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回去，我要和你一起找信号。”

香草非常坚定，脏兮兮的脸蛋上闪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徐盯住香草，突然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徐觉得胸口隐隐沉闷了一下，还有一丝兴奋感突然涌上了心头。

“那好，我们一起去。”

听到徐的允诺，香草像孩子一样高兴起来，两人在不知不觉中有了微妙的感觉。

徐好像不知不觉中成了领导者，而香草也不自觉地成了听从徐命令的角色，两人像是上下属的关系，也像是推动彼此前进的伙伴。

香草一直高高举着手机，越往深山行走，道路就越坎坷，而且这里像是从来都没有人来过一样，地上的野草已经遍布了整片区域。

“香草，如果，我是如果，你见到时候的表哥和表姐，还能认清楚他们的模样吗？”

“这个……我也不准，实话，姨的模样我都有些记不清了，我现在也只是依稀记得姨的行为动作，还有话的语气。”

“我听张警官，红妹以前在文工团工作，是这样吗？”

“没错，姨可厉害了，吹拉弹唱样样精通，我时候拿录音机来也是因为想跟姨学唱歌，不过姨教给我的全是些戏曲之类的，我也就不爱学了，最后录音机就成了我自己的玩具。”

“你妈妈会唱戏吗？”

“我妈？会一点点！不过没有我姨厉害，我都没听我妈唱过什么。”

“这么多年，香草有想过要去寻找表哥表姐吗？”

“我当然想过，妈妈去世以后，我再也没有亲人了，可是老村长给我的表哥地址也已经变了，收留表姐的那个孤儿院也查不到任何关于表姐的信息，我也就只能每年夏回来祭拜一下妈妈和姨了。”

“咱们应该是高中的同学？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到现在我都觉得印象里没有你啊！”

“你那时候简直就像一个怪胎，同学们都是在背后这样议论你的。”

“看你的，就像我多么不食人间烟火一样。”

徐停下了脚步，香草走出几步后察觉到徐已经停下，便回头去看徐。

“怎么了？为什么不走了？”

“我。”徐深沉低着头，“香草，如果这一次的案子，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能接受吗？”

“你想什么？”

“我是假如，假如凶手是你意想不到的人，请你不要太难过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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