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仓别克忽然做了停止的手势，怒道：“闭嘴！让我先安静一会儿。”

李宽明见状还想说话，肖践行拉住了他，江sir也冲双方都摆了摆手，然后对肖践行说道：“肖sir，现在不是争执孰是孰非的时候，你看是否要检查检查这里的现场，看看有没有线索留下再说？”

“好，我们先检查一下。”肖践行点头应声后不再说话，他和李宽明开始对现场进行检查。江sir也带着几个女警开始检查搜寻。吕律和荣仓别克也围绕着研究室里外都仔细地看了一遍。

荣仓别克心想难道这些设施和人员都人间蒸发了，或者说真是黄柏钧将研究室全部销毁了，把这一切都粒子化吸走了，就像他在黄柏钧的研究所看到的一样。但是这些学生总不能就这样消逝了吧？不过销毁了研究设施，说明黄柏钧不是觊觎他的研究成果，而是想彻底摧毁这里的一切，有可能就像对待万导师一样，想到这些荣仓别克更加为他的学生安危担心起来。

一会儿见肖践行他们也里外转了一圈回到了研究室，看样子也是没有什么新的收获。江sir带着几个女警里里外外以及周边的地方都去看了看，转了很长时间才回来。

见江sir等人回来，荣仓别克急忙问道：“江sir，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江sir摇了摇头说：“现在还不好讲。”

肖践行知道江sir以前出过多年的外勤，有很多的经验，想探听一下看看他们发现了什么，问道：“江sir，你们找到什么线索了吗？跟我们分享一下如何？”

江sir明白肖践行的用意，点头笑道：“好吧，你们是本案的主办，我们先听肖sir和李sir的。”

肖践行和李宽明没想到江sir会反将一军，让他们先分享检查的结果，可是他们什么也没发现，李宽明只好支吾道：“我们也没什么好分享的。”

肖践行心想自己虽然没有发现什么，但这样说肯定显得太无能了，会被几个女警笑话，赶忙接过话头说道：“我们里里外外检查了这里，查看这里的空间及外面的分类处理设施，初步确认这里的各种设施可能被销毁了，我们怀疑就是黄柏钧所为。”

“你们还有别的发现吗？”江sir追问道。

“没有了。”肖践行和李宽明摇头说道。

“也就是说，你们没有什么新发现了？”几个女警略带不满和嘲讽地问道。

肖践行和李宽明只好尴尬地没再说什么。

江sir也不再问他们，而是转向荣仓别克问道：“荣仓教授，你发现了什么吗？”

荣仓别克这一段时间虽然没有和“那个声音”交流，心里却一直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心情和痛楚，或者说这就是这边荣仓别克本人感受到的痛苦和心情。他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道：“我只是感觉有些不对！”

“什么不对？”几个女警都不约而同关切地问道。

荣仓别克没有马上应声，他琢磨了一下，仿佛有些哽咽，声音沙哑低沉着说道：“也没有什么，就是感觉这里的气味不对了。”

“气味？还是气氛？什么意思？”江一燕追问道。

“嗯，是气味，也是由此带来的气氛，我们研究室的人喜欢一起喝不加糖的黑咖啡讨论问题，现在没有了略带苦涩酸香的咖啡气息。几个女生喜欢养一些小的花草，鹤望兰、紫丁香，现在却少了一些花的清香。几个男生平常研究累了就去踢球，袜子脏了也懒得洗，现在也少了一些臭袜子的气息。还有这里本来是一个训练室，我经常在这里训练，这里也没有了空气中的咸汗味。还有这里……”荣仓别克仿佛回忆着过去和学生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似的，边走边动情地说道。

吕律看荣仓别克情绪激动，尽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怕他出什么问题，有些担心地问道：“荣仓，你不是伤心过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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