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灌见状也不再劝,打几个秩百石的小官,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李干借机道:“事已至此,少君就别犹豫了,吾兄在大将军门下做事,说起来与少君也有渊源,便同吾兄一起对抗许褚罢。以少君家的威名,以吾兄在大将军心中的地位,许褚一旦疏忽大意,我们定能使颍川乾坤逆转。”
张直冷冷斜了李干一眼,李旻李干两兄弟狡猾得很,以前虽偶尔有跟他联络交情,更多的是‘敬而远之’,生怕被世人归为阉党之流。便回道:“阳城令想跟我合作,总该拿出点诚意来。”
李干疑惑道:“什么诚意?”
张直狞笑道:“某在阳翟殴打官吏,羞辱许褚小儿,阳城令难道不表示表示?”
李干愕然,这张直够任性的,他羞辱许褚尚有因由,李旻平白无故做这等事,无异于向许褚下战书。一旦做了,就再没有转圜的余地。兹事体大,李干不能决断,道:“还需询问吾兄。”
张直满不在乎道:“某等着阳城令回信。”
说话时,门客张猛已带着数十豪奴赶到城中,县民认得他们,纷纷惊恐避让。张猛走在最前,撞见两个带着印绶的官吏走在市中,大吼一声:“将那两人绑了!”
豪奴顿时围了过去,把惊愕中的二官吏捆得严严实实。张猛走到二官吏身前,骂道:“可是许家子的走狗?!”
两个人都不是阳翟人士,所以并不认得张家的豪奴,厉声回道:“好贼子,认不得我等身上的印绶么?!快将我等松绑!”
张猛环顾四周,调笑道:“看不出还是两个硬骨头,且让他们见识见识我等手段,再看看还嘴硬否!”
不由分说,拿了两个麻袋将二人塞了进去,众豪奴戏谑看向两个麻袋在地上翻滚,不时发出大笑。
周围的县民一看情况不妙,急于远离是非之地,跑得更快。
张猛又指使豪奴将一些县民强拉回来,说道:“你们都给我看仔细得罪张少君的下场,哪怕是当官的,也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率众朝着两口麻袋拳打脚踢,强拉过来的县民耳听着哀嚎声,面露不忍之色,又惧怕于豪奴,只得看着。
直打到麻袋里没了声响,张猛才叫人停手,吩咐手下把这两个官吏扔到城外去。
事情发生后,口口相传,官府威望扫地不说,派到阳翟执行屯田的官吏惧怕张直,一个不剩地逃出了阳翟。
等徐庶知晓此事后禀报许褚,已是一天后的事情。
当时许褚正在跟荀谌、张礼等人商量事情,荀、张二人惊讶无比,再看许褚脸色,便知要出大事。
荀谌虽然对许褚的屯田令无感,但在张直和许褚之间,毫无疑问站在许褚这边。他怕许褚意气用事,说道:“府君不要忘了张让还在皇宫之中。”
许褚面无表情,走到荀谌身前,冷然道:“匹夫一怒,血溅五步,何况本府。”
荀谌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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