆?安全带系好。”雷枉示意苏肆扣好安全带,又伸手揉乱她一头短发。苏肆的头发剪得很短,发尾软软贴在脖跟,露出纤细的脖子。她的头发有些自然卷,剪短了就觉得更加蓬松,加上面瘫娃娃脸,年纪显得更小了。
揉头发的手劲略重,雷枉语气听不出什么意味,“你的头发好不容易长长了点,又给剪了。”
苏肆略苦闷也跟着抬手揉了揉一头乱毛。她本来对外观不大在意,阿莱让她剪,她觉得没什么问题就剪了。结果那日回家雷枉看她一头乱毛什么也没说,只是朝她温和的笑笑,回头却做了好一盘苏肆不爱吃的芹菜让她吃,害那晚睡前刷牙了嘴里还一股儿芹菜味儿。
苏肆这才隐约想到雷枉估计喜欢她长发的。只是头发已经剪了,她又不能马上长回来,只好道:“很快就长长了。”
“长发好看,下次不要剪了。”车子开动前,雷枉抛下一句。
苏肆默默的点点头。雷枉虽然像个书呆子,但是通常说话说一不二。如果她不答应惹恼了向来脾气温和的男人,脾气好的男人一旦生气起来,到时候受累的也是她。
再说,雷枉的要求,苏肆从来不会拒绝。
川乡既然是个山庄,自然不会开在闹市。车子经过几个街口,往一条幽深的小路驶去,又开了接近十分钟,到达一个牌坊旁边。牌坊进去,就是川乡了。
现在正值午时,出入的车辆不少,等他们好不容易找了个车位停好,黎若熙已经在门口望穿秋水了半天,看到雷枉和苏肆踏入竹板的身影,他连忙迎上来接客,理所当然忽视了苏肆。
“雷枉,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快进来,我给你留了房,这边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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