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姝狐疑暗想,诺烟做的?打了个激灵,睡意消失大半,不堤防点,小命容易丢。
绿篱将勺子放入碗,从木盘放下桌子,并且往玄姝面前推,想了想,如实相告。“她缠着我去了一趟丹房,小姐千万别告诉少爷,我最怕他生气。”
玄姝应了,紧接着又问:“从丹房出来后,她到了厨下做羹么?”
“是啊,她还不让我告诉你,是她做的羹哩。”进府照顾侍奉小姐之前,已被屡屡叮嘱不可欺瞒,成为习惯之后,不遵从反而感觉不适应。
玄姝了悟一笑,赞赏道:“做得对。”
她推开白玉碗,肃穆道:“去请墨笛过来。”
“小姐,这么夜了,请早些歇息吧,我方才路过风之房,墨笛早已睡了。”
“不可,你定要叫醒他。”绿篱应了,慌忙跑出门去。这时提到墨笛的名字,令她的心的更是一慌。
墨笛与她转回屋时,见到玄姝正襟危坐,神情严肃,墨笛褪下披风,放在屏风,听玄姝一一说明后,立即走到她面前坐下,细细询问后,探出白玉碗里是剧毒的鹤顶红。
好在小姝防范意识强,否则小命即刻休矣。
“事到如今,不能再留。”
玄姝听了之后沉默很久,失神半晌,轻叹颓然道:“可我总觉得对不起她。”
墨笛没有答话,心暗想,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谁料会有此横祸。并不是没有给过她机会,迟迟没有下手,明里暗里提点多次。她并非听不懂,而是不甘心做个侍女罢。
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有些微妙,小姝狠不下心做这事,那我来吧,谁叫,我辈子欠她。
打定主意后,墨笛大大松了一口气,压在心里的巨石也终于放下。玄姝试图看透墨笛的心思,却见墨笛镇定地微笑:“我自有分寸,你好好歇着。”
明知墨笛不会如实相告,她还是忍不住问一句:“你打算如何?”
墨笛寡淡一笑,拾起披风掩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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