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玢笑着点点头,夫妻两人就着灯笼的微光,漫步在宁静的花园里,王熙凤拉着他到了石亭里坐下,依在他怀里,望着璀璨的星空,道:“你担忧元春吗?”
贾玢叹道:“我与她本就无多少亲情,她多次牵累咱们,我没收拾她就算仁至义尽了!”
王熙凤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贾玢道:“静待京城的风云变幻吧!”
王熙凤低语道:“但愿那一刻来的晚些才好!”
建熙二年九月,贾蓉满怀疲惫的回到奉天,紧急求见贾玢。
贾玢在书房接见了他,摒退左右后贾玢问道:“你这般模样,可是出了什么事?”
贾蓉扑通一声跪下,哭道:“侄儿无能,未能完成叔叔所托,请您责罚!”
贾玢愣怔了片刻,脸色大变,厉声道:“妙玉出事了吗?快说!”
贾蓉磕磕巴巴的道:“侄儿到了长安后,先见了郭先生,才去见的赦叔爷,然后偷偷去的后山自在院,却没有找见妙玉姑娘。
庵中有个叫仪琳的小尼姑说,妙玉姑娘前几日去了别的寺庵参加佛会,一直未见回来!”
贾玢阴沉的说道:“都找了没有?”
贾蓉道:“侄儿当时就去找郭先生帮忙了!”
郭不同接到贾蓉的求助信息后,立即安排人暗中搜查!
终于在第三日夜间查出线索,贾蓉连夜带人审问,得到的消息令他傻了眼!
原来妙玉等人在佛会结束后,就立即往回返,不料撞见了微服出宫的建熙帝,妙玉正要掉头躲过!
小飞子却在建熙帝耳边道:“听闻,贾大人养了一妙尼,长的如冰山美人一般!”
建熙帝先时还有些忌惮贾玢,可是这两年他为所欲为惯了,精虫瞬时占领了脑子,什么东西都抛于脑后!
小飞子命人将妙玉的车马拦住,在言东楼的配合下将妙玉劫至他的私宅!
妙玉一柔弱女子哪是他们的对手,拼死抵抗之间,被建熙帝失手打死!
贾蓉讲完,偷偷瞄了贾玢一眼,贾玢先是阴沉着脸,后又转为哀伤,再又恢复平静。
贾玢抑制住心中的愤怒,淡淡的说道:“将她安葬了吗?”
贾蓉道:“自在院里的尼姑说她十分向往华山,侄儿就自做主张,将妙玉姑娘葬于华山北峰了!”
贾玢眼神一暗,道:“欲洁何曾洁,云空未必空!”
贾蓉小心的跪在地上,不敢接茬!良久才听贾玢问道:“你就这么灰溜溜的回来了?”
贾蓉从尾稚骨里生出一阵寒意,急道:“侄儿葬了姑娘后,与郭先生商议如何报复他们,郭先生说,此时不宜动那位!侄儿就废了那言东楼的第五肢!”
贾玢道:“便宜他了,事情做的干净吗?”
贾蓉道:“未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贾玢道:“这事就烂在肚子里吧!安排下去,那个什么小飞子的就别留了!”
贾蓉小心翼翼的退出了书房,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心道:“叔叔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
贾玢在贾蓉退出后,一口淤血喷出,浑身戾气迸发,良久之后,他将地上的血迹抹掉,坐在椅子上闭目调息。
这一晚他未曾出房门一步,也未见任何人,只是一个人呆着!
次日,贾玢又开始处理事务了,让担心了一夜的王熙凤纳闷不已。
又过得几日,贾珍派人送信过来,贾玢打开一看鼻子差点没气歪了,骂道:“什么狗屁大局,拿老子当什么了?”
刘奇与史鼎两位军政副手,狐疑的接过信来一看,史鼎脸上很精彩,想笑又不敢笑,憋的脸通红!
刘奇面不改色的看了一遍,赞道:“兵不血刃的收复叶赫之地,大帅当彪炳史册呀!”
贾玢抓狂道:“先生怎能如此说,这样的光荣我可不要!”
刘奇笑道:“大帅想偏了,现今辽东满汉两族磨擦重重,就是因为文化、习俗大相径庭,有些地方还一度起了变乱!
大帅若肯迎娶满族的格格,对安抚满族有重大作用,更为咱们满汉通婚、杂居融和的策略作了表率!”
贾玢道:“说的这么好,不如刘公来迎娶?”
刘奇笑道:“我有心无力呀!若在年轻上十岁,我还真得跟你争一把!”
贾玢看向史鼎道:“叔父年富力强,可有再娶之心?”
史鼎摇头道:“家有悍妻,实在不敢!”
刘奇道:“明公休要推托了,你是辽东的掌事人,人家就是冲你来的!”
从妙玉遇害后,贾玢早已息了猎艳之心,叹道:“我也有难言之瘾呀,咱们再议如何?”
刘奇道:“夫人那边的工作,老朽替你去做!明公若喜欢那位格格,便尽管享用!若不喜欢,就高高挂起嘛!反正是做给满族人看的嘛!”
贾玢心里盘算了一下,道:“先如此吧!满族汉化的问题要抓紧了,辽东不允许任何不稳因素的存在!”
刘奇皱眉道:“满族人绝大多数不识字,不知礼。教化他们任重道远呀!”
史鼎道:“不妨下个行政命令,县学之中必须有满人,且要达到一定数量!”
贾玢拍了下桌子,道:“传令下去,辽东官员,无论满汉皆统一穿戴,不识汉字、不通汉话者一概免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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