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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回 活佛出世受人敬 屠维密谋反天庭

降龙罗汉乃投胎至李家,取名李修缘,后长至十四岁,父母相继离世,李修缘向佛心切,乃不投兵部司马之亲,而出家国清寺为僧。后至杭州飞来峰灵隐寺居住,遇见元空长老,那元空长老乃是九世比丘僧,早得西教密报,已知晓前因后果,击其三掌,将李修缘天门打开,那降龙罗汉便知前事,感念李成道,因此整日衣着褴褛、傲笑公侯,疯疯癫癫,不绝酒肉,乃言“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世人若学我,如同入魔道”。直好似“他人修口不修心,唯我修心不修口”。天庭见此一个颠僧,又能有何为,因此未予加害。后人仿词证曰:

风雨艰辛访异乡,苦乐未叹世炎凉。

陌路寒酸俗子笑,何妨,阔看人生路漫长。

喜怒哀思身染恙,家书,只将佳讯报高堂。

待日辉煌身后事,不畏,留与他人话略详。

那道济禅师神悟绝伦、学识渊博、怡然飘逸,并精通医术,为人好打抱不平,因此在百姓心中威望极高,被称为活佛。李成道因其渡世救人,令人鉴官大肆宣扬,天庭也就做个顺水人情,因此佛道两教共为推崇者,唯此一人。

那数十万戍守凡间的天兵,见天庭并无剿杀李成道之心,也渐渐心生倦怠,往往趁着上官令得不紧,便遁入人间,使些阴谋诡计,诳骗些孝敬而去。或三两成群,见到略有家资的人家,便设法使小儿惊秫头痛,哭号不止,凡人哪里知晓缘故,寻来郎中医治,却是查不到病因,最后也只得化些纸钱、上些供品,央求各路神仙、孤魂野鬼高抬贵手,往往应验。百姓见此奏效,遇到小儿疾病,往往求神拜佛,那些天兵尝到此中甜头,纷纷效仿。更有甚者,化作凡人,寻到烟花柳巷、茶楼酒肆之中,快意足了,方才回到军营之中。那些守将当初见了,还曾严厉斥责,但经不住手下兵将怂恿、贿赂,往往也命人代为戍守,与那些有眼色的天兵混迹人间。

凡间无数精怪,当初见天兵大兵压境,还以为为日不多,但见天兵在此快活,也就不怕,也多少孝敬些银子,期盼寻个门路,只是天兵自来傲物,哪里将这些精怪放在眼里,往往收了银钱,转手挥霍,却不帮那些精怪引荐。世间精怪又惊又怕,听闻恒元宫广招贤才,李成道处可以庇护,便不远万里前来投奔。天兵得了旨意,务要阻住精怪进山之路,那些天兵哪管那些,只要是收了好处,一律放行。因此数年间,凤鸣山兵将便达八万余众,各个兵强将勇,李成道法纪严明、赏罚有据,因此恒元宫威名大震,足以和天宫分庭抗礼。奉义见此谏道:“帝君,如今我凤鸣山兵强马壮,君臣一心,不如趁此良机反上天宫,夺了玉帝宝座,帝君荣称为‘皇’,执掌这三界大权,定能让三界清平,万物荣盛。”成道见奉义此说,却是吃惊,言道:“孤之初心,乃为三界公正,实不望位高权重。况且天虽有过,亦是为君,孤虽勤勉,亦是为臣,绝不可妄生造次。”奉义道:“帝君,‘人无伤虎意,虎有伤人心’,帝君若不趁此良机,若待日后天庭卷土重来,凤鸣山定会是万劫不复。”成道思索片刻,言道:“我等起义,无论胜负,受苦的必然是三界生灵。那世间百姓必然生灵涂炭,孤实不忍,卿勿再言。”奉义退去。

不久,稼阳侯著雍、樯阴侯屠维、户部尚书赤奋若、工部尚书协洽、刑部尚书大荒落等人纷纷密奏上疏,恳请成道高举义旗,打上天宫,推翻玉皇大帝。成道见重臣群情激昂,言道:“众卿劝谏孤行不道之事,孤感念众卿一片忠心,不予追究。孤早言之,孤之初心,只为三界公正,别无他求,倘若此时不遵承诺,枉为孤之英名。此事众卿勿再提起,再敢言者以谋逆罪论处。”那群臣无奈,怏怏而去。

