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玢策马来到兵部,与王子腾相见,传明皇上旨意后,王子腾感慨道:“当年的毛头小子,如今倒出息了,已经爬到老夫头上了,岁月不饶人呐!”
贾玢忙道:“叔父大人何出此言,玢永远是您的兵!”
王子腾笑道:“我不过发句牢骚罢了,如今我归你节制,有什么吩咐说吧!”
贾玢道:“叔父言重了,您仍是兵部尚书,我不过协管而已,此次来是想请叔父调飞熊军火速进西北待命,以防不测!”
王子腾道:“连将军出了大营吗?”
贾玢道:“还没消息,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还要去接管京营!关健时刻马虎不得!”
王子腾点头道:“那你去吧,西北的事我来调度,保证他乱不了,飞熊军也立刻调过来!”
贾玢也不客套,快马加鞭的奔往京西大营,王子腾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自语道:“大鹏一日同风起!”慢吞吞的步入公房签发调令不提!
京营节度使二等男爵谢鲸热情接待了贾玢,其之态度令贾玢恶寒不已!
贾玢宣布自此刻起,京营将士只得听从他的号令,无令不得擅动!
并提冯紫英为京营副指挥,协助谢鲸管理京营,任何命令需要两人共同签发,才可生效!
看出谢鲸的不快,贾玢安慰道:“谢将军勿气,贾某只是暂时统管,等这段时间过了,仍会交由将军的!”
谢鲸笑道:“末将非愚顽之辈,当下态势亦略知一二,大是大非面前,末将还是拎得清的!”
贾玢笑道:“有将军此话,贾某便放心了,但有不遵将令胡乱行事者,许你先斩后奏!”
谢鲸道:“末将遵命!大人,前日有人在营里串连要保皇子上位,末将给压下了,不知该如何处置?”
贾玢道:“将军做得极是!非常时期,特事特办!秘密处决了吧!记住!京营不能出一丝差错!”
谢鲸正色道:“末将谨遵上令!”
贾玢又在大营里查访了一圈,便要打马离开,忽得叫过送行的冯紫英道:“但有所变,见机行事!你只需对我负责!”
冯紫英行军礼道:“是!将军!”
贾玢拍拍他的肩膀,马不停蹄的赶回太仆寺,他如今的正职是九门提督和太仆寺卿,皇上并没免了他太仆寺的差!
令贾蓉带了五百人,随他赶到步兵统领衙门,一进门,便将言松拿下,卸了他数名心腹的职!
言松叫道:“贾大人此举何意?言某要向皇上告发你!”
贾玢懒得与他啰嗦,将旨意一宣,道:“皇上还让我将三皇子派的首脑,抓起来严加审问,不幸的很,言大人是第一位!”
言松骂道:“贾玢小儿,你公报私仇,我要弹劾你!你这个阴险之徒!你不得好死!”
贾玢哼了一声,道:“蓉儿,你太没眼力见儿了!”
贾蓉打了一个机灵,飞步跑到言松近前,抡园了给他数记耳光,骂道:“老货,敢骂我叔叔!来呀,堵上他的嘴,带回诏狱,让他尝尝十八层地狱的滋味!”
几名校尉将臭袜子塞进他嘴里,五花大绑的押往大仆寺!
贾玢将贾蓉唤过来,道:“让你的手下动起来,将这几日闹腾最欢的人,全部抓起来!”
贾蓉小心道:“要不要将前儿个弹劾您的那些人?”
贾玢斥道:“什么觉悟!白教你了!言松不是招了嘛!”
贾蓉恍然大悟道:“对,侄儿给忘了!言贼受刑不住,将其党羽悉数供出!侄儿这就去搜捕!”
贾玢严肃道:“切莫走失了言党!”
贾蓉擦着汗走了,心里直呼:大叔叔可得罪不得!
贾玢在公房里打量着一干属下,他原先设立的机构全被打散重置,幸好言松只添不裁,原先的老人全在,倒省了一些麻烦!
贾玢道:“言贼弄得机构繁多,人浮于事!今我重掌步兵衙门!删繁就简!诸将听令!”
“属下在!”众将官齐声答道!
贾玢命道:“戴礼何在!”
这戴礼正是大内总管大太监戴权的侄子,贾玢将他塞入镇抚司后,言松为巴结戴权,破格提拔他任一司主管,幸亏他颇有能力,才能在步兵统领衙门站稳脚跟!
戴礼大声道:“末将在!”
贾玢道:“命你即刻组建安全局,负责处理京畿内外突发事件,消除一切不稳定因素!”
戴礼神情振奋,吼道:“末将遵命!”接了令签转身离去!
贾玢任命萧人凤为侦缉司统领,专职缉捕、巡查、审案断狱、看管人犯!
最后设立警备司,由陈修执掌,负责内外城的防卫执夜,皇上的出行护卫等工作!
军机处仍然是步兵统领衙门的决策机构,加入了档案管理,纪律监察等职司!
贾玢这一日直忙到深夜且不提!
话又转回荣国府,这日清早起来,天气清朗。
李纨一早就起来,看着老婆子丫头们扫那些落叶,并擦抹桌椅,预备茶酒器皿。
只见晴雯带了刘姥姥、王强进来,说“大奶奶倒忙的紧。”
李纨笑道:“我说你昨儿没走成,现今忙着要去?”
刘姥姥笑道:“老太太留下我,叫我也热闹一天去。”
晴雯拿了几把大小钥匙,说道:“我们太太说了,外头的高几恐不够使,不如开了楼把那收着的拿下来使一天罢。太太原该亲自来的,因和老太太说话呢,请大奶奶开了,带着人搬罢。”
李纨便令素云接了钥匙,又令婆子出去把二门上的小厮叫几个来。
李纨站在大观楼下往上看,令人上去开了缀锦阁,一张一张往下抬。小厮老婆子丫头一齐动手,抬了二十多张下来。
李纨道:“好生着,别慌慌张张鬼赶来似的,仔细碰了牙子。”又回头向刘姥姥笑道:“姥姥,你也上去瞧瞧。”
刘姥姥听说,巴不得一声儿,便拉了王强登梯上去。
进里面,只见乌压压的堆着些围屏,桌椅,大小花灯之类,虽不大认得,只见五彩炫耀,各有奇妙。念了几声佛,便下来了。然后锁上门,一齐才下来。
李纨道:“恐怕老太太高兴,越性把舡上划子,篙桨,遮阳幔子都搬了下来预备着。”
众人答应,复又开了,色色的搬了下来。令小厮传驾娘们到舡坞里撑出两只船来。
正乱着安排,只见贾母已带了一群人进来了。
李纨忙迎上去,笑道:“老太太高兴,倒进来了。我只当还没梳头呢,才撷了菊花要送去。”一面说,一面碧月早捧过一个大荷叶式的翡翠盘子来,里面盛着各色的折枝菊花。
贾母便拣了一朵大红的簪于鬓上。因回头看见了刘姥姥,忙笑道:“过来带花儿。”
一语未完,平儿便拉过刘姥姥,笑道:“让我打扮你。”说着,将一盘子花横三竖四的插了一头。
贾母和众人笑的了不得。
刘姥姥笑道:“我这头也不知修了什么福,今儿这样体面起来。”
众人笑道:“你还不拔下来摔到他脸上呢,把你打扮的成了个老妖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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