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雨桐狡黠地一笑,白亮的牙齿在他唇间一闪,道:“反正公司里下下的人都知道,我对海的路不熟,一份件常常要送一整天才能送到。”
“哈哈哈,”曲梦忍不住被他逗笑了。关雨桐的“事迹”曲梦也是有所耳闻的,此刻经关雨桐本人这样说出来,曲梦这才知道所传非虚。曲梦说道,“那好吧,取东西的事情拜托你了,明天我请你吃饭!”
“deal!”关雨桐乐了,他孩子气地伸出小指,要和曲梦拉钩。
曲梦好笑地摇摇头,只得也伸出右手小指,和关雨桐拉了钩,俩人约好“拉钩吊,一百年不许变!”随后,曲梦把手里那张写有地址的纸条交给了关雨桐,告诉关雨桐去这个地址找谁,去了怎么说,接着又向关雨桐详细讲解了一下应该怎么转车,下车后再怎么步行。之后,二人挥手作别,各自乘坐不同的公交车离开了车站。
曲梦在市妇幼保健院门口下车时,看了看时间,居然预计要花费的时间少用了二十多分钟呢,对此,曲梦倒也没有很意外。在大海乘坐公交车出行是这样,时间很难掌控得好,半个小时的车程,有时候可以预计的时间迟延二十分钟,有时候却又可以仅用十几分钟走完全程。为此,曲梦已经养成了习惯,无论去哪里办事,曲梦都会提前出门,按照会有迟延状况来安排。今天,曲梦离开鸿羽公司时,本已经预了十分钟左右的塞车时间,不料想,不仅交通状况一路通畅,连红灯都没有遇到一个,开车的好汉大叔愣是把大巴车开出了火车的气势,公交车一路咆哮,一路飞奔,抢过一个又一个绿灯,像当年解放军飞奔着接收一个又一个城市,像刘欢歌曲风风火火闯九州的节奏,大巴车穿过了一条又一条街巷,硬是把曲梦提前二十多分钟送到了市妇幼保健院门口。
妇幼保健院门外有一块小空地,间砌着一个小花坛,花坛前面还有一个小小的、矮矮的喷泉,有三五个小喷头。空地边缘摆着几张长椅。曲梦在其一张临近马路的长椅坐了下来,她也不给齐欢电话,怕她着急赶路。曲梦一边坐在长椅看人来人往,一边留意马路对面,齐欢应该出现的方向。
过往人群很快有人注意到了路边的这个大美女,频频有人回头或者侧目看几眼曲梦,脚下也放慢脚步,曲梦对此已经习惯。九月旬的阳光虽然已经不再毒辣,却依旧有些晃眼,街来往的女人,大多还打着遮阳伞,阳光从伞顶透下来,让雨伞变成了女人们擎着的一朵两朵的彩云,斑斓美好。
曲梦拿出一柄太阳镜戴,让阳光里的眼睛舒服些,但她没有打伞。从小到大,曲梦一直没有使用遮阳伞的习惯,可怪的是,她那白皙到几近透明的皮肤,却怎么都晒不黑,不知羡煞多少女人。这一点,是连齐欢也不如的,虽然齐欢也是大美女一枚,可是,齐欢的美是一直被她用遮阳伞、防晒霜等各种手段多重守护、精心呵护着的。
齐欢和曲梦是同学、闺蜜、加死党的关系。俩人都是无锡纺织厂的子弟,都住在纺织厂的宿舍大院,读纺织厂的子弟学校,俩人从小学到高,一直同班,因为长得漂亮,成为子弟学校的两朵校花,被称为朵一、朵二。
纺织厂子弟学校的男生曾经为她们二人举行过多次非官方的投票活动,想决出究竟谁排朵一,谁排朵二,无奈,直到二人高毕业,离开纺织厂子弟学校时,男生们依旧未能有个定论。因为,有时候的投票,是齐欢得票较多,成为朵一,曲梦屈居朵二;可是,有时候,曲梦却又成为榜首,齐欢成为朵二。这些投票结果唯有一点相同之处,是无论谁成为朵一,都是以微弱的优势胜出。
因此,曲梦和齐欢,俩人究竟谁是朵一、谁是朵二,子弟学校的毕业生们没人能说得清,但是,大家都知道,她二人是子弟学校无可争议的两朵校花,平日里聊起她们,大家都喜欢像评书那样,用“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作为开场白。</co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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