协洽与大荒落私下进入屠维府中,对屠维言道:“帝君不肯推翻庸政,恐不是恪守初心,卑职倒认为帝君恐怕没有胜算,方才不敢如此冒险。”屠维言道:“如今我凤鸣山兵将虽是只有八万,但都可以一当十,若天兵倾巢而下必无胜算,但若我等奇袭天宫,斩杀玉帝,令天庭群龙无首,此事倒是不难。”三人正说着,只听门外有人喝道:“好个阴谋!不怕帝君知晓治下罪来!”那三人惊愕回头,但见作噩前来,相互见礼之后,作噩言道:“三位大人在此密谋,必不是什么好方。”那三人言道:“不如你言讲出来,让我等看看是何好方!”那作噩道:“世间有语云‘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如今我凤鸣山虽然声威大震,但对抗天庭还须从长计议。天庭之内党派林立、人心涣散乃是天时;我凤鸣山君臣一心、兵将骁勇乃是地利;然独缺‘人和’。”那协洽道:“贤弟方才言讲我凤鸣山君臣一心,还缺的什么人和?”作噩道:“我凤鸣山兵良将勇,以精为胜,天庭虽是乌合之众,但人数众多,且名正言顺,因此若无西教、儒教相助,我凤鸣山便无‘人和’一说。”三人听罢,都叹有理。那协洽道:“此事不难,那儒教广受天庭排挤,自然积怨颇深,只要帝君此时振臂高呼,那圣人定然倾心归附。至于那西教,如今早不似当初风光,寄人篱下之苦,自然是难以下咽,只要帝君肯与其等共享天下,那佛祖定然相帮。”屠维言道:“此中还差一人!若是太上老君率众解围,此事便是难上加难。那老君一派皆是得道高人,法力无边,纵是西方佛祖亦不敢相抗,若不说服老君,纵是‘天时地利人和’具备,也是无奈。”协洽言道:“此事亦是不难,只要许下老君为三界之祖,那三清必不为难。”作噩言道:“众位大人,那至圣先师乃是儒家之祖,我家主公与玉帝争斗,无论那方得胜,都只是道家天下,儒家只不过留个清名,因此必然不会出手相助。况且前番帝君派人去请,那至圣先师也是推脱不至,由此也可见一斑。”大荒落言道:“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我凤鸣山兵微将寡,无力与天庭抗衡,如今早非是当年光景,大有胜算,况且帝君对至圣先师礼遇有加,驾下高足以为恒元宫高官,那仙师通晓易理,慷慨相助,也未必可知。”作噩言道:“恐此事帝君不会应允,即便是得了儒家相助,怎奈我等又与老君无甚交情,可令何人去说?”那屠维言道:“三位怎忘了,这凤鸣山上便有一位能通达两教之人,既与老君有故,又与佛祖有交。”四人相视而笑。

屠维遣了人去,请衡天将军沙悟净到府叙茶,沙悟净虽然在恒元宫亦是高官,但毕竟乃是天庭人物、西教尊者,因此与恒元宫众官并无多少交情,见屠维派人来请,又想到前几日李成道的朝堂训诫,恐已猜出几分,略备了礼物,欣然而往。待行礼寒暄之后,屠维言道:“将军武力高深,久在天庭为将,劳苦功高,却被玉帝罢黜,我等心中替将军鸣不平。今日请元帅前来,只是敬重将军为人,想与将军多加亲近。”沙悟净道:“上官错爱,卑职定当铭记。”屠维道:“在下有几句闲话,不甚明了,请教将军,能言便言,倘若不能言说,便当作一笑罢了。”沙悟净恭听,屠维道:“如今这凤鸣山有八万余山兵,虽然是精怪,却也是法纪严明。在下听闻勾陈上宫天皇大帝、北极中天紫微大帝等驾下兵将,俱在百万以上,只是不知是如何令其等誓死效命?”

沙悟净笑道:“上官有所不知,玉帝素来猜忌,三界内的精锐,俱在天宫,各方大帝驾下兵勇虽巨,亦不过是乌合之众,战不能战、守不能守。人数虽多,不过是震慑外邦之用。那些天兵一心想着高官厚禄,因此唯利是图,不足畏惧。”屠维道:“听将军说来,那各方大帝也与玉帝离心离德不成?”沙悟净道:“此事非是亲见,到不敢言说。”屠维一笑,劝沙悟净饮茶。

屠维又聊些茶、酒之类的闲言,问道:“在下早听闻三界传闻,玉帝已派下重兵,要荡平凤鸣山,如今数十万大军将恒元宫困在当中,只是不知这天庭的精锐多少?如若剿杀下来,我恒元宫能否守得住?”沙悟净大笑道:“侯爷何必如此欲言又止、试探与我?下官既然投身恒元宫,便对帝君忠心耿耿。既然侯爷不想明言,便令卑职来说,如若我凤鸣山众山兵上下齐心,兵贵神速、打上天宫,那天庭必然一举拿下。倘若侯爷能够劝动帝君高树义旗,下官愿做开路先锋!”屠维大喜,言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语,将军果然深明大义。在下必当力谏帝君顺应天时,只是这天庭之上,虽是百官懈怠,但总有三清在位,倘若三清出手,我等便小了胜算。”沙悟净道:“不瞒上官,卑职曾在天庭时,与老君有过数面之缘,在下愿密往兜率宫,叩请老君示下。但要老君应允,我恒元宫必定能够稳操胜券。”屠维大喜,乃设宴款待沙悟净。

数日后,那沙悟净受托前往天宫觐见老君。待返回后密告屠维道:“卑职已前往兜率宫,只是门童称前日太上出游,不知何日而回。燃了信符,亦无回音,为防行踪泄漏,卑职只好返回。又过数日再去拜望,仍是不见太上回宫。卑职猜想,恐是老君知晓三界将生变化,因此不愿插手其中。只要三清坐视中立,我等亦有胜算。”屠维道:“老君未有明言,此事便是扑朔迷离些许。倘只有我恒元宫一处兵马,虽是骁勇,却怎奈孤掌难鸣。”沙悟净道:“上官勿忧,在下还有一条门路,此刻动身前往,有此一条,也能助我一臂之力。”正是:平日多蓄亲朋力,落难之时有人帮。

不知后情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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