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箫怡儿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某爷的“好意”。“谢谢爷,怡儿自己就可以担此大任。”
“你确定你是女人?”冷青霄鲜少露出笑容讥笑道:“你就不怕看到狼藉遍地的血腥场景,吓得魂飞魄散?”
箫怡儿依旧笑得云淡风轻,却带着寒意:“爷您以为在一群饥饿的肉食动物里面,会留下什么狼藉?血肉横飞还是肢体遍地?什么都留不下,一丁点骨头渣子都不见得有,不信爷大可以去看看。”如此血腥恐怖的事情,从箫怡儿这个十一岁的小丫头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再稀松平常的事情。
冷青霄不由地再一次对她侧目。箫怡儿说完,转身就走,依旧赢弱得不堪一击的背影笔挺,冷青霄从她的身影里看到了落寞,还有一种倔强的刚强。
尊贵高傲如他此时也并不像以往那样嗤之以鼻,却是悠闲地靠着一棵老树上,好整以暇地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因为他知道,驯服这只犬并不是喂一块肉那样轻而易举的事情,因为他知道它并不是那人口中所说的土狗,而是长着有土狗外表的獒和狼的后代。
所以喂食它的人必须要比它还要狠厉,身上有一种浑然而成的霸气,能够超越驾驭它,让它心甘情愿地臣服在你的脚下,一辈子忠于你。不然弄不好自己就成了点心了。就凭借她这副风吹杨柳一样的娇弱?
冷青霄一声冷笑,静静地等待着箫怡儿哭爹喊娘地从犬舍逃出来,向着他哀哀乞怜。他已经做好了英雄救美的准备。冷青霄站累了,竟然嘴里叼跟稗草坐了下来。
犬舍的方向依旧没有什么动静,偶尔听到一两声低低的呜咽。他忍不住有些担心起来,虽然自己暗里叮嘱了侍卫见好就收,保护好她的安危,但是万一这小丫头不自量力,可别被凶犬们拖进屋里吃了。那细皮嫩肉的,想必咬一口水水嫩嫩,口感不错。冷青霄终于坐不住,站起身来,向着犬舍的方向走,越走越焦虑。
还未走近,就见箫怡儿连蹦带跳地从里面出来,一只毛色枯黄的幼犬颠儿颠儿地跟在她的身后,虽然形容有点狼狈,但是那双幽深崭亮的眸子却比天边寒星还要夺目。
冷青霄立即被那只犬吸引了目光,再也离不开眼。
那犬虽然骨瘦如柴,毛色暗淡无光,甚至可以说遍体鳞伤,有些地方的皮毛都脱落了,丑陋不堪,却四肢粗直,前胸突出,双目如电,一种王者之气自然而然地从身上散发出来。
看来就是它了,那种无时无刻不认输,霸气外露的本性不是一般犬类所具有的。小家伙看到冷青霄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它,立刻俯下前身,弓起后腿,露出几颗白森森的犬牙,明显是做好了攻击准备。
它并不像其它犬类那样狂吠,也不像狼族那般仰天长嚎。而是默默地伺机而动,看起来更理智也更加危险。
“小鱼儿!”箫怡儿出声制止。
冷青霄忍不住目瞪口呆:“你叫它什么?”
“小鱼儿。”箫怡儿得意地复述:“刚刚给它起的名字,好听吧?”冷青霄颇有点无语,并且忍不住淡笑:“好听倒没觉得,不过挺好记,只要你身边这位犬兄没有意见,爷自然不方便掺和。”
这下可好万一发音不准,都不知道自己喊的是人还是畜生。这女人的脑子有时候还真不是一般的秀逗,再喜欢也得有个分寸啊,这名字起的和姐俩似的。
“你没事吧?”冷青霄上下打量箫怡儿两眼,她的袖子看起来有些湿漉漉的,浑身倒并没有一点搏斗过的痕迹,也看不出丝毫不妥。
“能有什么事?”箫怡儿笑得没心没肺的。
“看你去了这么久,以为你跟它一块用餐呢。”冷青霄语不惊人死不休。
“用餐倒没有,我只不过是用温水给它洗了一个澡,然后带着它顺道围绕着你的犬舍溜了一圈,让 你的爱犬们拜见一下它们的王。”箫怡儿显得洋洋自得。好像此时的王就是自己一般。
“就这么简单?”某爷幽深的眸子满是探究,显然对某个小丫头的说辞有些质疑。他看上的犬王不会这么菜吧?不费吹之力就被一个小丫头制服了。他真有些怀疑她是不是色-诱的?
望着自家主子那双不怀好意的审视的眸子,箫怡儿不屑地撇了撇嘴:“不然还要怎样?难道还需要大战三百合?”
冷青霄知道,自己可能错过了一场很精彩的较量,至于过程如何,只能自己向侍卫详细打听了。
他看着跟前那只犬,心里暗暗惋惜,这样凶猛的一只犬王,落到这女人手里,弄不好会成为一院子女人的玩物,大好前程尽毁之啊!他还真是有些后悔吗,为什么他不驯好了它再送给她呢,那样意义可就大不一样了。
现在送她只是个玩伴,那样送过去就是细作,到时候认得可是他这个主子。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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